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治不好她,你们也不必活了!”
帝辛气急败坏,若是知道姬考死之后妲己会这样,放着又如何,左右他抢不过去!现在妲己病成这样,实在不是他愿意见到的。
“大王~”
姌媿将脸贴到他胸膛之上,手指在上面划着圈圈,时重时轻,帝辛眼中本是显露出一份厌恶和不耐,却逐渐被痴狂所替代,
“姐姐这是心病,哪里靠着这些枯草就能治好?”
听到被自己奉为圣物的草药在姌媿嘴里变成一文不值的枯草,跪伏在地的老者气得肝疼,这天要亡我大商啊!大王为美色所惑,冷落王后,宠幸妖姬,这前一个妲己,后一个姌媿,倒叫这些忠肝义胆之臣如何是好,连其亲叔比干进谏都能被剖心而死。
“那美人说该怎么办?”
千雪有些奇怪,它趴在床尾,看着这出闹剧,对帝辛的异常看的明明白白,想到那日她箍得自己动弹不得的场景,还有丫鬟所看到的那几盅虫蛇,这些联系在一块儿,事情便很清晰明了了,这鬼方送来的女人竟精通南方蛮夷之物?
“大王屏退左右,只让我同妲己姐姐单独说说私房话,兴许就好了也不一定?”
帝辛犹豫了,他将已经到嘴边的好字吞了回去,不知道为何,有时明明觉得不对,却对姌媿的话生不出反对之心。
千雪听了这话却是炸毛了,这姌媿来历不明,手法诡异,有帝辛在旁,好歹也是有真龙之气镇着的,若是没有……千雪不敢想象,它冲着姌媿竖起七尾,身子重心往后压着,蓄势待发,若是姌媿有什么不对的举动,便用利齿撕下她的喉咙!
“要不我在一旁看着吧,你看那千雪可能因着妲己病了,不像平日里那般乖巧,冲着你呲牙,未免它这蠢货伤了你,还是……”
姌媿心中暗恨,当初为何没有斩草除根,但面上却愈发柔情似水。
“女儿家的私房话哪里是大王能听的~我们说些小女儿的事,男人不方便的,那千雪平时也是极为亲近我的,料它不会对我怎样的,大王就放心吧……”
“可……”
姌媿一指压在帝辛唇上,端的是风情万种。
“诶~大王,我听说妲己姐姐有些日子没来葵水了,指不定是有了……但又不确定,月份又太小,才叫人看不出来,人又不舒服,才不好意思说出口,惹得大王白高兴一场,待我细细问过之后,必定会有结果的。”
说着就要推帝辛出门,帝辛心中因喜讯而喜,也不作多想,只管出了门去,只希望过会儿能听到好消息。
千雪觉得自己的毛皆要离它而去了,根根竖的笔直,恨不能化成根根毒针,扎死姌媿。
“你那么小心作甚,我要害她何需做的如此明显?大王就在门外,难不成还嫁祸给你这个蠢物?”
姌媿嘴角挂着冷笑,款步走向妲己,可千雪却不听她废话,跃下床就朝她奔去。
“呵,不过是个小小狐妖,敢在我面前放肆?”
她连手都没抬,只盯着千雪狠狠把头往旁一甩,它便如一块破抹布一样被摔到柱子之上。
千雪来了朝歌,一次又一次的感到自己的无力,明明在岐周之时,没有真身,也能将姬发救下,如何也不至如此。
待千雪忍着五脏六腑移位的痛楚,抖着四条腿勉强站起来,睁着模糊的双眼,看到姌媿坐在妲己床边……
“妲己姐姐……你这是做什么呢?恩?我可是将所有希望压在你身上了,我可不允许你撂挑子不干……”
姌媿拿出一直藏着的金色甲虫,正打算往妲己手腕上放。
“嗷~~~~~”
千雪化作一道白光,那甲虫的身体被利爪劈裂成两半,流出暗黄色的体液,洒在千雪发光的毛皮之上,凉意激的它一抖,迅速消失在白毛丛中。
“嗷~~~~~”
凄厉无比的叫声,似是有恶鬼在身后盯视一般,连帝辛背后都生出一阵恶寒。
“妲儿!”
门被撞开,正是姌媿掐着千雪脖子要将它甩开,再给妲己种蛊的时候。
“姌媿!”
帝辛眸中燃着姌媿从未见过的怒火,她催动蛊虫,却被反噬,受了内伤。
竟然无用!姌媿震惊,她不敢想象,失去蛊虫控制的帝辛在这暴怒之下会对自己做些什么,她被迫双脚离地,衣领被扯在帝辛手里,颈项被勒出一道红痕。
“咳咳……大王……”
“你这个贱人,要对妲儿做什么?”
帝辛如熊般英武的眼睛里满是危险,姌媿毫不怀疑,若是她答错一个字,立时被撕碎也是可能的。
“我……不过想要治疗妲己姐姐,哪想到手刚搭上她的腕……”
“哼!等药农看过之后,我再好生与你计较!”
帝辛松手,姌媿摔倒在地,不住的咳嗽,只想将方才没有呼吸到的空气一并呼吸进来。
千雪拖着疲惫的身子,软软倒在妲己颈边,蜷成一圈,它感觉难受极了,时而如坠火海,时而身处冰川,不知不觉间失去了意识。
“妲儿?!”
千雪睁开眼,便是帝辛放大的俊脸。
“!!!”
这子受没事这么近盯着一只狐狸作甚?难不成是看上自己了?不行不行,人狐有别,再说了,它心里可是有姬发的,那可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它试图往后退,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只剩六根尾巴丑丑的耷拉着,恩?尾巴呢?怎么毫无感觉,等下,为什么动了爪子,却有只手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