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里,如今邵明阳已死,父王还有什么可防的?为何叫你先掌管兵权?难道他连太子都不信?”祁祯央想了想又道:“那你可有何打算?还想周旋多久?”
祁祯樾四下看看无人,才道:“还不是时候。哎,三哥,皇后的事……太子怎么说?”
“听德妃娘娘说了,就是派了不少太医去看,但也不见效果,还是比较依赖我开的方子。她如今也不见人了,后宫政务也交于婉贵妃管,连庆阳也不见了。”
不禁一笑,祁祯樾道:“先别让她死……”
说着两人一同走远。
看两人走远,毛珂才从墙头上跳下来。疑惑地看着两人走远的方向。
“珂姐……”邵韵宅从南门出来了。
毛珂转头,“娘娘……这是?”邵韵宅身旁还跟着一位长相秀美的男子。
“这是十五王爷。”邵韵宅道。毛珂连忙行礼。祁祯灏让她平身后对邵韵宅道:“那三日后……”
“嗯,知道了。”她虽说心中有不满,但如今她真是茕茕孑立,除了他无人可靠。
祁祯灏走时道:“今后再进宫给我递个信,你还当自己是王妃可以随意进出皇宫啊,这么出来侍卫不拦你才怪,还好今日我带了名牌……”
“哎呦,废话怎么多,滚吧。”邵韵宅不耐地摆摆手,拉着毛珂便走。毛珂被她拉着走了几步,再回头,人竟然不见了。“娘娘,此人跟你是如何认识的?”
冷笑一声,邵韵宅道:“他有自己的目的。也是想拿我当棋子。”
毛珂回头又看了几眼,才把方才听到的同邵韵宅讲了一番。
邵韵宅听后,没多言,只是道了句,“只要做过的事,就绝对瞒不住。”
祁祯灏回去时,经过大殿时,墨墨从一旁的楼台处跑来道:“煜哥儿,你回来了。”她小小的脸扬起来,甚是天真烂漫。弯下腰,祁祯灏问:“你等我呢?”
“嗯。”点点头,祁祯灏发觉她嘴角还有两个梨花涡。
“为何等我?”他觉得好笑。“你可是有事?”他问。墨墨从小小的荷包中掏出了一只玉牌,“这个送你。”
伸手接过,祁祯灏笑着问:“这是什么?”
“我娘说,人活着总要有个东西保你平安。”墨墨的指尖点了点他的鼻子,转身跑走了。
愣在原地看着她小小的身影不见,他吃吃一笑。这小孩可比她爹娘可爱多了。走到宫廊,祁祯灏把玉牌跟自己腰上的玉佩挂在一块,身后有人喝道:“前面是何人,胆敢挡贵妃娘娘的路----还不让开----”
一听是贵妃,祁祯灏并不害怕,慢条斯理地扭头,缓缓让开,跪下。
许非寒一看是他,也没正眼瞧,只催促快走。祁祯灏跪在地上,抬眼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走远。
邵韵宅路上和毛珂说了一下祁祯灏的事,毛珂道:“那十五王爷难道也要夺嫡不成?”
“八成是想复仇吧。只差一个能行走的棋子,而老娘就正好送上门了。”两人回到了春华观,小道姑跑来道:“你俩还知道回来?太子殿下的人已等候多时了。”
一听祁祯睿,邵韵宅转头就想走,毛珂一把拉住她,“先问问是何事。”
正说着,平隐下来道:“你们俩去哪儿了?可是让我久等了。”
邵韵宅转头看看,貌似只有平隐来了。
“师兄你怎么来了?”毛珂上去道,“我俩在这里实在是闷,便出去逛了逛。”
平隐屏退了一旁的人道:“这一逛,逛到东宫了?”
两人一惊,不自觉地挺直了腰板。毛珂挡在邵韵宅身前道:“师兄你什么意思?”
平隐道:“我什么意思?你们去了哪儿自己不清楚么?非要我点明?”他的语气不悦,颇为不满。
“你能说话就给我好好说啊。”邵韵宅指了指他,“老娘问你,是你看到我了还是别人?”她先佯装出一副淡然吧。平隐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走近道:“看来你的脸是好了?我当时还以为看错了。没先到真是你。”
“还有谁看到我了?”这是她先要知道的。
平隐抱胸道:“目前只是我看到你了。不过你最后跟着栎阳宫里的小姑娘去哪儿了?一闪就没了。”
稍稍放了心,邵韵宅道:“这就不关你的事了。我有我的目的,你爱告诉谁告诉谁,反正这一趟我什么也没做。”
毛珂也附和道:“师兄,这是娘娘的事,看在你我兄妹的份上,这回就算了罢。别再追究了。”她是诚心求平隐。倘若平隐不应,她只好杀了他。大不了鱼死网破。
平隐斜眼看了她两人一眼道:“你们想干什么不关我事。但别扯上太子。若扯上太子,休怪我不讲兄妹之情。”他转身欲走,似想起什么,又转过身道:“你若是不想在此蹉跎时光,与其去信七王爷,还不如去讨好太子殿下。至少太子殿下对你是真心的。”听他这么说,邵韵宅刚要反驳,被他伸手制止。“七王妃你先听我说,我且问你,为何太子一封一封的书信命我递给你你一封也未回信?”他这么一说,毛珂在邵韵宅身后打了个嗝。
邵韵宅转头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接着问平隐,“什么书信?我从未收到什么书信,你一个人给我演啥情深深雨蒙蒙啊?”
平隐看了眼毛珂,诧异道:“可诺梨明明都收到了这些书信了?你这么说……”这么说十分明了,邵韵宅怒瞪了一眼毛珂,毛珂连忙跪下:“娘娘息怒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