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馨从宁国府回到家,便有一个惊喜等着她。
原来是玉溪村来人了,一起来的有三家人,都是拖家带口的,其中便有谢兰馨一直记挂着的谢颜清、谢玉容、谢玉珠姐妹。
谢兰馨高兴地拉着他们去花园里闲话,谢颜清和谢玉珠两人觉得有些陌生,所以就显得有些拘谨,谢玉珠倒是依旧叽叽喳喳的,喜欢有什么说什么,“阿凝,你家这房子真好看,比乡下的宅子更漂亮呢!”
着一身嫩粉色飘逸儒裙,一举一动规范雅致的谢兰馨正在亲自给他们泡茶,她笑着道:“你要是喜欢,这次来京里,就多住些日子。”
“好懊啊,你不知道,我们在玉溪村有多羡慕月牙呢,一直在京里住了三年。”谢玉珠嘟着嘴巴艳羡的模样道。
谢玉容微笑道:“阿凝,你的变化好大呢,要是你不说,我都认不出你了。”
谢兰馨笑得大大方方的,“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只是长大了,身高拔长了,才显得瘦了呢!”她又回头对月白说,“你去看看,月牙秀过来没?她知道颜清他们来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月牙福身应是,便退了出去。没过一个会儿就带着一个女孩儿过来了,正是谢月牙。
谢月牙热情地道:“听说你们来了,我可高兴死了。”
谢玉容有些酸溜溜的道:“京城的水土真的好养人呢,如今月牙也变得比在村里时好看多了。”
谢颜清见月牙神色有些尴尬,忙岔开话题道:“阿凝,我给你带来个消息,关于雀儿的,你要不要听?”
“什么好消息?”谢兰馨好奇道。
“雀儿已经成亲,她说,过段日子也要上京来呢!”
“没想到雀儿已经嫁人啦!这么快……”
“也不快啦!倒是阿凝你,订人家了没有?”谢颜清好奇又八卦地望着她道。
“还没有呢!你们这几个人,怎么说着就说到我头上来了?我还小呢,倒是你们……”谢兰馨拖长了音调道。
“我们也不急啦!等我们爹考完试再定,等我们的爹考上的话,兴许能选择的范围也大一些。”谢颜清道。
谢玉珠做个鬼脸,看向她道:“颜清,你真是不害臊!羞羞脸!”她顿了一下,望向谢月牙,“月牙姐姐,你是我们这几个人里面年纪最大的,你订亲了没?”
谢月牙如今已经十八了,如果是在乡下,早就成亲了。
“还没有。”说到这个,谢月牙带着少女的憧憬和羞涩。
几个女孩子,一边喝茶吃点心,一边说说笑笑地,很是欢喜。
她已经暂时把之前关于自己和表哥亲事的心事放了下来。
她暂时忘却了,钟湘却没忘却,安置好族人后,晚上安歇的时候,钟湘就把母亲提的事跟谢安歌说了。
谢安歌淡定得很:“人家做父母的不是没提吗?不必想那么多。”
他自家娇养的女儿,才不想这么早许人呢。想到有遭一日女儿要属于别人家,谢安歌就心中不快,根本不想提。还道:“夫人若有闲呢,不如多关照关照云轩,他可是马上就要去参加会试了,这才是迫在眉睫的事。”
钟湘知道他这做未来丈人的酸溜溜的心态,便也不再多提,顺着他的话问起儿子的前程来:“你觉得云轩此番能中么?”
“云轩学问还是比较扎实的,若不出意外,一甲不说,一个二甲总是能中的,不然我也不会让他去考。”本来皇帝都要点他做副主考,就是因为儿子也在今科应试,谢安歌要避嫌,才罢了。
钟湘对丈夫的话还是很信服的,又问了谢家族人的情况。此番玉溪村来的加上一直住在谢家的谢月牙的父亲,也有四人今科应试呢。
谢安歌皱了皱眉:“他们中,只怕只有一二人能中。”这一二人中,谢月牙的父亲却不在其中:“谢安远这三年毫无长进,只怕还是要落榜。”
“他怎么……”
“也不知道他这些年到底用的是什么功。”谢安歌对这个族兄有些不满。毕竟谢安远是大人,谢安歌不可能像关照子侄一样关照他,且最初看他也是一心用功的样子,谢安歌自家又是忙人,连儿子每月回家的时候过问那么一次,又怎么会问他的学业。而钟湘作为内宅妇人,也最多关心一下吃穿用度,对谢安远每日的行程自然也不会过问。
“好了,不提他了,等他考完,还是叫他回玉溪村读书吧,京中比较浮躁,只怕他也不能用心。”谢安歌最后道。
在大人们包括一些男孩子们都关注近在眼前的科举考试之时,女孩子们更多的心事却放在也在眼前的花朝节上。
谢兰馨虽有一个哥哥要应考,但看父母都淡定,自家也不太着急,便约好了姐妹们在花朝节去东城赏花。
此一番玉溪村与她一起学习的几个女孩子都汇齐了,她便要带她们好好去散散心。
花朝节却是女孩子们的盛会,每一年,到了这一日,亲近的女孩子们便会约好去某家或者某处赏花,热闹一番。
谢兰馨早前就已经和钟文采等人说好了,要去东城赏花,所以需要提前一日,就备好各样花朝节所需之物。
因为谢颜清等人新来,并不知道这个节日,谢兰馨便邀他们一起去。
谢颜清道:“好啊,这种女孩子的节日,我们一定要去开开眼界呢!”
谢玉容也高兴地应了下来,谢玉珠开心地跳了起来,拍着手,道:“我就知道京城里好玩的东西多,我要去,我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