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的动作再快,也没有那人的快。
手腕被制住,手里的玉肌膏叮当当掉在了地上。
还来不及看清,李恰就被大力拉扯进了一具胸膛。
糟了!
李恰虽然没看到对方长什么样子,可早已瞥见那人是穿了和她差不多骚气的红色。
这显然是一个陌生人。
显然自己的力量与他不在一个等级上。
打不过,那只有跑。
人被擎住,跑不了,只有喊了。
不知道行不行,毕竟玉肌膏掉在地上都没有人听见,可见这屋里已经被控制了。
死马只能当活马医了。
毕竟她喊声要更大一些。
“救……”
可对方似乎已经洞悉了她要做什么,刚一开口声音就破碎在了……
“唔!”那人竟然用接吻的方式堵住她的嘴?
李恰刚要捶人,却感觉这香甜一吻,好似很熟悉,让她不觉就沉醉其中。
见怀里的小兽不在炸毛,霍骁廷才渐渐松开了人,并低声哄着她道:“是我。”
入目的红色,让李恰一个激灵,从眼前人的怀里退开。
回来不打声招呼,偷偷摸摸进屋也就算了,还穿着这么骚气的红色中衣。
莫不是有病吧?!
李恰撩眼,便看到霍骁廷用线条精致的下颚指了指自己。
垂目,才意识到自己也特么的穿了一套很骚气的衣裳。
而此时,因为刚刚的拉扯挣扎,她正衣襟半敞,连里头的肚兜都露了出来。
阴谋!
怎么看都是阴谋!
玉玔,我跟你没完!
李恰将衣裳拢了拢,撩眼看向霍骁廷,“夫君回来就回来,挖了这么大一个坑是作甚?”
“为夫我帮你拭干头发不好吗?”
什么坑?霍骁廷是不会承认的。
“拭头发就拭头发,你穿得这么骚气干什么?”李恰再次撩眼看向霍骁廷。
她们成亲那天,她心情复杂,压根没有心思去欣赏他。
如今,看惯了他穿正经的竹青色,如今再看她穿红色……还真让人移不开眼去。
逃之夭夭,灼灼其华,这句古诗是赞新娘美貌的。
可李恰觉得,此时用来赞美霍骁廷,也丝毫不夸张。
“媳妇儿,还满意不满意?”霍骁廷扯了她的手,往榻边拽。
啊?
什么满意不满意?
李恰收回目光才反应过来。
她问他穿得这么骚气干什么?
他是问她穿得这么骚气满意不满意。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可李恰再反应过来,发现自己已经随着他一起坐到床榻边。
红烛闪耀。
李恰这才意识到,她真的要掉坑里了。
掉就掉,总不能怕了他去。
李恰双眼含笑的望过去,“夫君这是要重温洞房春宵?”
话说出去,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虎。
霍骁廷的意思很明显吗,她干嘛还要说出来给自己找脸红。
可她还没啥反应呢,只看见一抹红霞,从霍骁廷的耳根开始蔓延……
原来对手也没有那么强大吗。
李恰鼓起勇气,强势开撩。
纤纤手指,捏住他的耳垂,“夫君,你这里红了。”
“咳咳……屋里有点热。”
“热吗?”手指轻轻顺着他的耳根往下摩挲。
“热。”
李恰觉得手下的人在轻微颤栗。
“热还把衣襟拢得这么严实。”李恰的手继续往下鼓捣,摸上了他的胸口。
手下紧实的肌肉仿佛有生命力一般,咚咚跳了两下。
仿佛鼓点,也擂在了李恰的心尖尖上。
她只能故作镇定,告诉自己,来撩啊,谁怕谁!
便扯着霍骁廷胸口的衣襟松了松。
带子本就没系严实,李恰成功作案。
衣襟敞开,眼前露出精致到仿佛精雕细刻一般的肌肉线条。
这样的人肉风景,看多了容易流鼻血啊!
李恰的目光微微上移,便看到眼前让人难以置信的一幕。
啥?
霍骁廷居然被她撩到流鼻血了,也太不禁撩了吧?
她就扯了扯他的衣服,还没真的动手呢。
发觉他目光的异样,发现他眼中冒出的那一团火,李恰察觉出了不对。
顺着他的目光,她低垂了头,便看到衣襟半敞的自己。
她的那件桃红色中衣,有半边衣襟已经开了,另半边送送的遮在胸前,就仿佛犹抱琵琶半遮面。
而里头绣着并蹄莲的肚兜,正露出那一朵半开不开的花来,根本没遮住她起伏如山峦一般的轮廓来。
她竟是这个样子的?
刚刚明明已经拢了衣襟。
她可不是故意的好不好?
只是还来不及想出应对措施,眼前景物一晃,人已经被霍骁廷扑倒在了床榻上。
“霍……唔!”
话还没有说出口,已经破碎在了霍骁廷的唇齿间。
刚刚还温柔如水的霍骁廷,身体已经像被烧开了一般的烫。
李恰也终于明白了,什么叫不作不死,什么是亲手给自己刨的坑。
他贴着她,倚着她,仿佛誓死也要和她交.融在一起……
…………
翌日,李恰是被门廊上小绯的叫声吵醒的。
她不悦的转了个身,连十指都透着的疲惫,提醒着她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倏地睁开眼睛,眼中竟满是怒火。
昨晚竟输的那般的彻底,她不甘心。
“骚包!骚包!”小绯的叫声提醒了她,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