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冲最近感觉心神不宁,总有一股风雨欲来的感觉。这一个月一直呆在京城,想要见上老丞相一面,有些事必须心里有个底。
“咚,咚咚”又是那个小厮从门里探出头来
蛮冲笑呵呵的收回手笑问道:“你家老爷可回来了?”
“我家老爷一日前刚回,老爷特别交代了,要是你来了可以直接进去找他”小厮很客气,能是自己老爷的朋友那也一定是个大人物。
蛮冲笑吟吟的走进魏府,由小厮带着自己到后院。一路上蛮冲也在打量着这丞相府,这丞相府谈不得多豪华,只比一般人家大些,普通的院子,普通的陈设,和自己的王府比起来差的太远了。不一会两人便走到了后院,一个凉亭里,一位老人躺在一椅子上,腿边一个二三岁大的小男孩坐在一个小凳子上专注的看着一本小人书。那小孩好像有了感应,两人刚进院子便回头看了过来。蛮冲看着这小男孩眉宇间跟那座椅上的老人有着四五分的相似,特别是那小男孩看书专注的神情,像极了蛮冲印象中的魏千秋。
小厮很识趣的退下了,南王笑吟吟走到小男孩跟前从怀里摸出一把精致的小刀,精致的刀鞘上镶刻这异常华丽的金色花纹,男孩的目光一下子便被这匕首吸引了。
“喜欢吗?”蛮冲笑呵呵的问道
小男孩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但是并没有接过匕首,而是抬头看了看躺在椅子上的老人。
蛮冲这才发现老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手却没有缩回来,他也有自己的坚持,对这小孩子,不管是因为老人的面子还是出于对这小孩莫名的好感,这把匕首他很愿意拿来赠予这孩儿。
老人先是瞳孔一缩,这把匕首老人很明显知道它的分量。不过转瞬便恢复了平常,只冲那腿边看着自己的孙儿点了点头,示意可以收下。
蛮冲突然笑了起来,看着把玩这匕首的小家伙,压抑许久的心情倒是一下子放松了许多。这才看着老人:“魏丞,你应该知道我逗留京城许久所为何事吧?”西王从未如此在意一个人的答话,这时很认真的盯着躺在椅子上的老人,表明自己很在意那个答案。
突然蛮王瞪大了眼睛,只见椅子上的老人长大了嘴巴。那嘴里断了的舌苔使劲的往外伸了伸,伤口明显并没有长好,还能看到那血红的断口。老人闭上了嘴巴慢悠悠的拿起小孩丢在地上的书,撕下一页白纸,用口里的血在上面写了八个字:“君使臣,臣侍君,大善”
“你的君臣之道可是善行的很啊”蛮冲头一次认真的看着眼前这位老人,如今这金靖满朝文武,不对,就是从黎高祖到现在也只出了一个魏千秋,真正把这个君臣之礼做到了骨子里了。
“魏丞,你可知如今金靖国将要完了?四王如今走的走,消失的消失,如今只剩下我了,我手上的人比起周边的赵国,楚国差的太远了,一旦我守不住,金靖国就真的没了!”蛮冲突然说道
老人又蘸了些血在纸背面写了“国破山河在”好似如今这金靖国的存亡一丝也不放在心上一般。
“我倒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你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这大好的河山被他国铁骑践踏吗?老皇帝走了,可黎氏根还没断,国运虽散了,我们俩人若是齐心协力说不定还能给国运聚齐,到那时候我们还奉黎氏为主怎样?我一定不染指这老皇帝的江山!”蛮冲正色道,对于金靖蛮冲还是很有感情的,大半辈子都在金靖国的权利中起起伏伏,如今可谓是万人之上了,若是真被别国攻了过来,恐怕他连最后手上这些兵权都要没了。更别提心心念念半辈子的大统了,人总是在自己快要失去时才会后悔!因为自己一无所有过,外姓藩王,能走到今天,他是一点也不想回到以前那种生活了。
老人从怀里摸出一支精巧的毛笔,笔杆同样是镂金的花纹,甚为精致,小心翼翼的递给南王,便不再看他了,接着站起身来,朝小孩招了招手,两人便走开了。蛮冲苦笑的看着手上的毛笔,这和他送给小孩的匕首是同样有含义的东西,都是高祖皇帝传下来的古董玩意,老皇帝给他和其他三王都是利器。给魏丞的则是墨宝。此时看着手中的笔,蛮冲突然心里有些感伤,当初老皇帝赠凶器给我四人难道并不是对我等的敲打威慑?
当天夜里,一人一马如离弦的箭一般,直直的朝西边边飞驰而去。马上的不是蛮冲还是谁?京城这个地方他再也没有什么值得留下的理由了,现在他只想快些回到自己的地盘,不管未来如何,现在他不愿坐以待毙。至少西边这块地是他的根,哪怕整个国没了他也要守住他的根。
于此同时,金靖国西边的赵国此时已是风雨飘摇,赵国同样是传承数千年的大国,此时国内却满是硝烟,国内随处可见一些高猛的草原汉子,浑身上下充满了侵略感的野性,赵国崇文厌武,虽然赵国高祖皇帝是也是位武皇帝,但对文却是非常推崇,其实不光赵国,这南州十三个皇朝,因为种种原因,对于武道拳脚上的功夫都不看中,赵国虽然君臣一心,但跟草原上这群与天争,与地斗的草原汉子比还是差上一筹,此时赵国大半个疆土已经沦陷了。
赵国皇宫大殿,赵皇赵公明坐在皇位上脸色非常难看:“这就是你们每天给朕吹嘘我们的国力如何强的?平时也就能欺负欺负金靖,和那废物楚狂了,怎么到了那群蛮人这里,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