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也怀疑过证人有假,不过查证了一番,那些证人的确没什么问题。他们有的是掌柜,有的是店小二,还有的便是普通的读书人,还有只是店里的熟客——据说是他们争执的时候被人听到了。”
“争执?”
“是,有三次,一次是花朝节那天,几个举子听说有这么一条路,约了那位吴驰仁见面,然后和另外一伙人对上了,因为听说名额有限,争抢之中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
“花朝节?那不是……”谢兰馨想起了那日谢安远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场景。
“对,就是那天,当日我把双方人带回去问话,他们只说是酒喝多了起了争执,我也没有多问。那时问掌柜的和店小二,还有当时在场的客人,也都说不知道因何起了争执。不过这次问话,问得更细一点,其中却有人说了,客人们提到了科举、贡士、名额之类的词,只是当时他没有挺清楚。”
“既然如此,也不能作为证据啊。”
“这只是旁证,后面还有两次,一次是临考钱,为银钱多寡,一次却是考后,有多位考生给了钱还未考中因而不满,其中便有尊府的谢安远。正是最后一次争执,闹大了,被同样在酒楼里借酒浇愁的落第举子听见了,才告了官,不然掌柜小二之类的,并不愿多事。”
谢兰馨不由哑然,沉默了片刻方道:“如此说来,真是安远伯父无疑了。”
顾谨也叹息道:“我说来简短,但这一切我却都查证过的,那些证人之言的确丝丝入扣,合情合理,不像是捏造的,谢安远身上的罪名估计很难抹掉,如今尊府还不如多想想如何把其他人撇干净。”
谢兰馨烦恼道:“沾着一个谢字,又都是住在我家,如何能撇得干净!”想到之前谢月牙还说自己污蔑她,谢兰馨真是委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