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鸣笙微怔,转过头来望着她:“要是你冷,我把衣服脱给你。”
她连忙摇摇头,回他:“我不是这个意思。”
陛下,您难道不知道相互取暖这个词的意思吗?
“抱歉,我真的不冷。”说完,他将自己的衣物脱下递给她,被她握在手里。
倏地,有一阵凛冽刺骨的寒风吹拂过来,萤舞无奈地在内心叹口气,仍旧不放弃,说:“这么冷的天,陛下您还是穿上吧。”
可谁知他说:“男子汉大丈夫,怕什么冷?”
无奈g。
行,你是男子汉,可男子汉也是需要被人温暖的好吗?况且她已经暗示得这么明显了呀。
那人站在门口在关门,只是一瞬,萤舞就已经立起自己的身子,抱着衣物单脚跳着来到他面前,奋力将那衣物一甩,谁知没力气太小刚好盖住了路鸣笙的头顶,而她自己歪歪扭扭地倒在了他的怀里。
他愣住了。
他听见那个人说了句话。
“听话嘛,叫你穿你就穿。”然后那人霸道地仰头吻上了他的嘴唇,两个人都躲在那件衣物里,她没有睁眼睛,因而无法看见她此刻的眼睛是否也是如同那日般清澈明亮。
数秒之后,他明显感觉有什么温软之物探入了他的嘴,腰间一双芊芊细手将他环抱得紧紧的,慢慢地,他也试探性地去触碰她的衣物,将她轻轻围在怀里。
……
萤舞抬起头,望望他,又回到床沿上一边脱鞋一边开口说:“你想问什么?”
“你……这是?”
她将脱下的鞋子放置在床下,紧接着回他:“这叫礼尚往来,懂不懂?”
“所以你在报复朕的无礼?”
她怔怔无言。
报复?有这样报复的吗?我这是在报答你呀。
“陛下,您的遣词造句的能力日后可是要改改,报复不是这样用的。”
他问道:“那依你看,应该用何种词语为好?”
“你且当我是在传授于你经验吧,他日若遇见他人对你实行如此无礼之事,定是要礼尚往来,甚至更加无礼才好呢。”
皮仔提醒:主人,你要矜持,注意人设。
“朕记下了。”
天色已晚,门外已是寂静无声,也无任何照明之物。
萤舞的眼睛仿佛藏着光般盯着对面的人,他被这样一盯,倒是浑身不自在了,问她:“看朕作甚?”
她犹豫片刻,轻声开口说:“可否问您一个问题?”
“你说。”
“陛下,我们这几日经历了诸多事,是否算得上是生死之交了?”
路鸣笙微怔,镇定说道:“自然是算的,自从那日落入陷阱,再从当中逃出来,那便是生死之交了。”
她继续说:“既然是生死之交,那必定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对不对?”
对面点头承认。
“那好,我再问你,这天底下,能够同生死,共患难的感情有成千上万种,你我是哪一种?”
这一提问说出来,男人迟疑了,犹豫了,然后萤舞看见他的喉结往下滑动了一下,又听见他的低沉的笃定的声音:“最深的那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