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她手欠,这么快就揭开了瓦片。
如今,她才意识到,看活春宫的,可不只一个人,身后还有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
而且这个人,还是即将与她成婚的霍骁廷。
这样的话,就很尴尬了。
这时,脑海中前世那些记忆,仿佛要配合似的,突然从脑海中冒了出来。
夫妻七年,在一起温存的画面,像放电影似的一幕幕划过。
床第上的霍骁廷,有温存怜人的一面,但每每总是掌握着主动权,刚硬勇武。
特别是他袒.露着上半身的画面,肌肉线条饱满紧实,让人想想都觉得血脉贲张。
李恰只觉得自己的脸颊和耳根跟着火了一般的烧着,心也跟擂鼓似的咚咚跳着。
还有她贴在身后的那具胸膛,跟个燃烧的大炭块似的。
他拢在她腰间的手臂,收得比刚刚还要紧,粗细线条匀称的手臂,似乎有些僵硬。
李恰没有勇气回头看他……
“走吧!”低沉暗哑,似夹着火气还有一丝不明意味的语调在她耳边响起。
这样的声音,在夜里似乎格外有诱惑力。
只是,脚下屋檐内,叫声也越来越高,仿佛要冲破屋顶的瓦片一般。
亲娘啊!这个地方真的不能再待了!待得她都胡思乱想了。
正在此时,李恰只觉得她的双脚已经离了屋顶,向着墙头飞去。
不知道是不是他已经除了中衣的缘故,李恰总是觉得好似贴得他更近了。
明明他除下来的衣服穿在了她的身上,他们之间隔着的布料都是一样的。
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
越是有这样的感觉,越是觉得他身上仿佛长了刺一般,刺得她浑身都不自在。
好似疼,又好像痒的感觉。
好在霍骁廷的腿程快,两人很快就出了狗府,来到刚刚进去时侧巷的墙头上。
虽然还没落地,但李恰还是迫不及待的往后退了一步,扶着身后的树枝吁了口气。
徐徐晚风吹了过来,这才让李恰的思绪也渐渐恢复清明,压抑住狂跳的心脏。
这时,李恰才恍然想起,他刚刚那颇有嫌弃意味的走吧两字是什么意思?
就好像她喜欢留在那里看活春宫似的。
这件事情明明是他硬要来参与的。
“谁让你好端端的来凑这个热闹。”李恰看着对面神色不明的少年,将头撇了过去。
不能再看他这张脸了,想起刚刚脑海中浮现出的那些限制级画面,实在是太尴尬了。
如果这不是在墙头上,她都懒得跟他说话。
若不是脚踝才刚刚好,她也早就顺着树干爬下去了。
“是我主动来的,可我也不过是为了帮忙,谁让你那么心急揭开瓦片。”霍骁廷的声音还有一丝的暗哑。
不过,这些都不妨碍李恰的心中泛起一股巨浪。
他这是在怼她吗?
她这还没嫁过去呢?
虽然大周还是个男尊女卑的社会,可他休想她成为那受气的小媳妇。
“你的意思是,你带我上房没错,但我解开瓦片就错了?上房揭瓦,难道不是配套的吗?”
“我也没说你揭瓦有错,我只说你揭早了。”
“揭早了?”李恰抽了抽唇角,再次看向他。
“若不是你心急,我们大可以等到里边完事了,再确认他们是否有染,也来得及的。”
“天呐!我可没有你在这方面经验足,能揭得恰到好处。”
“你上房揭瓦不是挺有经验的吗?”
李恰刚想怼回去,忽觉得这话锋不对。
啥叫她上房揭瓦有经验?!
他好像是有所指啊!
她于墙头上凑近了一步,看到他正轻轻的抖着肩膀,似乎在笑……
她还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腹黑了。
他刚刚明明就是在取笑她,而且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定然是掌握了某些证据。
“你怎么知道的?”李恰决定诈他一诈。
“三杯不过,必然上房。”霍骁廷已经迈出一步,从暗影中走了出来。
李恰看着他的神色,似乎很胸有成竹啊!
三杯不过的事,他怎么知道的?虽然那只是原身身上的特点。
“前日,岳丈大人找我喝酒。大概是相谈甚欢,几杯酒过后,岳丈大人便提醒小婿,以后等你过门到了霍家,什么事都可以纵着你,唯有喝酒不可以。”
李恰气得吹了吹额前发帘,她就觉得今日出门的时候觉得李九爷好似欲言又止似,有些心虚似的,原来是干了“出卖”亲闺女的事啊!
还有眼前这个,什么岳丈,什么小婿,过门了吗?领证了吗?
不过,眼前重要的是,她那亲爹还说了什么?
而她最在意的是,外祖父给矿的事说了吗?
“我爹爹还与你说了什么?”李恰睁大了眸子,于墙头上微微倾过身去,好能够看清霍骁廷这厮的神情。
只见他暗自垂了下眸,之后便抬起星眼,深邃又柔情的对着她道:“岳丈大人说你是家中独女,是他和岳母大人的掌中宝,心头肉。虽然只是任性了一点点,但内心温婉纯良,乃是闺中典范。”
李恰扶着墙头伸出来的树枝,才没有让自己一头栽倒。
又是闺中典范?!
我勒个亲爹亲娘啊!
他们就不好换个词吗,给她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难道非得逼她走上闺中典范这条路,一去不回头吗?
李恰抽了抽唇角,扶稳了树枝,“我爹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