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p
安国侯府,底下的人跪在地上,述说着外出看来的事。/p
“你说什么?!”/p
宋昭华薄怒,一手拍在了一旁的红木桌上,从那隐隐红了的皮肤可以看着这一掌着实用了大的力道的。/p
眉宇间尽是不悦,怎的这个程婧菀又跑出去见那个闫鹤了,还是趁着宋湛诚不在王府之时,她到底想要干什么?!/p
眸中隐隐怒气,真是一日不见就总是做这等伤风败俗的事情,成何体统!/p
“昭华?”/p
赵岚一进屋内就看见了跪在地上的下人和薄怒下的宋昭华,皱了皱眉疑问出声,“怎么了?让你这么生气?”/p
宋昭华被突然出现的赵岚有些惊到,听后柳眉都皱在了一起,自己暗中监视程婧菀这件事说什么都是自己不对,面对赵岚倒是有点儿羞于齿口,她曾经什么时候做过这等事了。/p
赵岚看她这样子就知恐有些事是难以启齿的,毕竟夫妻数载这点儿能力还是有的,直接对着跪着的下手挥了挥手,“你先下去。”/p
“是。”/p
待关门声响起后赵岚才走近,双手放在宋昭华肩上用力让她坐下去,语气温和循循善导,“这下没有外人了,说罢?”/p
“我派去的暗卫告诉我说程婧菀又跟闫鹤见面了,在因解阁。”/p
“嗯?”赵岚有些许没听出她的意思,“为这个事儿生气?”/p
宋昭华蹙眉,“这算小事儿吗?前几次程婧菀就因为各种理由外出,湛诚也都一直由着她,这次都出去见湛诚的军事了,关键还是在湛诚外出不在府中的时候出去的,我能不生气吗?”/p
“哪个王妃是像她这个样子的,不帮自家夫君处理好后院也就罢了,还整日跑去前院军营外出游玩见别的男人,成何体统!”/p
赵岚眯眸沉吟,程婧菀他算是见过两次的,一次就是宋湛诚跟程婧菀的成亲之日,还有一次就是宋昭华突发急疾那日,在晋亲王府。/p
要说对程婧菀的了解,可能大多数还是听说的,上次宋湛诚给他说了许多关于程婧菀的事情,那时候让他颇为感到惊奇,一个女子竟是有那等经历。/p
也因此他答应宋湛诚回去跟宋昭华好好说说这件事,不过怎的多日未见她就传出这些等事?难道真的是……/p
不论如何,总归有一点是没错的,程婧菀的确对宋湛诚的牵制力太大。/p
“此女,如果继续留在他身边,则难成大统。”/p
最后缓缓道出结论。/p
宋昭华倏忽睁大了眼睛,旋即又蹙起了眉,颇为难色,“为何这样说?”/p
赵岚负手走到另一边道,“其一,如你所说,她当王妃都任性成了这个样子,那如若是太子妃呢?”/p
“其二,你也知她的身世来历,且中间经历了什么,此女又是真心甘愿委身在后院之人吗?”/p
“其三,程婧菀对湛诚的牵制太大,你看是否每一次遇上程婧菀的事宋湛诚就不容易妥协?”/p
赵岚每多说一分,宋昭华的眉便就多皱一下,到最后,委实有点难看。/p
目光沉沉,赵岚说的每一个点在这段时间里她都清楚的经历过,所以,真的是这样?/p
赵岚见她这样子就想必已然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沉吟再道:“你可知最近湛诚在朝堂之上的事?”/p
宋昭华摇了摇头,她定然是不知道的,朝堂之上的事她从不多加干涉了解,且恪守本分尽职尽责,一般来说都是赵岚告诉她或者她的线人把重大的事情告诉她,但她现在还未曾收到过什么消息。/p
赵岚不脱离带水直接就告诉她,“湛诚近日一直在旁敲细打父皇询问册封太子一事。”/p
“什么?!”宋昭华不可置信高声,“他怎会如此不稳妥?”/p
“是啊,你也知他不是不稳妥之人,立太子一事早已成定局,只不过是时间问题,可是他却显露出如此心急之色,你觉得父皇会怎么想?”/p
“他……他怎么会……”宋昭华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这是宋湛诚会做出来的事情,虽说册封太子一事已是锤实,但是正所谓伴君如伴虎,催得紧了谁也不知道父皇后面到底又会做出何种决定。/p
她所熟悉的宋湛诚绝不是这样沉不住气之人,这么久都等过来了还急着这几天?/p
“是不是不理解为何他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赵岚又再度问出口,脸上带着孺子不可教也。/p
宋昭华点了点头,赵岚走到人面前蘸茶水在红木桌上写了几个字,边写边道:“我猜测,这还是跟程婧菀有关。”/p
“他们成亲多久了?”/p
宋昭华想了想道:“大概三月了。”是的,其中这三月发生了许多事情,让宋昭华现在回想起来还颇为不敢去相信,不过慢慢品来也可得知发生这些事也实属必然。/p
“三个月。”赵岚重复了一遍,续问“按照习俗他们回亲的日子应该是多久?”/p
赵岚这一句话让宋昭华似乎想到了什么东西,“你说,回亲?”/p
“是。”赵岚特意加重了这个字的语气,这也是他后来经慢慢细推得出的结论,如果凭着宋湛诚的性子不可能如做那等事,那么必然是有什么促使他改变自己的想法去做这事,而又能使他改变想法的能有几个?/p
恰巧,根据这几月的观察,程婧菀当属第一人,亦或者是唯一一人。/p
宋昭华抿了抿唇,“按照习俗,应当是三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