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够突厥人喝一壶的。”
“粮草都烧光了。看他们吃啥。”
“还是张副帅厉害啊。出去溜一圈就把人家的草料场就烧了。”
士兵们热切的讨论着。元封的威名本來就在军中传诵。现在又上升到一个新的高度。士兵们对他已经不仅仅是敬佩了。简直就是崇拜。
……
次日上午。大火终于扑灭。幸亏临时挖了几条防火沟。火势才沒有蔓延到其他营地。只是烧了一个草料场而已。但是五十万担干草的损失也让大将们心疼的直咬牙。
前日指挥作战的时候。秃黑鲁眼见大批察合台勇士倒在血却岿然不动。心力交瘁再加上风寒。竟然一病不起。这场大火本來还想瞒着他的。但是漫天的呛人味道却遮不住。秃黑鲁得知草料被烧。当即大呼一声:“天亡我也。”倒地不起。众人赶紧救护。半天秃黑鲁才悠悠醒转。人到底年纪大了。精气神比不得当初了。他召集亲信大臣在王帐里开了半天的会。会议内容无人知晓。
黑的儿火者王子殿下。也就是昔日十八里堡十三太保中的老五楚键。领着一帮亲兵在草料场废墟中检视着。他脸色铁青神情严峻。这一场大火把军中所有的储备草料都给烧了。天寒地冻的干草难寻。战马沒了饲料就不能打仗。这一招太毒了。这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起当初和元封一起夜袭黄草铺马贼营地的往事。
沒错。这件事肯定是他做的。楚键心中有了计较。此时手下人从火场中拖出几具尸体來。检查尸体的喉咙并沒有烟灰。说明不是被火烧死而是被人杀死的。这就更验证了楚键的判断。元封带人夜袭大营。
亡羊补牢。犹未为晚。楚键下令各军严加防范。把暗哨放到凉州城下去。晚上的口令要每个时辰一换。不同营的人严禁乱窜。
回到王帐。楚键看到父汗正在和一帮叔伯开会。愣了一下才道:“父汗。查出來了。是凉州人做的。”
秃黑鲁摆摆手道:“不管那个。來來來。父亲有事情和你说。”
……
凉州。元封正在营房里勾画着防御图纸。忽然赵定安掀帘子进來道:“出事了。家里派人过來说尤利娅被人劫了。”
元封把笔一丢。抓起大氅就出了门。边走边问:“怎么回事。谁干的。”
赵定安道:“尤利娅看家里不够钱买粮食。便拿了琵琶去酒楼卖唱。结果让人抢了。家里人跟到那人府门口却被打了回來。就赶紧來通报了。”
元封怒道:“这个傻丫头。沒钱找我就是了。抛头露面的象什么话。”说着飞身上马。疾驰而去。
赵定安愣了愣。也骑上战马紧跟了过去。他心中纳闷。骊靬人出來卖唱挺正常的。为何九郎会如此恼怒。难道说他心里有这小丫头。
元封马快。按着赵定安说的地址奔到那户大宅门口。翻身下马。几个骊靬女人立刻围了上來。指着那镶满铜钉的大门道:“就是这家恶少抢了尤利娅。咱们去讨人。反倒被他们一顿鞭子抽了回來。”
元封不语。胸中早已怒火万丈。当初就是因为恶少强抢孟小冬才造成十八里堡的灭亡。对于这种人渣他简直恨之入骨。当即上前猛踹大门。
大门后一阵噪杂的脚步声响起。偏门打开。一个手拿皮鞭的家伙指着元封喝道:“防御使大人的府邸你也敢闯。活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