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一股难以抵御的召唤从灵魂深处袭来,田冰瑶那只手握剑柄的雪白的腕子开始无力缓缓的下坠。
昏昏沉沉的只想解除衣衫将自己的一切奉献给相公,蓦然间岳剑锋那双沉醉迷离的眼眸深处点点银光隐隐闪现。
尽管只是在缥缈神韵的掩盖下的一丝微不可察的光辉。
然由于那一点犀通的功效落到田冰瑶的眼眸之中却比流星划过星际还要耀眼。
紧随其后一股渊渺绵绝的荣盛繁华之意骤然涌入体内。
在那份春风化雨,润泽万物的神韵滋润下,田冰瑶的意识骤然清醒,体力瞬间恢复,那原本垂下的右腕,闪电般的挥了出去,剑锋直刺邪尼的心口。
“不…这不可能…”
邪尼无论如何也想不通眼前这迷失的待宰羔羊,居然能发动如此雷霆万钧的一击。
一张秀美中带着邪异的面颊,剧烈扭曲着,不甘心的吼了一声,颓然栽倒。
“轰…”
随着一声闷响,邪尼的身躯轰然炸裂,化作点点精光散落在空气中。
“冰美人你真是厉害,救了我一命,谢谢啊!”
岳剑锋做蓦然惊醒状,颤声开口。
“完了,我在他面前已经没有丝毫秘密可言…若不是还保留了最后的一点尊严,真没有面目活在这个世上!”
田冰瑶那张清冷脱俗的面颊上尽管平静如水,内心却是波澜滔天。
她有一种强烈的直觉,方才岳剑锋的脑海里也同样闪现过那些羞人的画面。
一想到画面中的自己并非再是李玉梅的模样!
赫然以本我之姿一次次的毫无保留的呈现给对方,任其肆意索取,芳心便前所未有的凌乱。
很难想象斩断尘缘,一心求道,冰冷高傲的自己会如此殷勤的侍奉一个男子,实在令人难以接受。
“岳剑锋你真的很了不起,我承认以前大大低估了你!”
“可是尽管此刻已经知道你浪荡不羁的外表之下掩藏着百折不摧,坚韧不拔的灵魂!”
“就以内心而言我承认你是个不可多得的大英雄,真男儿,若是有选择的余地纵使嫁给你又何妨!”
“可惜你我非但立场不同,我田冰瑶更有自己非走不可的路!”
“为斩断心中的羁绊,也只有不择手段的除掉你了!”
田冰瑶尽管内心已是翻江倒海,表面上却似波澜不惊,扫了一眼岳剑锋淡淡道:
“你的本领我已经领教了,没我也死不了的!”
“我承认以前错看了你!”
“算了多说无益,继续赶路吧!”
“或许以前我有些太过分了!”
“只因大夏屡屡犯我大炎,更兼本能的抵制所有带给玉梅痛苦和烦恼的一切东西,故而有所伤害!”
“以后得收敛一点了!”
通过方才那脑海中的画面,岳剑锋不得不承认田冰瑶,本质上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
她所做的一切排除立场因素,以公正的眼光看来委实无可非议,只是自家恨屋及乌,故而有所排斥罢了。
正由于这个原因,方在关键时刻毫不吝啬的给予援助,助其保全颜面。
“是么?方才只觉昏昏欲睡,什么也记不清了!”
见对方似看破一切,岳剑锋只得假装糊涂,含糊的回应着。
若是换作别的敌人,倘若窥破了自己的真面目,一定会毫不留情的将之除掉。
这不仅因为这秘密一旦泄露,很可能牵连自家妹子。
毕竟由于七岁那年练功伤了经脉,那可以变幻各色人等的灵犀百变的功夫已经几乎成为妹子护身的唯一手段。
若是被敌人知晓加以针对,必是大险!
除此之外,自己今后还必须在李玉梅那里扮做一副狂放不羁的模样。
通过临别的接触,已经深深察觉到李玉梅因为自身功法的缘故,无法侍奉枕席,难以替岳家传递香火,心中很是不安和愧疚。
必须给对方造成一副花心的模样,使之相信自己会对别的姑娘动情,因此减轻其心理的负担和压力。
正是由于这一层缘故,方才和田冰瑶一路下来打打闹闹。
直到此刻他意识到做得已经有些过火,已是心生愧疚,又岂会起得杀念呢?
“纵使以后那同生共死的术法解了,也不伤她一根头发就是!”
岳剑锋瞬间暗暗做出决定。
“咦,怎么会!”
好容易二人之间的纠葛暂时告一段落。
定睛扫视着四周,发觉非但剩余的七个邪尼,就连青铜大门内的血棺和萧雅琪等人也不见了踪影,二者皆是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惊叹。
“走,看看是怎么回事?”
二人对视一眼,凝神戒备直奔青铜大门而去。
“怎么搞得?”
一路畅通无阻的进入大门,惊愕的发觉里边空无一物,有的只是数丈开外的另外一座青铜大门而已。
“走,进去看看…”
田冰瑶扫了一眼岳剑锋,优雅的迈着步子便要接近那扇大门。
“不对…这股令人不安的心悸和不安究竟是…”
岳剑锋随后而行,蓦然间自幼修行的一点犀通功法,莫名的开始躁动,顿时心神一震,拉住田冰瑶道:
“等一下,不要接近那扇门!”
“这色胚又在占本公主便宜!”
“我的精神力又不差,难道察觉不出危险?”
“哼,也罢,莫若装作对你有意,日后待你不备取你性命就是!”
和上回的冒冒失失不同,田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