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铁门哐啷一声被推开,胡管教铁青着脸走进来,犯人殴斗的行为是管教要严加制止的,以至于206监室发生打斗行为让他十分恼火。
不过,当他目光扫到室内情景的时候,不jin诧异,只见自己未来小舅子一个人站在地上,其余那些家伙都如同老鼠见了猫似的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大多数鼻青脸肿的,有的身上还有脚印。
“这是怎么回事?”胡管教板着满是青春痘的脸孔问。
西门浪笑了一下,说:“没什么,只不过是这些大哥要找我的麻烦,被我教训一顿,现在都老实了。”
秃耳道眼角含泪,委屈的说:“管教,这小子把我们打惨了,您得主持公道啊。”
胡管教勃然大怒,上前就是一脚将他踢翻在地,骂道:“你他|妈|的猪啊,我怎么交代你的?”
秃耳道被他一脚踢懵了,躺在地上说:“让我好好照应他……不就是狠狠揍他一顿吗,每回你想收拾谁,都是这么交代我的……”他说话声越来越小,猛然间想到,可能是自己把管教的意思听拧了,冷汗从他脸上渗出来。
“你真是一头蠢猪,妈|的,气死我了……”本想着自己利用职权讨好未来小舅子,哪知道,趴着的这个蠢货居然把自己的交代给听反了,居然要狠狠收拾人家一顿,这让胡管教觉得很没有面子。
骂了两句当然不解恨,他发疯似的上前一步,皮鞋雨点般踢在对方身上,脸上。“你这混球,怎么听的话,耳朵塞j毛了,踢死你都不解恨……”
秃耳道疼的满地直打滚,捂着脑袋痛苦的嚎叫着,“管教,我错了……别踢了,饶命啊……”那声音如同杀猪一样,十分渗人。
踢了他好一阵,直到胡管教头顶冒汗,这才停下来,气喘吁吁的说:“从现在开始,室长不是1379了,改由1586担任,你们都听见没有?”
“听见了。”一帮老犯整齐如一的回答。
其中那个鼻子被打出血的老犯因为jing神萎靡声音回答的小一些,都没逃过胡管教的法眼,他上前一脚踢在那家伙脑袋上,骂道:“你他|妈|的没吃饭啊,听见没有?”
那家伙吓得不行,顾不得头上传来的剧痛,躺在地上即大声回答,“听见了。”嗓门无比洪亮,跟刚才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然后迅速起来,依旧是双手抱头蹲着。他心里清楚,若不这么做的话,等待他的将是惨无人道的暴揍。
“妈|的,就是欠揍。”
胡管教骂了一声,扭头说:“小舅子,以后他们不听话就狠狠的揍,谁敢还手姐夫收拾他。”
一帮老犯眼中都露出诧异的神色,怎么,这小子居然是管教的小舅子,怪不得如此,没把别人放在眼里。只是,他们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西门浪这个小舅子还没当上一小时呢!
其中最窝囊的就要算秃耳道了,因为一句话的理解错误,被连着揍两顿,身上没有一个地方是不痛的,他肠子都悔青了!
“知道了,姐夫。”西门浪这厮干脆连那个“表”字都省略掉了。
“我先回去了,这里以后交给你管了。”刚才一番剧烈的体力运动,让胡管教略感疲乏。
“嗯,姐夫你忙去吧。”
胡管教走出监室,西门浪打了个哈欠,寻了个靠近窗口位置的床铺躺下去休息,至于那些老犯,则依旧双手抱头蹲在墙根处,谁也不敢起来。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走廊里传来哨声,一帮老犯都有些按耐不住了,想要起来又不敢起来,大伙把目光看向鼻青脸肿的秃耳道,盼他拿个主意。
秃耳道却被那小魔头给打怕了,哪敢吱声,就像没看见他们目光似的。
无奈,其中一个年纪较大的老犯小心翼翼的轻声喊道:“室长,老大……”
西门浪翻了个身睁开眼睛,问:“干什么?”
那家伙吓了一跳,看到对方的目光就哆嗦,颤抖着声音说:“那什么……到吃午饭的时间了……”
“行了,都起来吃饭吧。”西门浪吩咐说,自己则依旧躺在床铺上懒得动弹。
午饭是玉米面窝头和白菜汤,刚才那个年纪较大的犯人用塑料饭盒端着一份送到西门浪面前,讨好的说:“老大,您的犯打来了。”
西门浪斜着看一眼,只见塑料饭盒里的汤飘着可怜巴巴的几点油花,再就是白菜和水了,饭盒盖上摆着两个裂纹的窝窝头,看的他直皱眉,摆手说:“我不吃这个,给你吧。”
那老犯喜出望外的说:“谢老大。”不过,他面有难色的说:“老大,你这不吃饭,弟兄们也没法吃啊?”
西门浪扭头看去,确实,十四五个老犯都端着饭盒手拿窝头,却没人敢吃,都把目光偷偷地瞄过来。他心中暗笑,妈|的,老子的震慑力还不小呢!他坐起来,很随意的摆了一下手,“都吃吧。”
年纪大的老犯忙说:“老大发话了,大伙都吃饭吧。”
一帮老犯这才敢动弹,把窝头向嘴边递过去,y了一口用力嚼着,就着白菜汤津津有味的吃着。
铁门打开,胡管教拎着一大袋子东西走进来,一帮老犯马上停止进食,都站立起来。他扬了一下手中的大方便袋,说:“小舅子,过来一下,这是给你的。”
看了一下那袋子的轮廓,西门浪就知道里面装的都是吃的,他欣喜的走过去,虚情假意的说:“姐夫,谢谢你了,让你破费真是不好意思。”却毫不客气的伸手接过那袋子,何曾有半点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