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暖冬跑到刚收了剑的宁墨染身边,将帕子递了过去。
宁墨染接过道了一声谢,用那帕子仔细的将剑身擦了一便,满意的将剑收回到剑鞘中转身正要喝水,却瞥见暖冬脸上怪异的神情。
一看见他看着自己,暖冬瞬间堆了一个笑容看着他。
“将军练了一早上的剑了。奴婢去给您准备早膳。”暖冬说完,转身小跑着离开了。
宁墨染端着茶碗大口喝着水,目光却追随着暖冬离开的身影一脸的狐疑。
“她这是怎么了?”他问。
空无一人的院子里,一个身影无声的从假山后面走了出来。
宁墨染回头又问了一遍,“她怎么了?”
秦桑将被他放在茶壶边的帕子拿了起来,“暖冬给将军擦汗的帕子,将军拿来擦剑。还好意思问她怎么了?”
“剑比我的脸重要啊!”宁墨染理所当然的说道。
秦桑眼角抽搐了两下,“王妃要奴婢来告诉将军。太子已经被赐死了。如今整个皇城都在景王的控制之中。”
宁墨染点点头,“意料之中的事,还需要你专程来告诉我一声吗?”
“倒也不是专程。顺道而已。”秦桑道。
“顺道?那她专程让你做什么事的?”宁墨染好奇的问。
“专程来看暖冬的。”
宁墨染斜着眼看着她,“专程来看暖冬?她要舍不得暖冬,再带回去就是了。反正我这儿也不需要人。”说完,他朝暖冬离开的方向张望了一眼,压低声音对秦桑道:“其实你不知道。我现在被禁足其实挺好的,这么多年也没休息过。正好趁此机会好好歇一歇。我这里本来也没多少人伺候,丫头更是少的很。还都是做些杂事的。突然多了一个暖冬,跟前跟后的,让我好生不习惯。而且,这丫头怪的很。我一跟她说话吧,她脸就红。而且,还容易生气。你看就刚才,擦脸还是擦剑,那不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了,她脸色就变了。我一个男人,哪知道她生什么气?你要问她吧,她还说没有,还非得对着你笑。你别扭不别扭?”
秦桑愣愣的看着他,好半天之后轻叹了一声。
“对我很失望?”宁墨染问。
秦桑点了一下头。
宁墨染突然道:“这就对了嘛!你对我不满意你就叹气。你家王妃要是不高兴,就直接动手。这我也知道你们想什么啊!可你看暖冬,问什么她都不说,明明不高兴还非得笑。我哪里猜得透她什么心思?平白的多了甚多烦恼。你说,青竹那丫头到底想什么呢?这到底是派人来照顾我的,还是派来折磨我的。”
秦桑将手里的帕子用力的塞到他手上,“奴婢来都来了,那就顺便提点将军几句。”
“你说。”宁墨染刚准备放下帕子,秦桑啧了一声,他又茫然的赶紧攥在手里。
“以后暖冬递过来的帕子。是擦汗的还是擦剑的。将军都看一眼。”
宁墨染闻言,将帕子举起来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