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真奇怪,只会记住那个最后成功的人,却没人记住真正在为成功付出一切的人;世人都只记住第一,却无人为第二铭碑。
怪不得大人总要自己孩子努力,不就是不想让自己的孩子成为别人的垫脚石吗?如同今日,估摸有千来人死在那场搏斗中,却只应我是统帅,我给了它最后一击,我就成了那个最终收纳一切,踩着那些人尸体端下“功”的那个“将”。
烦恼思绪萦绕心头,义挥了挥手,赶走了它们,重新直视眼前的草地。
“还有好远啊,要走快了。”
远处军营还有好一段距离,倒是自己的营帐已经缩成了一个点。
义走得明显快了,不再是散步的速度了。
“看起来挺近的,怎么这么远啊?”
义小跑起来,远处重叠在一起的军帐渐渐分离开,渐渐淡出了两边的视线。
“怎么会?”
义看着两边的军帐向后退去,确定自己的双腿还在奔跑。地平线就好像在无线扩大一样,纵使两边的景物在退去,但远处的目标还是与自己保持开始的距离,原来的大小。
“怎么……”
义有些惶恐,后面自己的营帐早就被地平线吞没,可自己还没跑到那个相隔不远的军帐。
再回头看前方,却猛然发现目标军帐不见了,义慌忙四处寻找张望,又在自己的后方发现了它,看上去一样的大小,一样的距离。
义很害拍,这诡异的氛围比刚刚在那个梦里醒来还要吓人,但还是硬着头皮往回跑去。
远方看上去不像是在靠近,到像是在远离。义越是奔跑,越是不见踪影。
“我还在做梦,还在做梦!快醒啊!”比那次还要绝望,无助。义狠掐自己,用指甲勾起一层薄皮死死嵌着。
真的有效果,眼前的的景色在十分快速的黑暗后瞬间变换,再次回到了那个义永远不想再回到的那个梦。
原本打坐的姿势变成了肆意趴地。义颤抖地爬起,发现地上湿出了一个人样。
自己还是在这里,没有出去。它并不是梦,自己刚刚经历的才是梦,他在那个无比真实的梦里说现在这片纬度是一个无比真实的梦。
“为什么!草!”
人生的大起大落一点也不好玩!不要再开玩笑了!去死吧!
义闭起眼睛,打了一个寒颤。
“将帅?你怎么了?”
义像被雷打了一下,踉跄地向后跳去。
眼前赫然又出现了那个“现实世界”,副将端着一碗米粥疑惑地看着义。
不知道这里是不是真的,义屏住呼吸不敢动,僵直在原地。
他再次紧闭双眼,睁开后没有任何变化,副将还是那个副将,粥还是那碗粥,只是多了根从副将头上票下的头发。
“这会应该是真的了吧?”
连续穿梭了两次让义不再相信任何事物,包括自己的眼睛,或者是大脑。
他尝试着走了一步,还是没发生什么。
又走了一步,没有事。
第三步稍微放松了点,但好像踏空了一样,义没有踩到看到的实地,而是再陷进去一点后才立住。
义惊奇地抬头看,眼前的场景像死机那样闪烁,突然又是短短的黑暗,再次出现了一片荒凉的另一个纬度的伟星。
“有完没完!”义气得直跺脚。
怎么会这样?这到底怎么回事?
义原地发了一会儿疯后,在要撕开自己衣服的时候突然停住了。
会不会是混沌移动到了什么点,与自己的位置产生了呼应,产生了那样的幻象?
对,很有可能,值得去研究,等混沌回来,可以试试。
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办法了,如果成功的话,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