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采被说势利眼,气到了,更不客气道:“哎,我想起来了,你不是还有个丫鬟叫月白的,这个月牙,不会是月白的同辈吧?月白月牙,倒是一对儿呢,都是奴才!”
“表姐!你越说越过分了啊!再怎么说,她也是我姐姐,你看不起她是不是也看不起我呀?我知道你是公府千金万金的秀,论身份,我们是不如你,既然你看不起我们,我们今后不来便是!”谢兰馨便也恼了。毕竟不管怎么说,都是姓谢的,文采把月牙说成奴才,谢兰馨脸上也等于挨了巴掌。说着就收拾东西。
谢月牙觉得委屈极了,但是她不想看着谢兰馨为了自己吵架,就拉了拉谢兰馨的衣袖:“阿凝,别跟她吵了,毕竟那是你的亲表姐呢,为了我不值当,以后我不来了就是了,你不要为我和人赌气。”
文采便嗤笑:“倒是识趣!”
文柔便在旁劝她:“妹妹别这样,小心叫祖母知道了,你又要挨批!”
“知道又如何!我又没错!”文采还嘴硬,又瞪着旁边的人,“我看谁敢多嘴!”
但这事已经惊动了女先生,又早有人报给了钟母。先生先把他们都训了一通,说他们不够友爱,罚她们抄写,钟母则好好安抚了谢兰馨和谢月牙一番,又狠狠责备了文采,文采气得直哭祖母偏心。王氏虽然知道自家女儿言行不对,但还是对谢兰馨有些恼怒,只是她是个无用的,并想不到能做什么。
回到谢家,谢兰馨还生气,如果不是看在外祖母面上,她真不想去宁国府了。可她也知道,两家毕竟是亲戚,因为这些小矛盾,闹得僵了,却是不好,再说外祖母和大舅舅也是真心疼爱她,她太倔强了,什么委屈都不肯受的话,也有些对不住他们。
只是变替谢月牙委屈,谢兰馨便安慰她:“月牙姐姐,你别理她,我那个表姐就是这样脾气的人,你别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就是了。说出身有什么啊,英雄还不问出身的低呢,等远伯父明年中个进士,出仕后,指不定那天就为相作宰的。”
“嗯,阿凝,谢谢你安慰我,只是我跟你一块儿,我总觉得给你丢脸了。”
“不要紧的,我们去族学,不就是为了学习嘛!要是什么都会,还去学什么啊?”谢兰馨道。
“嗯,谢谢你,阿凝。”谢月牙感动落泪。
“好啦,别哭了,你比我大呢,还要我这个做妹妹的安慰你呀?”
“我只是觉得阿凝你对我太好了,我好感动!”谢月牙用手帕轻轻擦了下眼泪,“那我先回去了。”
“嗯,回去好好休息,明天你要是肿着眼睛,我表姐可要取笑得更欢了。”
“嗯,我知道。”谢月牙转身欲走,想了下,还是停下了脚步。
谢兰馨奇怪道:“月牙姐姐,怎么了,你还有什么事要说吗?”
“我……”谢月牙欲言又止的,她觉得这事儿实在难以启齿。
“你快说吧,在我面前,还吞吞吐吐的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