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清露的内心活动温侯想必是没有时间了解,看着展颜的姑娘,温侯心里开心的不得了。
尽管王府的人越来越多,温侯还是沉浸在和她的二人世界里,虽然偶有与那李眠觉相似的自命不凡的人,却都被温侯三言两语打发。
“要不要出去走走,这里难免有些闷了。”看着她,温侯笑着说道。虽然有单清露这颗大灯泡在,温侯却还是自然无比。
趁着单清霜思索的功夫,单清露不着痕迹的踢了一下她的鞋子,这种要求怎么能答应,现在这么亲密的样子已经很让人诟病了,你是生怕不能被人诘问是吧……
的确,温侯和单清霜之间的距离未免太近了,还没有哪家姑娘可以在出阁之前就和订婚的郎君靠得如此近,虽然温侯打发了那些闲人,但可以预见的是,明日的京城就会有不少关于两人的流言了。
对着单清露盈盈一笑,单清霜却是只当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温声说道:“也是呢,这里终究是有些闷了,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吧。”
……
单清露很想扒开自己这个妹妹的脑袋看一看,里面是不是全都是温于修,不然怎么会对他这么言听计从,脑子里骤然浮现许多茶余饭后的话题,人生无比黑暗……
“走吧。”温侯伸出手,他的意思很明显了。
不要!单清露的焦急都要喷涌而出,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千万不能抓着!
又一次无视了单清露的好意,踌躇片刻,单清霜坚定无比的抓着温侯的手,两个人并肩走出去。
……
温侯必须承认,他又一次沉溺在这里。甚至无比奢望这段路能再漫长一些,若是能就这么走到洞房就更好了。
往来的所有人都惊异的看着这对璧人,虽是很齐心的投过去不屑的眼神,可不知为何,在心里都是有些艳羡的。
“于修大哥……要不我们还是找个僻静地方吧……”到底是姑娘家,单清霜的脸皮总是要薄一些的,那么多人的视线让这姑娘下意识的离温侯近了一些。
抓着她的手轻轻用力,温侯低下头对她悄悄说道:“你怕什么,放心吧,这里和别的地方又有什么区别,今日就是要对那些窥伺你的说一句,你是我的。”
温热的气息几乎是直接打在单清霜脸上,她手足无措的看着温侯,直想找个洞钻进去。这说的未免太露骨了吧……
“人家哪有这样,平日里都是只在深闺不出门的……”
看着姑娘羞怯的模样,温侯才注意到窥伺并不是一个恰当的形容词。懊恼着自己的失误,他赶忙赔上一副笑脸,“你这样好的姑娘,当然是我在窥伺你了,别想从我手里跑掉了。”
“……讨厌……”单清霜又娇羞了,当下就想松开温侯的手。
不过这个举动明显失败了,温侯还反手抓着她的另一只手,将两个人本就微妙的距离直接拉近到危险的程度。若不是人多眼杂,温侯真的想直接抱着她。
就在两个人甜蜜的时候,一个身穿茶色直的文士走到两人面前,一脸不屑的说道:“原来大名鼎鼎的温于修也不过是一个流连花丛的浪荡子,某实在耻于同辈。”
这大概就是卫道士吧,温侯稍微打量一下,还是不认识。也不知这人又是打着什么样的旗号,但温侯的耐心实在所剩无几,干脆挑明比较好。
“于修可不认为所为有何纰漏,若是有什么拙见,不妨说一下,也好满足你的心愿。”
……那文士面色一滞,哪有温侯这么说话的,这分明是故意生事吧。这气起来。“所为发乎情止乎礼,温于修,你觉得你所作所为可与这句圣人言有何贴切,说你是浪荡子也不过某一番好心,还是趁早回头的好!”
“好!好!好!”在别人迎合之前,温侯先一步站出来。将那些人的视线悉数挡住,温侯淡淡的说道:“好一派歪理邪说,于修今日可是见识了,看来先生大抵也是什么名宿吧!”
看着那文士涨红的面孔,温侯其实很想把那些大逆不道的东西都说出来,让这些人也看看男尊女卑的世界到底有多荒谬。
但这终究是不可能的,先不说这种言论会被驳斥成什么样,光是皇宫里坐着的那位都不一定同意,关系到整个皇朝的基业,只要他还清醒就是绝对不可能答应。
所以,就先放你们一马吧,温侯还算柔和的眼神扫过这些自诩清涟的卫道士,明明阳光的笑容却让那些人心底一寒。他们可能忘了一个事实,权倾朝野的路焘可是被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少爷弄倒的……
当然了,那个文士可不这么想,反正这人也是存着留名青史的念头,若是能把温侯驳倒,也算是小小的出名了。清了清嗓子,适才被温侯弄出来的窘迫倒是下去大半,“怎的,小侯爷这是想以权压人吧。”
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这文士走近几步,“初闻才名,是那日闯门盛举,此等才学绝非等闲之辈可有,然今日一见,所谓才气尽皆掩藏,被一狐媚子迷得神魂颠倒,温于修,你若是还有些羞耻,就速速与这女子来个了断,免得日后贻笑大方!”
啧……原来是这样。对着这文士,温侯就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冲着他显露着最后一个笑容,既然你非要找死,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先生所言,初闻言辞悦耳,细想却不过空洞一番,更无什么大论可言。至于珠玑则更是差之千里,敢问先生,嘴里说着这诸多废话,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