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海斯今脸色煞白,有气无力地抬头。他明知事情已无挽回余地。
祁祯樾接着道:“如今这世间除了海大人,就只有我知道庆阳郡主的真实身份……但我若将这告诉邵明阳,他本就心性多疑,而且无利不图,你就不怕……”
“我说----我说----”海金斯无力地快要哭出,祁祯樾毫不同情地道:“那就好好说说,为何离开京城,芸妃的死,都跟谁有关系----不过----海大人,”他话锋一转,又柔声道:“这个事情我不会让大人有任何牵扯,这点大人尽可以放心。”
海斯今抬头,双目通红地看着祁祯樾,他眼中有三分惧,七分恨。“对你放心?当今太子可是祁祯睿----”
祁祯樾不带温度地弯唇一笑,“一切离尘埃落定还早--他还不是皇上。”
门外书生散去,邵韵宅在院子里看着邵楠枫结结巴巴道:“哥哥,为何会在这儿啊?”
邵楠枫淡淡地对邵韵宅道:“你跟伏里怎么玩我才不管。我来此地是要有要事。”
“你有要事儿啊,谍中谍?”邵韵宅扯住邵楠枫的手臂道:“我来这儿就是啥吧,王爷是跟皇上说要来探查人间疾苦啥玩意儿的,可能他要捐钱啥的……就只能先打扮的跟个人妖一样了……”
邵楠枫随意冲她点点头,朝里面望去,“伏里去哪儿了?”
“下课了那个白胡子先生把他叫去了……”邵韵宅如实回答。
邵楠枫皱眉,“叫进去了?”他今日太奇怪了,让邵韵宅摸不着头脑。他正要抬脚去往茅屋中走,祁祯樾刚好出来。看到邵楠枫略惊讶道:“楠枫?你怎么在这儿?”
邵楠枫拍拍祁祯樾的肩道:“伏里我知道你来微服私访,可你知道这是书院的先生是谁么?”邵韵宅莫名地从他话语中听出了一丝试探。
祁祯樾笑了笑道:“我怎会知道是谁。刚同他讲了我有心捐助书院的事……可他好像在怕什么……”他不动声色地拉住邵韵宅的手。
邵韵宅疑惑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你真不知道他是谁?”邵楠枫又重重地问了一遍。祁祯樾依旧摇摇头,表示不知。
“他是谁啊?让你车轱辘话没完没了了……”邵韵宅不耐烦地问。
邵楠枫看了眼邵韵宅,没理她,而是对祁祯樾道:“我不知这一路你为何要带着宠儿,但既然带了,就好好保护她。”说罢自行去了茅屋中找海斯今。
祁祯樾看他走了,拉着邵韵宅跑出去就牵马。“快走……”
“老公你怎么这么急啊?”邵韵宅早就觉得不对,但她也不想拆穿,这个老头绝对不简单。
祁祯樾道:“没有……就是想让赶快带你到苍州找找那位铸剑的师傅……”说着把邵韵宅拉上了马,邵韵宅突然想起:“哎!我还是男装呢……”
“你一路男装我就放心了。”祁祯樾笑道。邵韵宅也是无奈,“狗屁,只要长得好看,你们看刚才一帮流氓差点当场出柜……”
章子书院中,邵楠枫挨着茅屋找到了海斯今的房间,刚一推门,“海大人,皇上派我----”剩下的话,被梗在喉中,海斯今上吊自缢了!
邵楠枫吓得差点没站稳,连忙抽刀砍断他自缢的绳子,但早已没了呼吸。他一阵头懵,不知该如何交差。
他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时,门口突然窜进一帮黑衣人。
邵楠枫厉声喝问:“什么人!?”
“七王爷在哪儿?”为首的人并不回答他的话。可还未眨眼,冰凉的刀刃便抵住了脖子。
邵楠枫不知何时已站到了他面前。
“回答我。”他此时毫无耐心。
黑衣人冷汗直流,“太……太太子……太子殿下派我们……前来杀了七王爷……”
邵楠枫一听瞪大了双眼,“伏里?呵呵。很不幸,你们正好撞上了我----”
长刀一挥,刀锋不认人------
邵韵宅和祁祯樾在天黑前赶到了苍州。
一路上江作青罗带,山如碧玉篸。邵韵宅心情大好,提议早些见到这个师傅。
祁祯樾把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好啊,我也想早些见到他。”
他先带邵韵宅开了一间客栈,而后两人趁天色全黑之前七拐八拐到了一间酒肆。
邵韵宅问道:“老公,你要喝酒吗?”她看这里的酒坛子都落灰了,不禁有些疑惑。
“不……小祖宗你且看着吧。”祁祯樾说着拉着她进了空无一人的酒肆,敲了两下桌子。等了片刻,一位苍老却身形魁梧的大汉出来道:“看来是行家铸剑啊……”
他一出来,看到祁祯樾竟是一怔。
祁祯樾笑道:“老人家,此次我来是想请老人家给我表弟铸一把顺手的剑。”
老人喃喃道:“七王爷好久没来过了……”邵韵宅总觉得他在很怕祁祯樾。
祁祯樾笑道:“还是说老人家不愿意?”
老人摇了摇头,做了个请。
邵韵宅看着老人在火上一锤一锤敲着一把半成品的剑,听祁祯樾说他这个手艺绝了,这一把剑就铸了一年之久,今日或许能拿到。
邵韵宅第一反应是:“快一年?这他妈是带有多拖延症啊。”
老人并不言语,一下一下打着剑。他面容威严,邵韵宅也不敢上前搭话。
邵韵宅在一旁于祁祯樾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