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四周寂静一片,就连有些焦躁的微风也不知何时安静下来,仿佛他们都在震惊着这个女人的到来。
雍容华贵,这是温侯能想到的贴切的词语。
尽管面前的这个女人绝对不超过双十年华,却是无端的适合这个词语。就好像就是因着她才有了这个词一样,款款到了温侯面前,冲着三人盈盈一笑,一个人就胜过在场的众多喜鹊。
“不好意思,手下人都没什么规矩,让温先生见笑了。”
她给面子温侯也不能随便,大手一招,那些被绑的严实的发肤就这么放掉,足成风那几个也是白送的,就当是一个小小的见面礼,温侯真的没有太客气。
“小姐,我失手了”足成风挣扎着说道,脸上的血水混着羞愧一起发作,他想着临行前夸下的海口,心里的悔恨是愈发的浓烈了。
那女子冲着温侯露出一个歉意的表情,蹲下身擦掉足成风脸上的血水。其实没多少血迹,基本都是足成风的汗渍浸湿了自己咬出来的牙龈血,远没有看起来的凄惨。
她轻声说道“这些事情先不说了,好生修养,过几天就又是一条好汉。”
说来是真的有意思,这女人除了开始的招呼以外,举手投足间都显得她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不过温侯或是陈彦允都没什么异议,他们觉着眼前的女子有熟悉
熟悉到他们可以暂时按捺下对那老头近况的探求欲,甚至忘却了那些久远的记忆。
“要好好商量一下吗”那女子站起来,她还是没有自我介绍,反而对温侯说了这样一句话。
温侯看得出来她眼力的镇静,倒不是这个女人有多么不在意足成风这个属下,而是温侯觉得这个女人已经预料到事情接下来的发展,那种胜券在握的掌控感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培养出来的。
“你觉得我们需不需要商量,事情都已经进展到这种程度,我觉得一切已经很明朗了。”温侯淡淡的笑道,他还是不变应对万变,这个女人虽然看起来有很多门道,但他也还是没道理一上来就示弱的。
不过之前的印象总算没有消散干净,为了让气氛稍微缓和一些,温侯把清霜拉倒三人中间,“发妻清霜,姑娘想必是听说过的,今日能见到姑娘这样的女中豪杰,我家娘子想必也是很欢喜的。”
清霜很是配合的应了一声,那女子脸上闪过一丝不甚明了的笑容,对着清霜伸出了手,“久仰大名,路淼。”
路淼
温侯不确定自己听到的那个路是不是同一个,但尽管路焘一族没有叫路淼的女人,他还是把这两个人放在了一起。
愈发的像了,他甚至都能找到这女人身上和那老头如出一辙的特,他们一定有关系。
还有那只手,这样的行礼方式就算温侯是个瞎的也能想起一些什么,结合着那女人若有若无的笑意,温侯现在确定了。
“很久不见。”挡在清霜身前,温侯眼睛微微眯起来,这个女人还不能随便接触,还是让他先挡一下好了。
清霜也不知道温侯此举是什么意思,但出于对他的信任,清霜毫不犹豫的让开身位,尽管温侯这动作像是来占便宜的。
“”
僵持不下,两个人闪过不少火花,这种无形的交锋让清霜有些难受,她其实多的还是有些吃味,他怎么能握着这个女人的手这么久
“行了,嫂嫂都还在旁边看着呢,可不要贪恋了。”陈彦允上来笑着分开两个人的手,不是他的力气有多么大,旧力已尽力未生之时哪还有什么抵抗,陈彦允都没费多少功夫。
他这也算是解围了,但温侯诧异的看来陈彦允一眼,他可是知道这个人的秉性的,至少都是看他出丑,然后要想着以救世主的身份现身才对。这次是怎么了,吃错药还是怜香惜玉。
“督主大人果然是名不虚传,这赫赫威名也不是都靠威风耍出来的,佩服,佩服。”路淼笑了一下,轻轻的甩了甩手,她其实已经痛的要死,但就这么服软可是不可能的,还好她有特权,不然就真的只能咬牙硬撑了。
温侯的眼睛又一次微微眯起来,他这次居然猜对了。
这个叫路淼的女人还真的没有练过,刚才他只是用了寻常一半的力气都让这女人招架不住,还真的是和那老头一模一样,都是喜欢娇生惯养的主。
“这都红了,赶拿药膏来”陈彦允高声喊道,这可就是让温侯彻底诧异了。
怜香惜玉也不是这种方式,不管眼前的女人有多么绝色,陈彦允这位皇帝陛下也未免太殷勤了些,就不怕温侯一个不高兴去京城告御状,到时候也让这皇帝陛下尝尝黄金搓衣板的味道。
扯远了,温侯还发现这陈彦允是愈发的不对劲了,居然还亲手从喜鹊那里接过药膏涂抹起来,他这样也太明显了是生怕温侯什么都发现不了是吧。
还有这女人,没有退拒也没有欣喜,只是淡淡的瞅了陈彦允一眼就让他顿时老实,温侯不禁想到了一个可能,这两个人怕是认识,还有不菲的交情。
但是什么交情温侯还真不好说,就算这两个人一副郎情妾意的样子,可温侯是见过皇后的,温文尔雅和眼前的女人是两个极端,如果陈彦允真的变心了,温侯第一个跳出来表示不相信。
“谢过陛下。”路淼的一声道谢让温侯加在意,这女人知道他们两个的身份没什么奇怪的,但是明明是和陈彦允相熟的却还是要做出一副矜持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