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性命左右是有了保障了的,而这主子虽是喜怒无常了些,可到底也是将它放在心中几分的,这般念着,它的心又是扯回了自己的胸腔处,现下正是捣鼓的厉害呢。而这厢小白虎儿就又是恢复了往日的生机,抖了抖自己身上的毛皮便是极为威风凛凛的站起了身子,活是像着森林之王的做派。
且还是时不时的瞧瞧自己身后的渡余,得了渡余的一个眼神,就是更加欢快的翘了腿而,便是更加的有了几分狐假虎威的样子。
渡余瞧着这样子,不由得也是失笑了,这小家伙还是这般有趣的很,总该是比这人有趣才是。猫儿,虎儿,也是好的过那一只不知天高地厚的鹤儿了吧。本是以为这动物总是好过人,却是不曾想原是自己开始就想岔了的。贪得无厌,这四个字到处都是可以用得上的,不必只是在人的身上。
若不是因的他那日那没头没脑突如其来的梦魇,他可是不会去瞧了鹤儿半分的。只是这梦魇来的奇怪,来日定是要叫顾烟波好生的算计了才是。
早些日子,他也是和顾烟波说过,若是他不做了这君依的国师,倒是可去了天桥下,摆了一个卦摊,也是可以靠着算命而得了几分银钱,了了生计了的。
正是在入关做了准备的顾烟波忽的就是打了一个喷嚏,一旁正是擦着顾烟波古琴琴弦的令子就是一脸忧虑的对着他说着:“公子,可是这几日的天气变化,伤了身子?”
公子虽是说半神之躯亦是不会轻易感染了什么病症,可毕竟这次入关凶险,一切都是要去好生注意了的,可不得大意的。
“无碍。”顾烟波吸了吸鼻子,便是坐到了案几一旁,捧了那适才令人送来的竹简就是读了起来。
半晌之后就是问了那正是在为入关疯狂去准备了的令子一声:“不过是入关而已,何以是要将着这整个梨园的东西都是要搬空了的。”顾烟波瞧着令子这可谓是“疯狂”的行迹,也是笑了声。
正是在搬弄着书房里那些书籍的令子愣了愣,便是一边取了那书册,一边颇是认真的说着:“公子这次入关可是凶险的很,少则三月多则三年呢,这些东西还是要好生备着的,要是公子闲在了也是可以来看上一看的。”
“令子,你可是知晓什么叫入关么?”正是进了房阁的令人听见了公子所说,再是听着这令子适才回答的话,便是好笑的问着令子。
“入关?不就是在一个房阁里待上这许久的么?”令子有些迷蒙的瞧着正是笑着的自家兄长还有同样是笑着的自家公子,分外迷惑了的。
“可不是如此呢,还是要入定辟谷了的,你瞧你准备的这些糕点可是作甚?公子哪里是会吃得了的。”令人瞧着一眼那令子准备了的蜂蜜花生、怪味腰果、核桃粘、苹果软糖,公子何时说过欢喜这些糕点了的,便是扶额,这令子什么时辰可以好生的听着他的话,别是乱整着这些东西了的。他的弟弟啊,可不是一个省事儿的主儿。
“辟谷?”令子瞧了自家这分外嫌弃了自己的兄长一眼,又是看了看仍旧是笑着的自家公子。便是知晓自己到底是做着了什么蠢事。
正是的,怎的主子就是看着自己在这处做了这般久的准备也不曾说上几句的呢,原来是在暗地里笑着的。
令子念着,脸上就是羞红了一片,真的是自己可是多般的蠢笨呢,竟是忘了主子入定辟谷之后,这些东西就是用着不上了的。可是真的跟着主子这般久的时日竟也是可以搞混了的。
“你倒也是关心则乱了的。”顾烟波笑着,瞧着令子这样子,难得的极为温声的说着,令子虽是办事毛躁了些,倒也是十分的忠心的。得了这般好的忠诚人儿,倒也是他的福泽了的。
“好了,既然公子也是开了口,也就是疼了你的。”令人也是笑着打趣道。
公子向来都是疼着他们兄弟二人的,左右也不会叫着令子面皮落下了的,不过令子也是要好生敲打了一番的了,对着公子的习气竟是许多不知之处,不过也是了,令子也是不常在了公子身边的,是了自己不曾好生的敲打了他的。
“还不是将这些个糕点放到了别处去。”令子颇是有些好笑的说着,便是赶着令子出了房阁去。
令子也就是灰溜溜的取了这糕点就是放了别处去。
正是令子出了房阁,顾烟波的眉眼就是冷了下去,几分冷寒和肃气的问着令人:“可是查到了?”这件事,可是废了他不少的心思,只是盼着不出了差错的。
“正是如公子所念,渡余君派了一人去寻了司马将军。”令子半低着身子,极为恭敬的说着,面上的调笑样子也是极快的收了起来。
“他的手,倒是伸的挺快的。”顾烟波坐到了放了古琴的那案几处,修长的指尖略微动了动琴弦就是出了几个极为清寒的破碎音节。
这古琴看着倒是和普通的古琴没有什么两样,只是这琴枕上刻了几字“凤栖梧桐,曲水流觞。”看似没有什么联系的话,却是蕴了不少的东西。
“只希墨染可以安分些。”顾烟波忽的就是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倒是让令人稍稍的有些摸不到头脑。难不成,这渡余君和这墨染也是有着几分关系了的不成,一个墨染就已经是极为棘手了,若是他二人竟是到了一处的话,怕是平安出了关的公子也是不可敌了的。
“赤玥那儿可还是安分?”顾烟波随意拨了拨琴弦,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