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华南分公司商务部的副经理,在整个生命药业集团,最多算个中层,而候君飞则是高高在上的总裁,正是如此,他才没有想到老总会给他打电话的这一层。
据说候总是个三十岁不到的年轻人,那么,刚才打电话给他的那个声音与语气就相当符合了。
“天啊,我居然挂了老总的电话,而且还是连挂两次,完了!完了!”
想到这里,他颤抖着拿起手机,按照那个号码回拨了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里面传来候君飞阴沉的声音:“想起我是谁了吗?”
“对不起候总,我刚才脑子犯浑,所以才……!”
候君飞蛮横的打断黄连山的话:“我不需要听废话,你原原本本的告诉我,今天在鸟泽乡发生了什么事?”
“候总怎么会关注鸟泽乡的事?”黄连山暗自奇怪,心中一边琢磨,一边讲诉起来。
听到黄连山将租地的价格压低了近倍有余,候君飞终于明白陆铮发火的原因,在去鸟泽乡投资前,陆铮就曾对他坦言,去那里投资是为了给陆国栋增加政绩,并且让他亲自走一趟,需要对陆国栋保持足够的尊敬。
他的确亲自去了,也和陆国栋相谈甚欢,至于陆国栋的真实身份,他虽不知道,但凭对方姓陆,这个理由就够了。
离去后,他将这件事委托给华南分公司处理,毕竟鸟泽乡的投资也不过区区数亿,这个数字对绿阳县与鸟泽乡来说是笔巨款,但对掌控万亿资产的候君飞来说,却算不得什么,因此,难免有些疏忽,将这件事交给华南分公司后就没有再过问。
知道事情的经过后,候君飞磨着牙吼道:“谁让你自作主张更改签约价格的?”
“候总,我也是想为公司节省资金!”黄连山战战赫赫的回答道。
候君飞怒了,大骂道:“你个混蛋,公司缺那点钱吗?你可知道,那部分钱可是农民买米吃饭的钱,你压低了土地价格的钱,你让他们喝西北风去,我命令你马上滚到鸟泽乡去,以三倍的价格重新签订一份合约,还有,你必须让乡长陆国栋满意,否则,你就卷起铺盖滚蛋吧!”
“是!是!是!候总,我马上就去鸟泽乡,保证让陆乡长满意。”黄连山一个劲的点头,等话筒中传来盲音,他才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并抹了抹额头的冷汗。
忽然,黄连山心中一动,想到某种可能,貌似集团最神秘的大老板也姓陆,而那个叫陆国栋的乡长也姓陆,他们之间会不会有关系存在?
肯定有关系!不然候总也不会特意交代,要让陆国栋满意。
想到这里,他的冷汗又一次忍不住流了下来,要知道他与万永军的接触中,对方可是说了不少讥讽陆国栋的话,他虽没有混过官场,但也知道,一般一把手和二把手都是不和的。
万永军是鸟泽乡的一把手,陆国栋是二把手。
顿时黄连山醒悟了过来,忍不住骂道:“妈蛋,老子被姓万的那个家伙给坑死了!”
一时,他眼中不由流露出怨毒之色:“姓万的,你敢阴我,那就别怪老子以牙还牙!”
签订合约后,他就让人把那一百万打入了万永军的指定账户,而且,在与对方的谈判中,他还悄悄录了音,虽说录音在法庭上也算不得直接证据,但配合那百万的打款信息,绝对能搞死那个姓万的。
“笃笃!”
就在黄连山准备打电话给秘书李雪薇让她备车去鸟泽乡时,房门被敲响,打开一看,正是秘书李雪薇。
“黄经理,刚才鸟泽乡的那个姓陆的乡长来找您,被我赶走了。”李雪薇好似献宝般说道。
“你说什么?”黄连山神色陡然一滞,随即又神色慌乱的问道:“你是说那个叫陆国栋的乡长刚才来找过我!”
“是啊,不过被我赶走了,一个小乡长,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啪!”
黄连山一个巴掌甩出,狠狠扇在李雪薇脸上,大骂道:“混账,谁让你自作主张的,马上去把陆乡长给请回来,如果请不回来,你就等着被开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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