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双赤脚踩在了她的影子上,她吓了一跳。
林启正坐下来,把头伸过来,“让我也沾沾光。”
她好笑地把电吹风移到他头上,左手胡乱地拨着他的短发。想着自己正披头散发,又故意在他的头上乱揉一通,可是他的头发又顺又硬,不管她怎么胡乱揉搓,松开手的时候头发全部乖乖回了原位。
他的头发两分钟就吹好了。
她又把电吹风移到自己的头上,继续群魔乱舞,妒嫉地看着他的短发。
他敏锐地发觉,笑问,“为什么有一种被人羡慕嫉妒恨的感觉?”
她哀怨地说,“你的头发只要吹两分钟,为什么我的头发竟然要吹上二十分钟”
“哈哈,这我可帮不了你……”他出去倒了杯水进来放在她面前,“渴了吧?”
她一边吹,一边竖起大拇指大声说,“真是知我心者!”
一边就拿起水杯大口地喝了两口。
感觉吹得差不多了,她关了电吹风。他突然间喊一声,“等一下!不要动!”
她不明所以,他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认真地看着她的头顶。
然后他坐下来,在她头顶上一阵摸索。
她吓坏了,不是有头皮屑吧?
岂料头皮稍一刺痛,他竟然拨了一根白发在她眼前。
呃……自己才二十几岁,就有了白头发?
“安啦,只有这一根。”
“不是说拨一根长十根?不会越长越多吧?”她紧张地问。
“这种瞎话你也信?不过就算越长越多,你变成白发魔女也不错。”他坐在她的身边。
她松一口气,下一刻却感觉他的手臂绕过她的身体,把她手中的电吹风拿走,放在了床头柜上。
她一阵僵硬。
随后他一只手把她的长发揽到脖颈后面,另一只手抚上了她的脸颊,把她的脸颊略略转过来,头稍稍低俯下,轻易就吻到了她的唇。
口里是绿茶牙膏残留的清香,鼻尖是洗发水的薄荷味道,舌头与舌头交缠……她反射性地闭上眼睛,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软绵绵的提不起一丝力气。
他的唇温柔地攻城掠地,一丝让她退却的机会都不给。很久他才放开她的唇,转而寻向她的耳垂。
温热的触感在耳边敏感地跳动,她痒痒地瑟缩了一下,便听到男人沙哑的嗓音在耳边低喃,“今天也算是天时地利人和,你想不想……愿不愿意……?”
“天时地利人和”这六个字让她心里一乐,紧张的感觉顿时放松了些。她已经二十五岁,无论从情感还是从身体上都是一个成熟的人,他这么说的意思她完全明白。他这么问她,应该是很珍惜她很尊重她的意思吧?她紧紧闭着的眼睛有些许放松,轻轻地“嗯”了一声。
按压着她脑袋的手微微震动了一下。他的唇移向她娇嫩的脖颈边。
她颤抖得更厉害了。
“灯……”她又迷迷糊糊地说道。
他在床头柜上一阵摸索,也没听见什么声音,她突然就觉得眼皮外面的光线全消失了。她不由得睁开眼睛,果然一室全黑,只有窗帘外微微透进一丝月光。
她躺在床上,腰间的衣带被他随意一抽,就完全敞开。他滚烫的身体覆上来,灼热的唇在她耳边、颊边、唇上、口内,再一路往下,锁骨、胸前……她浑身颤栗起来,突然就有些害怕,忍不住小声对他说,“你轻点。”
他顿了顿,重又上来贴着她的耳边轻声问,“嗯?第一次?”
她只觉得脸红得厉害,又好像不知怎么办,只好胡乱点头,又“嗯”了一声。
他把半边身子侧到床上,减轻她的压力,轻轻咬着她的耳垂,轻轻呢喃,“菁菁,菁菁,我好喜欢……”
她的半边身子都酥麻了,可能是前戏进行得足够,所以当她感觉到那股刺痛袭来的时候,只是紧紧抱着他,让他别动,然后才觉得适应了,等待疼痛感慢慢消失。
然后就有一种新奇舒适的痛快感受如海潮般扑面而来……
他处理完上床的时候,她紧闭着双眼,觉得自己就像是在云端,这就是与心爱之人共享鱼水之欢的感觉吗?
他从背后揽她入怀,手掌紧紧贴着她的丰盈,没有睡意,“睡着了?”
她嘤咛了一声,轻声说,“嗯,好累。”
他笑出声来,“出力的可是我,你累什么?”
她大囧,又说,“好痛。”你不会也痛吧?
他沉默一会,说,“以后就不会了。”
“你肯定不是第一次吧?”她问完以后就后悔了。那有备而来的避孕套……自己不是已经知道答案吗?为什么还忍不住要问?再说,那应该也是以前的事了,哪个人没有过去?自己又凭什么追问他的过去?
他又沉默一会儿说道,“颜小姐,我今年二十八了,算算也是奔三的人了。”
她为了掩盖自己的悔意,习惯性地挑衅他,“不要为自己的不贞找借口。年龄和贞操没有关系。”
他笑起来,“你确定要在这二十一世纪的香港向一个奔三的男人要求贞操?”
她也笑起来,“我开玩笑的。我想总是要和喜欢的人才会做这种事,我很喜欢。”
她很喜欢……她说完又后悔了……
然后他就抚了抚掌下的浑圆,“你到了吗?”
颜菁立刻又双颊飞红,又气又恼地转身埋进他的怀里,“我只顾着痛……”
他环着她,闷闷地问,“那要不要再来一次?”
她大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