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军事历史>大唐纨绔公子>大唐万象 113.曲江宴

江南道的县已是瘟疫散漫,丧钟乱鸣,人心惶惶,到处呈现着触目惊心的恐怖景象,仿佛世界末日已经来到了。

尽管如此,瘟疫的消息还是没有及时的被地方官上奏至皇宫。一是因为大唐本身国土辽阔,再加上当时交通工具不发达,所以消息传播自然不甚通畅。二是县县令也有政绩方面的考虑因素,当瘟疫刚开始传播的时候,他们只是想着能掩住就尽量掩住,避免上头责怪下来,也避免下面的老百姓们出现恐慌。三是当县的大小官员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时,连他们自己也逃不过瘟疫的追魂,大多数都一命呜呼……

当然纸是保不住火的,只是当这把火烧到了管辖县的越州刺史张济深处似乎有些过晚了,此时的县加上周围的数个县乡已是尸体纵横,十室九空。张济深也不敢怠慢,除了往县调派官员补充之外,当夜立即写好上奏文书,让驿夫们一个驿站一个驿站换快马送往京城。

东突厥汗国是北方大国,唐朝彻底征服了他,震撼中外,建立起了无上的声威。众多国家和部族纷纷前来朝贡,或者请求降附。然而北方戎狄称自家首领习惯上称可汗而并非皇上,所以各族酋长、各国君主和使节一致说好,上奏请求李世民接受他们所上的尊号,做天可汗。自此以后,李世民对西北边陲各族首领颁发玺书时。均署名“天可汗”。

无论是谁碰到这等前无古人地无上荣光,都免不了会喜上颜开。暗自得意。加上岁末将至,新年即到,李世民更是决定大摆曲江宴,邀请蛮夷首领、使节和文武官员、州牧一起参加宴会。

唐代时的文人墨客和各级官僚大都热衷于举行宴会,因而出现了不少新颖别致地名宴。然而在这多种多样的筵宴中,以“曲江宴”最为著名。

这日的曲江宴上,上自皇亲、国戚、文武大臣,下至长安、万年两县官员。随带妻、妾参加,人数之众以万计。李世民的筵席设在紫云楼上,可一面饮宴,一面观赏曲江全景,其他官员的筵席分别设于楼台亭榭或临时搭盖的锦帐内。皇帝的酒肴由御厨承办,其他臣僚的筵席分别由诸司和京兆府等制办。

紫云楼上,中场有身着紫衣地少年载歌载舞。侧旁有乐班伴奏。歌姬伴唱。君臣共享欢娱,气氛热烈,场面活跃,觥筹交错,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也许是长孙凛身份特殊,亦或者是李世民特意交代下来,总之他这个少年人竟然可以跟在父亲长孙无忌身旁,和一些朝廷上的大臣权臣一起,坐在皇帝的身边陪宴。上一回征突回来的庆功宴。长孙凛是错过了,然而这回他可是一次性看遍了闻名历史的贞观文臣武将。诸如房玄龄、高士廉、温彦博这类的文臣们显得安详恭正、循规蹈矩;李靖、李道宗、唐俭等却不拘小节,还带着几分放浪色彩。

而程咬金、尉迟敬德、秦叔宝等一干武将表现又有所不同,这些从社会下层,甚至当年还是绿林好汉。现在虽然成为了一世名将。却也不该各自习性,在宴会上恣意纵笑。直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地大吃大喝。他们当年东征西讨,浴血沙场,常常是朝不虑夕,养成了今朝有酒今朝醉的豪放气概。

皇后谪生地李承乾、李泰和李治也得以跟随在父皇身边,李承乾为了讨好父亲,甚至之前还披甲执戟,与乐工一起,表演车骑与步卒相间,往来击杀,演出地是李世民之前设计的《破阵舞》。

唐人在楔饮中还盛行一种叫做“曲水流觞”的游戏,宴会上的参与者列坐于弯曲环绕的小水渠旁,投掷木头制作的带耳酒杯于酒水的上游,这种酒杯体小而轻,漂浮水面,任其循流旋转而下,止则捞取饮干。李世民最喜欢在酒宴上设置这类游戏,与各位王公大臣泛杯其间,吟诗作对,以效“流觞曲水”一觞一咏的高雅习俗。

长孙凛是第一次参加唐朝如此高规格的盛宴,对着宫廷地玉琼佳酿,腹中的酒虫子嗷嗷待哺。反正与在场的这些长辈他也说不上什么话,他不禁开怀畅饮,坐椅上旁若无人地吃喝起来。眨眼的功夫,像喝水那样流畅,数杯酒让他灌进了肚里。

尽管唐酒的酒精度数较低,那张精雕细琢般地俊美脸蛋,此时也醉得像红脸关公似地。长孙凛却是毫无停顿的意思,随手又从石槽地曲流中捞起一觞酒,一仰脖子,又灌下了肚,潆潆的眼睛闪着迷离的光亮。

而对面的程咬金食量大,挺着罗汉肚,抓起一腿羊肉,手撕口咬,大嚼大咽,吃得满头冒汗。他边吃边哼哼着,不知是在吟诗呢,还是在叨念着羊肉的美味。

长孙凛相貌俊逸,虽没有文人墨客那般高雅矜持,举止动作倒也是潇洒不羁;而程咬金相貌丑陋,长得有点接近于青面獠牙,红发黄须般骇人。

两人一丑一俊,一个只顾着低头饿鬼投胎般吃肉,一个却是仰头酒鬼下凡般饮酒,形成了非常鲜明的对比。陪在李承乾身边的太子妃本来觉得男子所谈之事无趣,她左顾右盼之时无意看到了这一对活宝的吃相,禁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李承乾对长孙凛本来就有偏见,再加上称心被殴之事,两人的矛盾更是升级化。虽然表面上两人还是各不相干,但平日里称心别有心机的“曾参杀人”诽谤之下,李承乾对长孙凛心底本来就有的一种仇视也逐渐演练成一种仇恨。看到自己的夫人竟然看着那厮笑出声来,李承乾不禁内心是又嫉又恨,恶狠狠地往长孙凛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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