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湛诚带着军队朝西南方向走去,与程婧菀一样,他对这次任务的感觉也不乐观,毕竟从影三那里得知这伙夜袭之人并非恒**队,且恒国发方面也同样收到了袭击,对方的目标很明确。
就是为了引起两国争端,以图坐收渔翁之利。
程婧菀的话他自然听进去了,故而一路上都很小心,且为了让程婧菀放心,每日她都会写封信回去,免得程婧菀担心。
看似一路顺利,然而宋湛诚却仍是觉得太过安静了,安静得诡异。
在信中他并没有将自己的感觉告诉程婧菀,只是让军队提高警惕,以防埋伏。
然而十天过去,宋湛诚离原来的计划已经越走越偏,这时候他不得不怀疑是哪里出了问题。
按照原来的猜测,夜袭的队伍带着大批粮草,速度必然不可能有多快,而宋湛诚带着人轻装上阵,一路上骑马过去,却足足走了十天也没看到人。
他让队伍原地休息,没再打算走下去。
佛山并不知道他的考虑,见宋湛诚决定停留,还觉得奇怪。
“主子,怎么突然停下来了?那群人还没找到呢?”
宋湛诚看了他一眼,眉头深皱,“不对劲,不能再走下去了。”
“怎么不对劲了?我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宋湛诚无奈道:“就是因为太安静了,从影三那儿得知这群人对地形十分熟悉,我觉得他们早已经溜走了,要不然不可能十天过去都看不到人影,再往下走下去,指不定有什么在等着我们呢!”
佛山这才恍然,可是他看了眼身后原地休整的队伍,莫名小声道:“可是要是没抓到人,怎么跟将士们交代?”
“没什么好交代的,我宁愿他们埋怨我几句,说我这个将军无能,也不愿意全军覆没。”
“唉,”佛山苦恼地挠头,“这都什么事啊!”
宋湛诚环视四周,尽管已经决定原路返回,他还是有点不好的预感。
太安静了,安静得让人心觉诡异。
待半个时辰后,宋湛诚下令原路返回,将士们纷纷表示惊讶,有人问道:“将军,我们这都走了十天了,怎么突然要返回了?连人也没抓到,我们的损失怎么弥补?”
宋湛诚解释道:“若是我们再追捕下去,全军将士都有可能覆灭,这样的损失我们更承担不起,敌人是否有埋伏你我都不清楚,如何能冒然前进?”
“可是派几个侦察兵过去看看不就好了?”
“在战场上谁不会反侦查技术?你们以为几个侦查兵就能什么都查出来吗?”
众人哑口无言,却仍旧心有不甘。
底下叽叽喳喳的全是“可是”,宋湛诚面色并不好看,他扫视一眼,直接道:“服从命令,若不愿意你们大可以继续往前走!”
这才众人才彻底安静下来,宋湛诚率先走在前面,随后不久身后的将士们也开始收拾东西跟在他后面。
佛山自然第一个跟着,随后一些军官们也只得无奈接受这个结果。
宋湛诚这时候仍然没有放松警惕,时刻观察四周,将士们看到他这样小心地样子,心里也觉得奇怪,难道这附近真的有什么埋伏?
如是走了半天,到了夜间,宋湛诚如同往常一样给程婧菀写信,他并不知道,从这一封信开始,往后的每一天,每一封信,都没法到达翼**营,到达程婧菀面前。
火舌将每一张纸焚烧殆尽,火光将一人阴沉的双眼照亮。
他手上拿着的便是宋湛诚寄回军营的信笺,被人截在半路落到他手中。好在宋湛诚以防万一仍然是以布云称呼程婧菀,不然她的身份已经暴露了。
坐下秦山几乎不敢直视他,只垂眸道:“主上,今日翼国率领的队伍原路返回了,那我们原来的计划……”
“蠢,原地埋伏等不到人,我们难道就不能追吗?”
秦山恍然道:“属下明白了,届时我们会绕路前进,在他们回去的路上再次设下埋伏。”
那人没再说话,火光前的面容却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宋湛诚啊,这次你能逃得过我的手掌心吗?
宋湛诚还不知道前方有埋伏等着自己,但是警觉心让他未能放松下来,考虑再三,次日他决定改变路线,绕路前进。
“主子,我们绕哪条路走?”佛山看着地图问道。
“从南边这里的山道,山上视野开阔,不用担心别人埋伏。”
“好,”佛山仔细看了看,大致算了下路程,道:“那这样大概要比原先多花三天的时间,山道并不好走。”
“无碍,辛苦一点,走过这里就可以了。”
佛山点头道:“主子,我不是叫苦,我是担心……”他看了一眼身后的将士们,他是怕别人会叫苦。
宋湛诚对此也颇为无奈,摇头道:“先这样吧,安全为上,你多想办法安抚。”
“好。”
派了一队侦察兵先去探路,宋湛诚选择一个颇为隐秘的地方做休整。
然而一个时辰过去,侦察兵还是没有回来,这跟往常相比已是异常,宋湛诚不禁担心起来。
佛山也发现异常,上前问道:“主子,刚刚派出去的侦察兵还没回来,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宋湛诚点头道:“我也担心。”
“要不要再派人过去看看?”
宋湛诚思忖片刻,摇头道:“不必了,立刻拔营,改道前进。”
他看着地图,将各队首领召集起来,将临时拟定的路线告诉他们,随后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