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6那些承认】
火火没说话。
无影接,“不管如何,我们会保护唐小姐你,也会保护您的两个孩子,关于矿石和抓捕毒枭的事,也会无偿的尽全力配合,不管您愿不愿意,也不管您拒不拒绝。”
火火抿了抿唇。
“保护好自己,才能保护将来。”最终,兰斯对她说了这样一句话,“我们都知道未来具有很多不确定性,但是,我们却要为迎接未来做好太多准备。就像晟深,无论多难,只要你在,我想,他会醒,因为,他欠你一个解释,和一个将来。”
兰斯等人走后,唐火火又在门前坐了一会儿,等了很久,又犹豫了很久,终于,抬步,走向了手术室,也走向了紧急护理台。
这是在入手术室之后,她第一次见他。
他躺在那儿,静静呼吸,神色很憔悴,非常憔悴,比在河沿上岸时中弹那一刻,还要面无血色,毫无声息,如果,不是身旁的脉搏机器在显示心脏跳动的话,唐火火甚至不敢确定……他是否活着,也更无法想象,原来曾经强大如天的御晟深,在遭遇到她,在遭遇到某种坚持的守护时,也会变的如此虚弱而令人可怜,甚至,看他一眼,能感受的,只剩了心疼。
她并没有穿无菌隔离衣,因为毕竟,ra病毒现在对她来说,没有任何感染意义,她还是吸收体质。
她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因为想不到用什么当做此刻的开场白。
她想言什么,更发不出声,因为还没接受自己血型真相的那些震撼,还有七年前他所为她做过的那一切事情------
“即使,知道你是为了我……可是,为什么要隐瞒?”火火看着他,终于,忍不住问,问出了第一句话,“不是说好了,要坦诚相待么?还是说,我在你心中,确实不足以坚强,更不足以应对……你要对久然弥补亏欠的那一个迫在眉睫?”
‘你足以吗?’她似乎听到,御晟深会这样问她,冥冥之中。
她顿了顿,沉默---前一个,她当然可以肯定,因为接受自己从不算至难之事。但后一个。她却只有沉默,因为年轻的她或许更多只有冲动,那时的久然在她心中像一个死结,但凡提起,必定无解。
“算了……”她叹,他还没醒来,她何故纠结?就算纠结,又有何用,本是此时此地又此刻,他们已经选择了分开,并且已经离别了七年,如果不是为了救他,救自己,救自己在乎的孩子……她又何必会留下?
心中那么说服了自己一句,唐火火坐下,抬手去摸他的额,本准备望过之后离开,不想,这一摸,却吓一跳,也不得不促使她留了下来!
因为,御晟深的额头很烫,那种温度,烫至吓人。
“boss现在处于第一感染阶段,会浑身发冷,五脏六腑灼热,肠道皮肤也剧痛无比,他身上还有多数枪伤,极易发生外伤感染,最重要是会高烧不退,这是艰难的时刻,必须要帮他度过,否则,明早我将无法注射第一批血清,这样病毒会更加泛滥而难解。”
方芯的话响在耳边,火火想到方芯还在实验室观察血清情况,暗叹了一声,就拿起毛巾和温水,开始为他敷额头降温……
因为不能吃药,所以,必须用这种物理降温的方法,她一遍又一遍的换着敷额的毛巾,却发现不但没有退烧,反而温度更高了。
这可怎么办?
她有些焦急,望向时间,时钟才走向了二十分钟,而短短二十分钟,御晟深的体温,已呈直线上升了近是摄氏度,而无论她怎样认真的为他擦拭身体,额头和脖颈,面颊,他身体的温度都不见下降,而且浑身发抖,可见高烧已至,他现在也十分寒冷。
离注射血清,还有一夜。
足足一夜,持续不断的高烧加上枪伤感染与病毒泛滥,足以要人的病。
想到这,她咬了咬牙,关好门窗,除去外套和一些衣物,让自己尽量肌肤的温度与他切合,朝病床上躺了上去,抱住了她,紧紧贴离。
这种方法并不科学,但在某些时刻,却出奇意外的有用,有时候,病痛而孤独的人类需要的不仅是温度,还有渴望之人的温暖。唐火火也很奇怪,因为当她抱住他那一刻,他突然就不抖了,而当她双手环绕,紧紧的把他贴在自己胸前温暖时,他那四周紧绷而泛痛的肌肤,突然就放松下来,紧皱的眉头也稍有缓解,面色除了苍白有了一分呼吸的生息……
她对此有一份欣慰,不但紧紧的抱着他,期间还不停的用温热的毛巾为她处理和擦拭身上包扎好的纱布伤处,小心谨慎,更小心翼翼,怕弄痛他,怕他感觉不适,却也在这一刻,才清楚看到危急时刻,他在那铁笼下为她所承受的每一寸枪伤和痛楚。
因为太过密集和纱布的包扎,她几乎看的有些烟酸,心中痛楚,却是在望向胸前最抢眼那一块,莫名剧痛。
那伤口,很清楚,因为没被包裹,所以看的清楚,那是一块突兀而难看的枪疤,有些陈年的岁月旧迹,却体现出了极度的危险,愿意是仅离心脏分寸毫厘。她不知该不该庆幸当初自己意识混乱,没有打中他的心脏,却在这七年的时间,和现在这样的时刻,明白了一个道理------
这样的位置,太难打中,除非被他放纵,否则,没人能打到这个位置,因为他是御晟深。不然,怎会在这样乱枪扫射之中、抱着还要保护的她,他也可以保护心脏不受任何一枪的损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