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府门外的顾谨,也只是遗憾了一会儿,就恢复了精神,不管怎么说,今天也不算白努力了不是,好歹他和谢兰馨也相处了好一阵子,说了好几句话呢。
想到这里,他脸上不由露出笑容来,那笑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利落潇洒地飞身上马,心满意足地继续去履行他金吾卫的职责:既然谢兰馨对自己不是全无感觉的,他也不需急在一时,来日方长嘛,他总能打动谢兰馨嫁给自己的。
他不由想到刚才让人去金萃阁打探到的消息,原来谢兰馨的生日快到了,他也好借此送礼啊。
只是送什么好呢?普通的礼物可显不出他的诚意,而且容易泯然众人,他可不想自己的礼物堆在众多礼物中,然后被搬进库房里,终日不见天日啊。
这一天剩下的时光,顾谨虽人在金吾卫,心却一直在谢兰馨身上。
回到府里后,暮雨因见他烦恼,还以为他下午的时候在谢兰轩那儿受了挫,虽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毕竟是自家主子,也安慰他几句:“世子,一时不顺利也没什么,以后的机会多着呢。不过下回您可千万别像现在这样着了痕迹,叫您那未来的大舅子不喜不说,谢家秀也尴尬啊,她一尴尬可就不给你好脸色了不是。”
顾谨却觉得自家表现甚好:“我怎么着了痕迹了?这不是表现得很自然的么?谢二公子以前也跟我不大对盘,这也没什么啊,看在谢秀的面上,我就让着他好了。至于谢秀,我可没觉得她生我的气,她今天还好几回帮着我说话呢,可见心中真的有我。”
神色甚是得意。
暮雨不由哽了哽,半晌才道:“那世子因何烦恼?”
“金萃阁的人不是说谢二公子给谢秀买了首饰做生辰礼么,我这才想起,谢秀的生辰可不是就近在眼前了,而且今年是她及笄之年,一定要送她一份与众不同的大礼才好。”顾谨道,“什么首饰啊,摆件啊,都似乎普通了些,显不出我的心意来。”
原来是为了这个,暮雨想了想,便道:“若要显心意,只有自己亲手做点什么才好。不过女孩子么,还可以给心上人绣个荷包帕子之类的,男子么,世子爷又不是文人,挥毫作画作诗似乎不大擅长,又不会那些匠人的活计,现学也晚了些,不然亲手雕点什么也是好的……”
顾谨不由皱起眉头来:“在你眼里,你家世子爷似乎有点不中用啊?”
暮雨忙补救道:“哪里哪里,在奴才心里,世子爷英明神武,无人能比,只是人有所长嘛,世子爷的才干不在这些小道上。”
“别说这些好听的,快给我想想办法!”
暮雨马上就有了个主意:“世子,前几日老王爷的朋友不是送来几匹马吗?我看送那个就很不错啊!世子要不要现在去马房那边看看?”
“送马?这倒是与众不同了……”顾谨想了想,“先去看看吧。”
顾谨便随着暮雨去了马房,果然见栅栏里新来了几匹马,看着都很神骏:“这些马,看着好是好,却有些性烈,不大适合女孩子啊。”
顾谨记得谢兰馨虽会骑马,却并不擅长。眼前的这些马,又高又大,威风凛凛,看人的神情一副睥睨不屑的样子,显然都还没很驯服,顾谨自己倒是很喜欢,但送给谢兰馨,还真怕送出事来。
“便没有温驯些的么?”顾谨便问马夫。
温驯的马自然有的,不过在这几匹高头大马的映衬下就显得不那么入眼了。
在顾谨对牵来的马摇了一次又一次头后,还是暮雨跟着马夫去挑了一匹过来:“世子爷,您看这匹怎么样?”
暮雨懂顾谨的心思,给挑的这匹马个子不高,毛色雪白,通体没有一根杂毛,性情看着很温驯,叫顾谨一见就眼睛一亮:“这匹白马就很不错。”若配上华丽的鞍鞯,就很拿得出手了。
顾谨又再三地向马夫确定了这的确是性情温驯的良驹,便吩咐马夫把这匹马单独安置,好好照料。
他已经在想象谢兰馨骑着这匹马的时候的样子了,她收到这个礼物,肯定会高兴的。
“一会儿叫了开了库房,你去挑几幅好的鞍鞯来。”顾谨如今很是信任暮雨的眼光。
暮雨觉得解决了一桩大事了,轻松了许多,笑着就应了:“奴才马上就去。”他一定好好挑几副实用又美观的鞍鞯来。
顾谨又想到:“只怕咱们府上也没合适的,明儿去外头买好了。”自家府上只怕都是男子用的,质量是不错了,但样子就不大好看了。
暮雨却想到当年宜阳公主应该还留下几副符合顾谨要求的鞍鞯,不过这么多年了,也旧了,便没有提起来,免得引起顾谨伤心:“这更好,世子爷亲手去配齐了一整套骑马用具,也算是有了心意。”
“就你会说话,这算什么心意!”顾谨叫他这么一说,就更坚定了自家去买的心,不仅鞍鞯,什么辔头、长鞭也都要配齐了,到时候给漂漂亮亮地送去。
不过,该怎么送呢?
顾谨又有点发愁,他总不好就这么大咧咧、直白白地送上门啊?
暮雨明白顾谨在烦恼些什么的,立马建议道:“世子您不如找个时机把谢家秀给约出来,见个面说说话,末了再把这个礼物送了,不就成了。”反正你脸皮不是挺厚的么。
顾谨对此建议很是心动,只是:“我拿什么借口约人家出来啊?”
暮雨这下沉默了,借口什么的,他一时也想不到啊。话说回来,自家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