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死死捂着自己的荷包,瑟瑟发抖中终于明白出门前,到底觉得哪里不对劲了。
他怨怪王爷从前小气,他竟然没有动手动脚教训他一番,反而好声好气的承认都是他的错!
这么反常的举动,他竟然硬是没察觉到。
如今上了贼船,不知他哭天抢地一番还能不能下得去了。
“乌鸦。”
上官煦刚喊了他一生,他一个激灵的就滑了下去跪着,动作幅度之大,让车厢都晃了两下。
宁墨染忙不迭的道:“乌鸦,你别激动,好端端的你跪个什么劲?”
乌鸦不理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看着上官煦,“爷,奴才跟了您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是不是?奴才长这么大,第一次兜里揣着银子,还得结婚生子呢!您放过奴才的这点小钱好不好?”
上官煦脸一沉,“你说什么呢?爷堂堂江安王,能惦记你那点银子?”
乌鸦的一口气都还没舒完了,就听见他又道:“江湖救急,先借用一下!以后还你。再说了,你从小就净了身,娶什么妻生什么子?”他想了想又觉得自己这话说的不太妥,“也不对!娶妻也不是不可以,人家要愿意我也不能拦着。但是,生子就夸张了些啊!”
“对啊!”乌鸦立刻接这话茬道,“就因为奴才这辈子都没法生子了。所以才更要留着钱养老了。”
“我替你养!”上官煦说着一把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以后我儿子就是你儿子,有我一口吃的,就绝对饿不着你。他要敢不奉养你,生下来我就掐死他。”
宁墨染轻咳了两声。/
“做什么?你不信?”上官煦拿眼横着他。
“信。”宁墨染忙点头,“只是觉得,你想要掐死你亲儿子的想法,可能要跟你家王妃商量一下!”
“商量也不行啊!”乌鸦哭丧着脸道,“乌鸦就是个奴才,要真敢拿将来的世子当自己儿子,这脑袋也是不想要了啊!”
宁墨染侧了头,闷闷的笑了两声,决定他们这‘家务事’他还是不要管的好。
“你别磨磨唧唧了。银票拿出来!说一起去吃酒的时候,你也没哭啊!让你掏银子你就哭了。就这么点出息?”上官煦说着就要自己去拿。
“你没说要我自己掏钱去吃酒啊!”乌鸦拼命弯着腰,整个身子都抗拒着上官煦的手。
宁墨染本是不想管的,可听了乌鸦这话忍不住的道:“乌鸦兄弟,这话就不对了。我和你家王爷可都带着银子的,只是可能钱不够而已!你这叫凑份子!再说,他都说以后还你了,你怕什么?我给你作证。他要敢不还,你、、、”
乌鸦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宁墨染想了想,“你可以找你家王妃告状啊!我相信,江安王妃不是个护短的人。你要相信你家王妃的人品。”
就在乌鸦被宁墨染说的一愣一愣的时候,上官煦已经趁机将他腰间的荷包给扯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