,我要拿到赤土珠么?然而婉君将它吞了。”他凡间这一世,不还是和这个黄毛丫头脱不去干系?

“是啊,这没什么难做的。”斋符依旧轻松,“婉君公主飞升上神的劫还是情劫,你要你让她喜欢你,然后在她最用情的时候将她凡身杀了,你们两个的劫数就都算历过了,两全其美。我和司命都是这么想的。”

斋符原本以为卿相会和他一样觉得轻快,毕竟这样比起让卿相历情劫不知容易多少。然而,他看着夜行,却发现他面容很凝重,似乎不大愿意。

斋符想了想,唯一能解释的就是关于公主婉君。他于是想了想,安慰他道:“你也不用担心公主会怎么怪你,这不就是她飞升上神的劫么?而且,那赤土珠是她自己吞的,一切原由还不都是她?再说,这公主在天界,好像没什么权势啊……不,是根本与‘权势’两字毫无干系。她没理由怪你。就算她不讲理,她也不能奈何你什么。就算向天君哭诉,天君是最明白一切的。你完全不用因为她是公主忌惮什么。”

夜行摇了摇头:“她不知道我是卿相。”

斋符听罢,有些惊讶。知道这公主傻,没想到这么傻,什么都不知道。卿相可是天界的大名人啊,四大好皮相的男神君之一,婉君竟然连他脸都认不出?

“那你犹豫什么?”

夜行沉吟半天:“取珠子容易,但帮她历情劫有点难。”

“她不喜欢你?”

“来日方长,但是很难。”夜行说罢,叹了口气。

斋符顿时哭笑不得:“这四海八荒,竟还有少女不倾慕你卿相神君?再说,你现在虽是凡身,不过少了些仙气,模样还是没有变的,怎的就堕落到这般田地了?”

“倒是你开始胡扯起来了。”夜行很无奈,“你不了解情况,她那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这句话竟有些宠溺的味道,不过斋符对此并没有察觉:“明白了,两个都不会喜欢人的人,被司命绑在一块历情劫,真是服了司命了。这是破罐子破摔,死马当活马医?摆什么好架子说会继续帮你写命数,其实还是个甩手掌柜,而且一手甩两。”

“总之,我能陪她多久就陪多久了,等她死后我会将珠子取出来。她自己能不能历过情劫,就是她的事了。”

斋符听出夜行不打算与他说下去了,知趣地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本来只是想简单把事情解释明白就走,没有想到这凡间的境况有些复杂,而且越想越有意思。

“那我先告退了,尽量多到凡间来看看神君有没有什么需求。毕竟天上一天凡间一年,我就算来的勤快,对于神君你来说,这间隔还挺长的。”

夜行却并不领情:“没那必要,好好看管好我天上的府邸就行了。”

斋符被呛得连咳几声,再次告辞,拂袖而去。

*

先皇与皇后金玉良缘,恩爱笃长,为人称颂至今。皇后芳名中含一“翠”字,生平也最爱翠色。先皇因此命人在皇后的宫中摆满了银王万丝青和银后万丝青,既青翠一片又寓意美满。

御花园虽然芳华万千,但宫人群聚,并不清静。于是先皇为皇后专门修筑了一座亭子,染得鲜翠,周遭植满了红艳妖娆的梅树,此苑便取名为“万红朝翠”,专供二人冬日赏雪赏梅,浪漫不已。

金也随着长倏与璞云来到了这里。

此次的赏雪会应该颇为隆重,亭子容不下许多人,于是宫人便早有预备,在亭旁齐齐整整摆好了许多八仙桌与太师椅。桌上摆着各式各样精致的杯碟,在冬日暖阳下流光溢彩一片,恍若纷纷乱乱一片彩蝶停落。杯中存着佳酿,碟中盛满干果点心,十分丰盛。

金也来时,院中已经有了些人了。不过长倏与璞云挑了与他们有些距离的地方坐了,那些人都在远处群聚在一起谈笑风生,似是没有注意到来者。

金也远远地看着那一群锦衣华服、华裾鹤氅之人,顿时有点紧张,也有点后悔。要不是一会儿可以见到夜行,她一定不会来,她并不喜欢这样热闹的场合,也有些惧怕许许多多身份高贵多半喜爱端架子的人聚集在一起。

长倏与璞云坐着倒是没说什么话,只是兀自吃着桌上的干果。只是委屈金也无名无分,在这样的场合要在一旁站着。

不多时,只听李公公那尖细嗓子道:“皇上驾到——”

于是,远远的那一群贵人顿时一齐簇拥向某一方向去了。长倏与璞云见状,只是起了身,远远地观望。

只见人群拥进来一队人,那气势好不令人望而生畏。

为首者自然是胥文帝,一身郁郁金灿的龙袍,上了年纪走起步来倒是有些架势,众人面上都对他十分恭顺。

然而,如若看见一旁的夜行,就会大大觉得那位皇帝其实是少很多王者的气势与威严的。

夜行此时已经与胥文帝等人汇合了,共同来到了这里。他身着深紫色的官服,上面绣着一头雪白色的雄狮,不熟知他的人总能从他平寂的神情中觉出冷冽,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中有一种杀伐决断的狠戾。有时即使是他扯起嘴角微微一笑,都会让人战栗。甚至就连他衣袍上的刺绣,都会让人有一种那头狮子随时会化为真实一跃而出,张开血盆大口吞噬众人的错觉。

胥文帝与夜行身后还有一众官员,从他们各人身着的各式官服来看,应都是朝中不小的角色。院中先前已到的人迎上去与他们行礼,尔后一众人慢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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