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也就是所谓的元旦之日,今日升起的太阳似乎也因为人间的新年而多了些喜庆的灿烂。阳光自窗牖照入了厢房,婴儿床上的小娃娃半睁半闭着双眼,微微张开红红的小嘴儿,打了了呵欠。她想挣扎着舞动一下自己的小手,却被身上的小花被压得动弹不得。没办法,她只能无辜地望着老悬在自己小脑袋上面的小木马。
“噼里啪啦……”
一阵急促的鞭炮声,把怜卿从睡梦中给吵醒了过来。她先是勉强地挣扎起来,往婴儿床里张望一下,见孩子依然乖巧地自娱自乐,不禁会心一笑。她在半个时辰前给女儿喂过奶,然后又窝回丈夫温暖的怀抱。
本只是想跟夫君腻一会儿,不知是因为还没睡够或者是这样的居家幸福让她愈发慵懒,不一会儿又沉沉睡入梦乡。没想到女儿还真乖,这半个时辰竟然是不吵也不闹,让自己补足了一个回眠觉。
她轻笑连连,又放下支撑自己的左胳膊,像一头小猫温顺的躺在夫君的怀里,披肩的秀发散了开来,就像一泓瀑布。两颊泛着浅浅的红晕,一双美眸,荡漾着风情万种,那么痴情蜜意地注视着依然熟睡的心爱之人那张满足、开心的睡容。
年三十晚上一家人守岁守到了初一,回到房后这个坏蛋又缠着自己足足要了三回。好不容易喂饱的他这才心满意足的睡上一觉,单怜卿实在是不愿意吵醒才刚睡没多久的夫君。只是今日他要到皇宫里去参加元旦典礼,若是现在不起床,再晚些恐怕就得迟到了。
“夫君……”推了一下他,怜卿低声着柔和地叫道:“夫君,你赶快起来,今日要去皇宫朝礼。”
“嗯……”轻轻地附和了一声,长孙凛依然不为所动地睡着。
“夫君……”
“嗯……”
单怜卿无奈地看着如孩子般依然熟睡的夫郎,她只得伏下身子。轻启红唇,在他温润的脸上、舒展的眉间、敏感的耳垂落下片片香吻,柔情似水,蜜意连连。
长孙凛正在睡梦中与周公下棋,迷迷糊糊中脸上感到一种舒适的触感,接着是耳后,然后是颈项……随即飘来一阵浓郁如麝如兰地幽香,飘得他心神荡漾,蠢蠢欲动。
打开那双睡眼惺忪的眼睛。只见妻子sū_xiōng前红色的肚兜隐隐若现,两峰微微的一起一伏,樱红的小嘴。吐气如兰,微微启着。露出了洁白如雪的贝齿。实在是过于诱人、过于撩人,他便伸手一把搂住了爱妻,正欲转身推倒她柔若无骨的娇躯。
“不行,夫君你若是不赶紧起床,恐怕就赶不上宫中的典礼了。”
怜卿忙不迭地阻止夫君的进一步行动,见他一脸郁闷地表情,更是嘻笑连连,轻吻一下他坚挺的鼻子。然后便正其身来服侍他穿上内衣物。
长孙凛一边套上一件崭新的绯色朝服。一边凑着脑袋对自己女儿挤眉弄眼地逗上一逗。单怜卿则在一旁体贴地为他系上玉带,处理枝节细末,看到他父女二人这般光景,心中不禁也是温暖如潮。只是想到心中之事,一丝犹豫一闪而过,她张了张口,话又从嘴边给咽了回去。
长孙凛正为自己系上布纽。随然一瞥。却见到怜卿难得出现欲言又止地表情。知妻莫若夫,他伸手揽住她的细腰。柔声问道:“怜卿,以后有什么话就跟我直说。咱们在一起也有一年多了,你若是还把夫君当做外人,那也不免太见外了?”
单怜卿哪里能担此种罪责,她忙不迭地连连摆手否认,然后则是期期艾艾地说道:“往年新年我都是和娘亲一起在单家庄过地,今年娘即使还有单家人一起过年,虽说也会热闹,但我这个做女儿的不在身边,她老人家恐怕也会觉得寂寞……”
每逢佳节倍思亲,她虽然与母亲的关系一直都比较冷淡,但也是一个孝顺之女。自从自己有了女儿以后,感受到了养儿育女的辛苦,这还是有公婆姆妈帮忙,夫君常伴左右的情况下。然而想到当年母亲带着自己是在战乱之时,且寡母孤女、无依无靠,那种凄凉和痛苦,单怜卿想到了就心酸不已。
长孙凛听到单怜卿的话语,便知晓她想回单家庄看看母亲,不由有些为难。由于单爱莲的一再要求,他回来后也不曾跟怜卿说过岳母的伤情。而且出于私心,他不想让怜卿再卷入这一场难分对错地仇恨纠结。
然而看到怜卿期待而又小心翼翼地眼神,他也知道为人儿女自是要孝顺父母。想想按照岳母的伤势,估计一个月内可以恢复得七七八八。长孙凛便拢她到怀中,答应道:“我刚从江南回来,有些工作后事需要整理。约莫一个月的时间,待我把事情都打理好,咱们带着晴儿一起回去看她姥姥好吗?”
怜卿自从住进了长孙府后,由于她的身份特殊,加上怀孕生子,平日里都是闭门不出,自然也不知道皇上被刺事件,更不可能知道母亲受伤之事。
只是由于曾经的过节,单怜卿本来就说得也是忐忐忑忑地,见夫君这么答应了,她也是笑逐颜开,连连点头,便欢快地抱着女儿哼着小曲儿为她换尿布。长孙凛出门前看着妻子一副开开心心的模样,不禁也露出幸福的笑容。元旦之日,宫廷里要举行盛大地朝会典礼,皇帝接受百官地朝贺,将柏
叶、屠苏酒等物赐给群臣,以示同贺新年。
虽然长孙凛现在也算是官场新贵,但他却从未参加过类似的朝参聚会。毕竟平常上朝参政地都是五品以上的官员,而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