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小娘子的手,也长得细皮嫩肉的,怎么就没有一点规矩,一刻不能安分。
若是以后,他还可以用夫君的身份教训她,如今当着众人的面
想到夫君二字,霍骁廷的脸又紧绷了些,连忙将这个名称从脑海中挥开。
她挥过来的枝条,上头明明开着杏花,花香萦绕在他鼻尖,不能让他舒心只让他莫名的心烦。
“骁廷,你就让九姑娘也参与进来吧,人家今天毕竟救下了那个落水的小娘子,还收集来了多一份证供。不如我们几个男子怎么接近那些小娘子,知道在她们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呢?”
“是啊,骁廷,九姑娘是个有见解的,而且今天帮了我们大忙。且表妹毕竟是个女子,我母亲已经不在了,舅舅和舅母还没有赶来,以后有她在也会方便很多。”赵长风也道。
李恰忙拿开杏枝,抱拳对赵长风拘了一礼,“谢谢赵大哥和萧世子赏识。”
眼前的枝条被拿开,霍骁廷顿觉得眼前清明了不少。
他觉得赵长风说的不无道理,柳姑娘是个女子,如今这种境况,肯定需要有人照拂一二。
霍骁廷垂头看着身边一脸得意,笑得如枝头明灿灿花朵的这祸害。
他无奈伸手将她推离自己一些,“要留下也可以,不得靠近我一丈之内。”
“骁廷,你都是定亲的人了,干嘛还要求这么严苛。”这次赵长风先开口说话。
“就是。一丈哪成啊,那岂不是连在一张桌上吃饭都不行。”萧玢也附和。
霍骁廷就不懂了,她什么时候和自己的朋友打成了一片,让他们都帮她说话?
霍骁廷轻叹一口气,只是还未点头,她就又凑过来,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悄声说道:“就是啊,明明就是关心我。”
又扯扯袖子,“还给我买了新衣裳,干嘛还一副假正经的模样?”
“你哪只眼睛看见,那只耳朵听见我是在关心你?”霍骁廷咬牙压低声音反问道。
她这又提起买衣裳的事情了,那在医馆里怎么是一副惹我者必死的态度。
霍骁廷就不懂了,到底哪个,才是她的本来面目?
“两只眼睛,两只耳朵。”李恰眨眨眼又指着自己的耳朵。
她还晃了晃头,如珍珠般圆润光洁的小巧耳垂上坠着红宝石耳坠,在她柔软的碎发间一闪一闪,让人无法忽视。
霍骁廷别开眼去不看她,“那是你眼睛和耳朵有问题。”
她却偏凑上来,歪歪身子重新出现在他视线范围之内,“若是不关心我,怎么连我的狗狗生病了都知道。”
霍骁廷这才意识到,那日邱泽偷潜入李府要杀她,他跟去阻止才见到她照顾受伤的小狗这一幕。
今日是他被她气糊涂了,言多必失。
“那就三尺好了。”霍骁廷又将她推开了一些,足有三尺接近一米的距离。
“老顽固!”李恰留下参与此事的目的达成,也懒得再理他,走过去又对赵长风悄声嘱咐了几句话。
赵长风听着李恰说话一直点头,好似很认可的样子。
之后便再次进了屋子,将李恰的一番话说给表妹柳潇月听。
柳潇月听了之后,咬牙问道:“表哥,你当真能够做到,让那个郑文浩也尝到我的啄眼之痛?”
“表哥向你保证,一定会竭尽所能,不会放过那个郑文浩。”
“表哥,我会好好的活下去,无论多么痛苦。我一定会活到郑文浩身败名裂的那一天。”柳潇月茫然的伸出双手,不知要伸向何处,语气却很坚定,“表哥,我的药呢,我要喝药,我要活下去。”
郑文浩看着柳潇月喝完了药,这才又与她商量道:“从明日开始,表哥会请两位女教习过来陪你弹琴,打发些时间。”
柳潇月颔首,“那就谢谢表哥费心了。”
看到表妹柳潇月的情绪稳定下来,赵长风些许宽心。
毕竟,当初柳潇月尽心尽力照顾过她生病的母亲。
如今闹成这个样子,他却只能先让表妹藏身于此。
等帮她讨回一个公道,舅舅、舅母到了都城,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赵长风捏着今日李恰收集来的证供,不觉心中感慨万分。
回到李府,天已经黑透了,内院都已经要落匙了。
李家规矩众多,大二三之间就算是落匙之后也不可互相走动。
李恰只能先放弃了直接去二房找李晴的想法,一切都只得明日再说。
与魏逸然和魏逸云告别之后回到自己院中,突然一个黑影闪了出来,扑进她的怀里。
“欢欢,你能跑跳了。”
“九姑娘,奴婢按照九姑娘教奴婢的按摩方法,天天帮助欢欢恢复。”说话的是提着灯笼出来迎接她的玉玔。
李恰欢喜起来,这怕是今天看见的听到的最好的事情了。
李恰抱着欢欢,任它在自己的怀中撒欢。
“没想到你还挺有这方面的天赋的。”李恰惊讶于玉玔的聪明。
“奴婢愿意为九姑娘分忧。”玉玔提灯照亮李恰眼前的路,“奴婢这些天瞧着九姑娘忧虑重重,奴婢不敢探听姑娘心事,只求姑娘有能用得着奴婢的地方,尽管吩咐就是。”
“我知道了。”李恰走在玉玔照亮的甬路上,将欢欢送回了耳房。
玉玔和玉坠的性子有所不同,玉坠忠诚,玉玔聪明,或许可以适当的委派她们些事情了。
翌日清晨,李恰用完早膳就带着玉玔去了李晴那里。
从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