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西涯明白,不过短短数月而已,朝廷局势已今非昔比。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刘瑜权势越来越大,只要皇上不管事,天下事尽归刘瑜管。
而他们反抗刘瑜唯一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寥寥数人身上。
他也看清楚了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特别是当他知晓皇上赐婚的举动。
准确的说,是知晓皇上赐婚后大同方面的反应。
“既然永国公决定救,”李西涯提供方案,“永国公大可自请带领神机营前往大同。如果救下来了,永国公对抗鞑靼有功,自然可得封赏。另一方面,无论成败,这次危机解除以后,定远侯世子回京奔丧继承爵位,接着是三年丁忧。届时,大同总兵总要有人接替。”
柏绎若有所悟。
“从神机营的指挥佥事到大同总兵,永国公自能算计清楚。当然不排除皇上特别眷顾靖安侯世子,让他直接一步到位。就算如此,永国公再差也是大同参将,至少能保住差事。”李西涯继续解释。
“多谢李阁老指教,在下这就去向皇上请旨出兵。”柏绎感激。
李西涯又补充:“战场凶险,永国公也要做好准备,这次更是近年来大同最难打的一仗,刀剑无情呀!”言下之意是,这一切只有胜利了,并且活着回去了,才能实现。
柏绎明白,万事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这个险他愿意冒。
“永国公需时刻记住,不能让刘瑜势力染指大同,”李西涯叹息,“永国公此去。只要皇上同意了,就是最好的防范,以免刘瑜再趁机把自己的人安插进大同。此外,我有一事提醒永国公。”
柏绎不明所以:“李阁老请讲。”
“靖安侯府,和定远侯府。现在是一条船上的。就在前些时日,皇上给靖安侯世子和定远侯世子的独女赐婚了,只是恰巧撞上如今多事之秋,不曾来得及昭告天下。”李西涯透露。
柏绎眼中是浓浓的惊讶:“皇上的赐婚?靖安侯世子可是孤煞呀!”
李西涯也觉得此事有些不同寻常:“正因为孤煞之名,定远侯世子却应下了,和自己这个未来女婿在大同相处甚好。这才是定远侯府厉害之处!”
靖安侯世子有多少能耐他们早就清楚。而今定远侯府也渐渐冒出尖来。
“定远侯世子独女,可是之前与仁和大公主府退亲那个?”柏绎这才惊觉什么。
李西涯点头。
柏绎背脊生出薄薄的冷汗,寒风吹过险些打了个激灵。
那个小娘子的能耐——
如今居然心甘情愿嫁给孤煞?还是另有图谋?
不过这一切,也不需要他胡思乱想揣测,等他奏请皇上去了大同。自然见分晓。
他如今好不后悔自己当初小看了定远侯府。
一个管洌一个管沅,都是隐忍后发的人物,都不是能轻易得罪的主。
他从前自以为左右逢源游刃有余,而今才清楚,自己的处世之道问题何在。
碰上真正的明白人,谁管你是不是长袖善舞?他们看得清你的本心和目的。
遇上真正的厉害人,谁管你是什么身份地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整个京城就能变天。
刘瑜是这样的人;靖安侯府和定远侯府。似乎也在朝这个方向发展。
他在面对这一切变化的时候,必须改变自己,适应新局势了。
永国公柏绎自请出战。着实出乎大家所料,震惊朝野。
没有谁愿意趟大同的浑水,实在太凶险太没有把握。柏绎却自请出战,目的何在?
皇上向来是个好战乐勇的,哪有不允的道理?当下调拨了神机营三分之一的人手和五军营的的两成兵马前往大同,都由柏绎带领。
当时刘瑜就站在皇上龙案的砚台前。脸色铁青,又不便开口阻止。只能看着另谋出路柏绎逃脱了他的手掌心。
旨意下来之后,柏绎的顶头上峰、神机营从二品都指挥同知盛嵩。找他谈话。
“永国公此去过于凶险,真的想好了吗?”盛嵩一脸忧色。
谁都知道这一仗不好打,增援也是个苦差事,说不定还吃力不讨好。
柏绎眼神很坚定:“盛大人放心,我已经想好。盛大人侄子也在大同,同样凶险万分。因此我也没有退缩的道理。”
盛嵩摇头:“天昭那孩子,也是命苦,如今我们都束手无策,也联系不上具体的消息。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但永国公确实要考虑清楚才行。”
柏绎心下有些奇怪。
按理说,盛嵩作为靖安侯府的人,作为靖安侯世子盛阳的二叔,这时候应该到处想办法给大同支援,帮助盛阳才是。只是如今,对着即将增援大同的自己,盛嵩没有感激感慨,没有如释重负,反而硬生生在担心他的安慰,仿佛还想劝他放弃一般?
柏绎面上不动声色:“在下考虑的十分清楚,也自会当心,尽量保证靖安侯世子的安全。”。一席话堵掉了盛嵩后面的言辞。
盛嵩见状也不多言,不动声色就把话题圆了回去。
柏绎心中却是越发古怪,但一时也没想明白怎么回事。
而此时盛嵩和柏绎身边的眼线,都把这分古怪详实地记录了下来。
大同军营。
“姑娘,你的号召真有用,才几日,就有这么多百姓来军营帮忙了!”灵修满心敬佩地帮管沅称药。
盛阳出城之后,管沅便利用自己在大同的影响力,号召百姓来军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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