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元真君在金丹期时,就实力强悍,在宗门内属于佼佼者,谁知后来出了个小他百多岁的陆真君,竟然后来居上,反压了他一头。
十几年前,岩元真君终于在三百五十岁上结婴成功,算得上是年轻有为,更让他痛快地是终于甩下了陆真君。
可还没高兴多久,陆真君也结婴了,而且人家才两百岁,一下子就为成了最年轻的元婴修士,风头完全盖过了他。
传闻岩元真君一直没有收徒,就是因为陆真君有个变异冰灵根的女儿。
岩元真君没有道侣,生不出女儿,便较着劲,要收一个资质不逊于陆飞霜的弟子。
今日好不容易测出一个单土灵根的好苗子,也怪不得岩元真君不顾身份,亲自跑到广场抢人。
应清将木牌递上,着重介绍了陶子瑜在前两关考核中取得了第一名的成绩。
岩元真君连连点头,也觉得陶子瑜不错,虽然修为低了点,但想必是从前修炼不得法,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两下,见他面不改色,心中越发满意。
却不知陶子瑜跟着姜玉久了,早习惯了她时不时就来那么两下,岩元真君卡着手劲呢,还没姜玉打他来的疼。
陶子瑜还有些懵懵懂懂,姜玉却已经猜出这位真君怕是看上陶子瑜了,心里又喜悦又酸涩。
这是她的徒儿啊,跪下行过礼的,虽然随意得仿佛一个玩笑。
岩元真君面上挤出一个自以为温和的笑:“小子,你可愿意拜我为师?”
在场的人纷纷惊叹陶子瑜的好运气。
这可是一位元婴真君啊,这小子入门就能直接成为精英弟子,要比别人少奋斗多少年!
却见陶子瑜出人意料地连连摆手:“不行,不行,多谢前辈厚爱,我已经有师父了!”
岩元真君又惊又怒:“什么?你已有师承?那你来栖云宗作甚!”
好不容易看上个徒儿,竟然已经有师父了,气煞他也!
陶子瑜不知所措地去看姜玉。
姜玉暗暗叹口气,这小子以前在村子里还挺机灵的,怎么这一年越长越傻了。
挤开人群走过去敲了他一个爆栗,骂道:“你胡说什么?小时候的童稚之言怎么能算数,还敢拿出来在真君面前胡说!”
岩元真君外表粗犷,实则粗中有细,他冷眼看着姜玉,心里已经认定,这小丫头是在教唆这小子背叛他原先的师父。
心中想着,若这小子心术不正,即便资质再合自己心意,也绝不能收下他。
谁知姜玉却上前朝他行礼道:“真君有所不知,我就是子瑜口中所说的师父。不过是从前在村里我教他修炼时,戏弄他才说的玩笑话,子瑜老实,竟就当了真。我俩平日也是互称名姓,实在算不上什么师徒,还请真君明鉴!”
一双清亮的眼睛直视岩元真君,坦坦荡荡。
岩元真君没想到,陶子瑜所谓的师父,竟然是个比他自己还小的小丫头,只觉得荒唐可笑。
又见陶子瑜定定地看着姜玉,眼神复杂至极,心里顿时就信了,又越发满意陶子瑜的心性。
当即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再问一次,你可愿拜我为师?”
陶子瑜眨去眼中的酸意,在姜玉期盼鼓励地目光中,跪了下去:“师父在上,弟子陶子瑜拜见师父!”
姜玉忍住心中的酸涩,微微松了口气,如果当真因为自己的缘故,而让陶子瑜错失机缘,她会愧疚一辈子。
岩元真君又看姜玉,问一旁的应清她是进了外门还是内门,心里想着这小丫头也算有眼色,让他顺利收到了徒儿,总该给点奖励。
应清看了一眼姜玉,低声回道:“杂役峰。”
岩元真君诧异不已,小丫头看着还挺机灵,没想到资质竟然这么差。
储物袋里掏了掏实在找不出什么东西,适合炼气弟子的,总不好直接给人灵石吧。
最后只好许下个空头承诺,让姜玉要是遇上什么难事就去岩破峰找他,说完就带着陶子瑜飞也似地跑了。
姜玉无语,她一个小炼气弟子,无亲无故的,还真能去找元婴真君兑现承诺不成,说不定连人家的峰头都上不去。
应清在旁边听着都替岩元真君尴尬,满栖云宗,最没真君包袱,最接地气,也最无赖的,只怕就是这位了。
广场上的修士早就散得差不多了,新弟子们去内门的去内门,去外门的去外门,连杂役弟子们都已经打包送去了杂役峰。
应清挠挠头,想到这两人的好朋友成了元婴真君的亲传弟子,不妨卖个好,便指着广场后的一座雄伟大殿,道:“那边是执事殿,你们先去将弟子令牌领了,然后在殿外候着,等我交了任务就带你们去杂役峰。”
姜玉和小林正两眼一抹黑,闻言顿时松了口气,感激道:“多谢前辈!”
筑基前辈不仅肯指点他们这两个杂役弟子,还愿意放下身段亲自带他们,他们自然也知道好歹,这声谢说得诚心实意。
应清摆手道:“你们虽只是杂役弟子,却也应该按照辈分称我一声师叔。”
“是,应师叔!”
……
杂役弟子的令牌是木制的,却与考核用的乌木牌不同,外形与灵素留下的玉牌十分相似,只是没有那么精致。
和令牌一起领到的是一只低阶储物袋,里面有两身灰扑扑的杂役衣袍和几枚玉简,分别是宗门介绍、地图、弟子守则、基础修炼功法和基础五行法术等。
姜玉看了一眼,发现基础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