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溪闻言,知晓老太太意不在此。不过,慕嫣然那丫头竟然也来了,想必日后没有安腾日子了。放下冰糖葫芦摊子,便快步走回房间换回女装,免得落人话柄。
等慕言溪到大厅时,便发觉了气氛十分压抑,看来都在等自己。只不过今日的午膳比平日早了半个时辰,肯定事有蹊跷。
“拜见祖母,大娘,二伯母。溪儿今日睡过了头,午时才起,还望祖母不要见怪。”慕言溪低着头,一副知错的模样。
“言溪啊,祖母今日一早便派人去请你了。我们倒是没所谓等你,可祖母年纪大了,你倒好,睡到午时才起,成何体统啊。”肖氏一脸痛心疾首的模样,好似替老夫人心寒。只是想到那个有趣的小丫头,脸上忍不住得笑意。她跟他确实有缘,老是遇到她,就连上回突然来了兴致想去碧春院逛逛,都能见到她。不过,她虽说是个小身板,脾气倒是不小,与一般女子却是不同。
果然爹爹不在,这些人就趁机找事了。慕言溪扬起苍白的小脸,浑身发抖,“溪溪儿知错了,还请老夫人责罚。”
郭氏见慕言溪一副可怜模样,实在不忍心,便出口解围:“老夫人,溪儿既然知错了就饶了她吧,她年纪还小不懂事。”
肖氏身旁的慕嫣然见跪在地上的慕言溪一脸的害怕恐惧,眼角,嘴角都露了笑。面上装出担忧状,道:“祖母,溪姐姐定不是故意不起的,您别见怪,嫣然在这替她给您陪个不是。”
老太太看看身旁端庄典雅的慕言诗和水灵乖巧的慕嫣然,斜眼看了看畏手畏脚的慕言溪,哼地一声,口气冷淡道:“言溪,你瞧瞧你姐姐还有妹妹,再瞧瞧你,你姐姐端庄识大体,妹妹乖巧懂事知道体恤人,你呢?果然是个庶出!罢了,罢了,你去莫忧湖旁的亭中跪着吧,不跪满三个时辰不准回房!”
“是!谢祖母轻罚。”慕言溪暗自欣喜,不用跟他们一起用膳就行,跪跪当锻炼身子了。
天气爽朗,微风习习。莫忧湖的水清澈透明,湖面也荡起涟漪。湖边的柳树成荫,一眼望去,绿意盎然。
慕言溪跪在亭中也挺直着腰板,不想被来往的丫鬟,小厮们所耻笑。待下人们走远了,慕言溪才放松下来。
看着亭外的美景,慕言溪巧笑嫣然,自言自语,“老夫人对我还是不错的,有美景,有微风,倒也快活!”
“哈哈哈”
一阵笑声传入耳畔,慕言溪登时眯了眯一对明眸,“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只不过你扰了我的清梦。”男人清亮又夹杂着一丝疏离的声音再次传来。
“嗬!笑话!你个来历不明的人,竟敢在府中睡觉,你当东平伯府为何处?”慕言溪听着陌生的声音,心中疑惑颇深。
“年纪尚小口气却不小,不过,你又是何人?被罚跪在此处,莫不是东平伯府中哪个小姐的丫鬟?你犯了何错?”男子的连续问话让慕言溪摸不着头脑,怎么变成他审问起她来了。
“本小姐懒得与你费口舌,堂堂七尺男儿,还不敢现身吗?”慕言溪故意激怒他,想让他就此现身。
“哈哈哈丫头,想激怒我没那么容易。今日的觉是睡不成了,我还是改日再来吧。”
话音刚落,慕言溪看见不远处的柳树晃动了几下,接着便是一身白衣的背影飘然而去。
慕言溪:“!!!”又是他吗?三天两头遇到他,他到底是何身份?瞧他一身白衣,气度不凡,功夫也是了得,又为何出现在东平伯府中呢?
慕言溪身跪在亭中,思绪却随着男子飘到远处去了,不知不觉也过了三个时辰。阿碧见时辰到了,赶忙将愣神的慕言溪扶起来,俩人慢悠悠得走回院中。
白衣男子被扰了清梦后,便也无心再寻找午睡的阵地。在醉春楼买完两罐上等女儿红后,白衣男子便打道回府了。
刚踏入府中,一身黑衣装扮的侍卫双手作揖,一脸无奈,“四皇子,您可算回来了,每日都不知去向,又不准属下跟着。”
“黑风,你这是在责怪本皇子吗?本皇子去哪还得向你汇报一声吗?”白衣男子一脸狡黠地看着低着头的属下。
“四皇子英明,量属下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黑风眉头紧锁一脸严肃,认真了起来。
“哈哈哈黑风你太过严肃了,本皇子只是跟你开个玩笑,你跟我那么多年还不知晓我的性子吗?好了,今日,本皇子心情不错,跟我一起喝酒!”白衣男子狡黠得笑笑,随后便大步走向王府里的亭子,打算畅饮一番。
见自家主子不似往日的淡漠,黑风不免心中起疑。抬起眼帘见皇子走远了,也来不及多想,黑风大步跟上。
小亭中,黑风替白衣男子满上酒后,就偷摸着看自家皇子一直带着轻笑的脸。奇怪,四皇子近日心情甚佳。到底是为何?他在主子身边这么多年,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
白衣男子许是自己都未发觉自己与平日不同,只是想到那个有趣的小丫头,笑意便一直挂在锋利的嘴角,黑风替他斟的酒也不自觉得少喝了几杯。
那个丫头跟他确实有缘,老是遇到她,就连上回突然来了兴致想去碧春院逛逛,都能见到她。不过,她虽说是个小身板,脾气倒是不小,与一般女子更是不同。
白衣男子执起酒杯,淡漠的眸子看着远处的湖水,渐渐柔和起来。他,冷傲龙,贵为当今四皇子,什么模样的女子都见过,却唯独未碰到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