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在阁内,自然不会有事的。”
水黛假装从袖中取出一小个玉瓶,实则是从自己的随身空间取出的,
“这个药膏,金公公还是先抹上去才好。”
金公公可不敢再用这儿的东西,他一条贱命,除了公主可能旁人连滴眼泪都不会掉,怎么会因为他而让这家店付出代价。
“不用了,多谢细辛姑娘的好意,小人一条贱命,用不上贵阁里高档的东西。”
金公公还是想着早点找到公主回到宫里去让太医给看看,他感觉到自己的血一直毫无阻碍的在往外流,流速和血量都十分恐怖。
“我劝公公还是用了吧。”
水黛用眼神示意金公公看自己的衣服,
“想必公公也发现了,这伤口一直没办法结痂,就算公公您回到宫中,那些太医也不一定弄得出药来给您,这血可是不会因为这个原因而停止流出来的。”
金公公自然感觉出来了,犹豫了一瞬还是决定相信水黛一回,大不了一死嘛。
若是没有这份置之死地的决心,他早就不知道死过多少次了,还活得到现在在这儿纠结这个?
“那就谢过细辛姑娘了。”
金公公接过药膏也不着急找公主了,先是用手绢擦干净伤口附近的血液,虽然那血还是汩汩的往外流,但是也起到了一瞬间的清理作用。
既然得了细辛的话,他也算是对公主的安全问题也算是放下了心,便用药膏在自己的伤口抹了一部分。
药膏十分有效,一抹上去一阵火辣感袭来又退去之后,金公公感觉到一阵凉意,伤口果然不再流血。
“伤口既然已经控制住了,那么我们便去找公主殿下吧。”
水黛看到被金公公擦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创口和创口上的药膏的伤口,满意的点点头,这次倒是意外的给鬼车加了一餐。
虽然说不是什么年轻力壮的新鲜血液,但是也算是勉勉强强吧。
“好。”
金公公失血过多有些虚弱,声音都低了很多,脚步虚浮的他觉得自己已经有点拿不稳手中的托盘了。
水黛就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一般,他才出了这个念头,水黛便接过了他手中的托盘:
“这东西既然是给我的,那我便收下了。”
水黛说完这话,金公公赫然发现水黛原本空无一人的花园之中出现了一个小女孩,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脸颊和殷红的像要滴出血来的双唇,颇有点渗人。
“姑娘。”
那小女孩看了一眼金公公,看得金公公后被一凉,金公公感觉自己这个历经风雨的人,在那小女孩眼中却是一个味道普通的食物罢了。
“麻烦你将这东西交给紫株吧,辛苦了。”
“是。”
那小女孩干脆利落的就消失在了原地,几乎是说出是的瞬间,就没了影子。
但是她走之前还不忘看金公公一眼,这让金公公怀疑若不是他面前还有个细辛,下一秒那小女孩就会流着口水把她带走。
“让金公公见笑了,不知道公公和公主殿下午膳可是要在阁里吃?虽然阁里的饭菜十分普通,但是想必还是能够入口的。”
时间已经到了吃饭的时间了,金公公和景悠槿担惊受怕了一场,又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凡人,肯定是饿了。
“不必了不必了,公主殿下不会在外用膳的,多谢细辛姑娘的好意。”
“那只能遗憾了,还想着一直没有回来,因为这个原因都没有好好招待两位一次,可惜我这次回来有好多事务堆积了,不然的话必然会请两位去外头搓上一顿的。”
……
金公公觉得这细辛姑娘真的是……
话说你这敷衍人能不能不要敷衍的这么随便,就算像他这种人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茬了。
都到饭点了你才说要约饭,摆明了就是不打算招待他们嘛,可偏偏又要说这种话,说了还不说的完美一点。
听得人直想骂娘。
金公公没有接茬,水黛也不想继续胡扯下去,只是自顾自地带路。
“呐,我跟你说,我其实觉得鸡还是要烤着吃最好吃了,你吃过叫叫花鸡的一种鸡吗?
那种鸡洗干净了然后剖开填充一些食材进去,然后埋到烧过的柴火里头去,登上一段时间,那个味道,你定然是喜欢的。”
景悠槿还在絮絮叨叨的,姬晚瑿听的肚子都叫起来了,可是他又不能叫她闭嘴,而且他自己内心深处是十分想听的。
好饿啊……
怎么搞的还没有人来拯救他的嘛……
这个女人怎么可以这么聒噪,连他娘亲都没有这么烦人,难道女人都是这样的吗?
可见姬晚瑿是忘了自己如果话匣子一打开,比之景悠槿还甚,表达自己内心想法实乃人之常情。
景悠槿看着眼前的兔子,打从心底里坚信自己的话这只兔子一定能听懂,而且她从他的眼神里头,读到了志同道合的味道。
可见这只兔子也是个爱吃的,而且其程度绝对不在她之下,但是这只兔子似乎没吃过多少好东西,
她说了这么些东西,感觉这只兔子若是把咽下去的口水流出来,可能都能形成湖泊了。
按理说这家店应当财力不小,怎么会在吃食上头这么苛责一只兔子呢?真是可怜,喜欢吃却吃不着好东西的痛苦,这是景悠槿无法想象的。
虽然说望乡阁确实有财力提供很好的伙食,但是景悠槿真的实在是太不知世事,这世间能为了吃而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