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的声响把王新和葛晓军吓得够呛。
两个人都惊叫出声,叫到一半,硬生生憋了回去,声音怪异又可笑。
没等两人逃跑,那对讲机中就传出了人声。
“张建,你抓到那三个人了没?张建?”
陌生的声音,陌生的名字,让王新和葛晓军都愣住了。
那声音又喊了几遍,似乎是有些着急。
葛晓军忽的反应了过来,扑过去抓住对讲机大声叫道:“你快来救我们!这里有鬼啊!这里有鬼!”
王新也反应了过来,同样扑了过去,鬼哭狼嚎地求救。
停车场内都在回荡他们两个混乱的叫声。
昏迷中的冯东华和保安张建纷纷苏醒过来,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又被王新和葛晓军吓了一跳。好半晌,他们才弄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
不久后,他们见到了驶进来的警车。
红蓝双色的闪灯让他们几乎喜极而泣。
抓着警察叔叔的手,四个大男人像是委屈的孩子,乱糟糟地说着各自的撞鬼经历。
※※※※※
“撞见鬼了?”钱警官听同事这么一说,满脸诧异,“是喝多了,还是嗑药了?”
“三个喝多了,另一个是那里的保安,没喝酒、没吃药。有一段时间的监控空白。”
“又出错了?”钱警官皱眉。
他的同事点点头,“老钱,你说那地方是不是真有问题啊?四个人的描述一致,已经在画肖像了。但监控里面没有拍到有他们说的那个女孩子。”
“你这小伙子怎么也搞封建迷信?”钱警官调侃道。
那年轻的警察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老钱,资料来了!那个萧帅果然有问题!第三起了!”另一个警察激动地拍着桌子,指了指电脑屏幕。
办公室里几个人立刻围了上去。
“他五年前工作的那地方,也是写字楼,隔了两层的公司里面出了一个自杀的,在家里面割腕。”
其他人啧啧称奇。
如果单独看这样一起案子,当然不会将它和萧帅这个人联系起来。可这样的事情多了,这些干了多年的老警察都嗅到了其中的古怪。
“算上最近猝死的那个年轻孕妇,他到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就会死一些人啊。”
“应该说,是他搬走的前后脚,那地方就会死人。”
“这到底是怎么作案的?是那种催眠?还是新型毒品?”
几个警察百思不得其解。
“先将人抓住再说。”钱警官拍拍他们的肩膀。
“人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在方天那作案之后,就消失了呢。”一个警察眉头紧锁。
“再把监控查一遍。在他家蹲守的,都警醒一点。他肯定会做一些伪装。”
“小徐他那双眼睛,没得说。这萧帅要出现了,他一定能认出来。”
“还是得提高警惕。这人作案那么多起一直没有被发现,可能有些我们还不清楚的手段。”
钱警官没有再参与讨论,只是回忆着这两天来得到的资料,陷入沉思。
“这么说的话,那个公司的人是什么都没做?”
这话钻进了钱警官的耳朵里。
他抬了抬眼皮,“萧帅是冲着那公司去的。”
这样的事情很少,但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最常见的情况就是两个犯罪团伙火并,或是受害者找加害者报仇,自己也成为了罪犯。
“他们已经走了?”钱警官问道。
“又问不出什么来,也没证据,只能放了。”一个警察无奈道。
“那女人可真是嚣张。”另一个警察砸吧了一下嘴。
“一看就是老油子。”
“都没有前科啊。”
他们的讨论转了方向。
只是这讨论并没有持续多久。这样的嫌疑人他们以前碰到过,虽然有所抱怨,但多少都习惯了。
相较而言,萧帅这诡异的作案手法,对他们来说才更加新奇。
钱警官也一直在思考这一点。
发生在外地的案子很多都过去很久了,有些被认定为意外、自杀,当时根本没有往凶杀案的方向调查,现在要查,也无从查起。
钱警官的手指无意识地敲了敲桌面。他们现在掌握的最有利的证据也就是方天的案子了。
“我到现场去转转。”钱警官直接走向了办公室门。
他的同事并不觉得意外。
钱警官经常有这样的举动。相比于现在依靠物证、鉴定等科学手段的破案方法,他更相信基于凶案现场的观察和推理。在那样的环境中,他会莫名产生一些灵感,猜想到凶手的犯案手法和作案时的心理。
这可能是当了多年警察,接触过无数案件后,积累出来的一种第六感。
钱警官就这样大半夜地到了方天的家。
这房子现在还被封锁着,拉了警戒线。
室内环境保持着被发现时的状态。尸体和一些证物已经被移送到了警局,地上还保留了一些勘察时留下的标记。
钱警官打开了房间的灯,深吸一口气,好似吸入了一股血腥气和焦臭味。
客厅的环境完好无损。在方天的卧室里,残留着大量的血迹和烧焦痕迹。
作案凶器他们还没找到。被扔在方天尸体边上的带血菜刀属于方天本人,应该是凶手随手在厨房拿的。可菜刀的刀刃和方天身体上的致命伤并不能对上。凶手显然是有意破坏了尸体。不仅在事后用菜刀切、砍,还放火烧了方天的尸体。
验尸工作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