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墨染笑了笑,“那就别去打扰她了。我也好久都没有吃过她做的面了。”
说完,他不等上官煦说什么,撩了衣袍坐下,将剑放在了一边,将温着的酒倒了一杯,端起喝了一口,眉头舒展开来笑着道:“确实是暖冬藏的好酒。跟从前的味道一样。”
上官煦解下大氅随意的扔在一边,坐下之后饶有兴趣的看着他,“我可是听闻,宁将军因为怕喝酒误事,从来都是滴酒不沾的。看样子,这传闻也是胡编乱造的嘛!”
宁墨染没应声,端了酒杯又浅浅的尝了一口,原本舒展开的眉,又缓缓蹙了起来。
“故人喜欢,只是她已不在。”
上官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端起酒杯凑过去,“来,敬故人一杯。”
酒已微凉,宁墨染没有去碰他递过来的杯子,仰头一口将酒喝尽。
暖冬将做好的面端了上来,她跪在一边小心翼翼的将面端到桌上,眼睛始终低着不敢抬头看一眼。
只是她嘴角笑意藏也藏不住,也不知是外头风吹的还是因为宁墨染而透着红晕的脸,也比上官煦见到她的时候生动了许多。
放下面,她什么也没说便退了出去,宁墨染也什么都没问。
直到她走远之后,他才问:“王爷之前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暖冬的手怎么会生了这样厉害的冻疮?”
上官煦正扒拉了一口面,一脸的惊喜,还没来得及夸赞好吃,被他这么一问,忙压了一口酒,“不是说对人家没有意思的吗?怎么一眼就看见她手上生冻疮了?”
宁墨染真恼了,估计是一杯酒下肚,脾气也上来了,“我眼睛又没瞎,自然是看得到的。”
“是,是,宁将军的眼神极好。所以才会在永巷一眼就认出了暖冬,还多说了几句关怀的话。可你眼神好,人家眼神也不差,都瞧的真真的。回头就拿暖冬撒气了啊!这样的天,天天让她一人在合着冰碴子的水里洗碗。生冻疮有什么可奇怪的?”上官煦没好气的奚落道。
“这又是为何?”宁墨染越听越糊涂,“我和暖冬从前在宫外便相识,多说了两句话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特别啊!”上官煦笑了,“宁将军,你是不是不知道,你这么一大把年纪了,硬是不娶妻生子的,多让人想入非非吗?我估计,宫里一半的宫女都觉得,你不成亲,是为了娶她呢!”
宁墨染刚入口的一口酒险些喷了出来。
憋红了脸,半天才‘啊’了一声。
显然对上官煦的话,一时半会的消化不了。
愣了半天之后,才问了一句,“那剩下的一半呢?”
这回换上官煦差点喷出刚吃进去一半的面了,他呵呵的冷笑了两声,“你还真是不贪心,剩下的一半也惦记上了。”他自言自语般的嘟囔了一声才道:“剩下的一半,估计觉得你不是有病,就是断袖。”
“胡说八道!”宁墨染猛一拍桌案,上官煦一把护住了自己的面,生怕他一怒之下掀了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