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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马上先醒悟到该抓紧的,是自己的工作任务,连忙一边说:“要是9·18或者8·15,报这些还有由头,现在这马上圣诞节的,不挨着吧?”一边将精力重回到显示屏上。想到涂正熙“避开说日本好”的意见,却还是不甘心辛苦编译的报道作废,便从公司图片库里找些治病方面的图片准备牵强附会一番。又注意到微信接连进来数条新消息,不耐烦地点开了,果然是组里的大群和公司大群与自己无关的内容,却忽然发现极少沟通的鲁道瑄也有微信过来,点进去看到:“报道日本好的消息一般不处理为好,如果已经编译好了,又觉得没什么立场问题,可以加上涉及中国的内容,但一定要正面,千万不要那种对比起来,中国比日本差的,可以参照霍庆芳的,她报道的中国新武器,都是据说被外媒捧得全球最厉害的,我们不管真假,只要不太离谱就行,反正只要有正规新闻源,就不属于违反公司规定。”
我顿时得到启发,给这位坐在涂正熙身后的日语同事回复了“谢谢”,就在自己报道的新闻结尾,主观地添上一句“中国在这个领域也有着相同水平的发展,并且得到了更大的重视,水平的突飞猛进、领先世界指日可待”——这种话就如同“貌似贫瘠的撒哈拉沙漠,其实蕴藏着丰富的生态资源”一说,就看从哪个角度理解了。
然后在图片库中搜罗了一番,最终附上了一张不知哪个医院的大夫在3月5的“学雷锋日”给社区免费解答疑难的图片,图注则写为“中国的医务人员非常关注民众健康”,随即欣然发了出去。
如此一番修饰做下来,虽然自觉是随着对工作的适应,我这个原本新闻界的外行,也终于已能够“
笔下夹杂猥琐句,涂抹假面强自娱。
……(中间4句略)
莫道浮云终散去,名与身灭万古虚。”
不过多少心下还时不时地泛起些不甘,当然细微得只像微风吹拂过的水面,兴不起明显的涟漪。而且比起应有的羞耻感,有了今天大会上的警告和前辈同事的警醒,我无暇多想,反而更加心安理得地寻找起下一个报道题材。
很快,看到《朝日新闻》名为《なぜ中国政府の“一帯一路”戦略が勢強く推進できるか》(译:“一带一路”战略为什么有势头强劲的推进力)的评论文章,欣然点开,准备编译了作为完成今天任务的最后一篇。
面对这样一个从题目看,很符合中国媒体需要、很正面的题材,再看看距离下班还有的很长时间,我难得地先轻松点开微信,看看新进来的消息与己无关,便去打了杯茶水,回来尚未坐稳,就看见微信中花缙刚的头像旁边有则信息,莫名的紧张,打开果然就看到“来我这里一下”这种简单却是领导对于下属职员来说永远深不可测的短语,急忙再次起身赶了过去。
察觉到有人进来,花缙刚半侧转过脸,熟悉的笑容浮出后,说:“噢,你来了,其实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就是…啊对,这两个星期干着,觉得还能适应?”
刚刚从头半句话安顿下来的紧张,随即被这句或许含有很多意味的话重新勾起,尤其那个该死的“还能”一词,毕竟如今从事了一项与自己所学和经历完全不沾边的行业——“在慢慢适应,倒是能…觉着和大家步调一致些了,比起刚来的头两天吧。”我手心几乎要冒出凉汗。
“噢噢,那好。”花缙刚一副在我看来打哈哈的意态背后,酝酿着令我惊心羞怒、但无法发作的说辞气氛——“是这样,我本人并没有这个看法,但你知道,咱们公司很严,尤其——你参加刚才的会了吧?”
我点点头,想既然公司对我不满意,也就无可奈何了,索性放松了下来,等着对方发出“走人”的指示。
“嗯,那我想你能够体会到公司层面的想…基本原则,这么说可能比较到位吧。虽然我个人觉得你确实有些见识,不过,有个叫王兆山的作家你怕是没听说过吧?”
“一点不知道。”我毫无兴致地摇了一下头,对他的兜圈子颇为腻烦。
“汶川地震以后,他对不幸遇难的人写了首词悼念,原文我没背,也没那个必要,反正大意是说:‘有了党疼国爱,做鬼也幸福了。’这样一个人,做了山东作协的副主席,没准现在早就又升了好几级。”花缙刚脸上没有了笑意,目光有些茫然地看着他的前方,“噢,你别误解,众窗当然不会到这个地步,但思想认识的要求上还是很严格的,所以——”
一阵急促的震动声音,花缙刚那部我看不出品牌的手机在桌面上极不耐烦地哆嗦并漂移着,直到主人锁紧眉头地接起电话——“曲总啊,您有什么事?”
看到花缙刚尽量用另一只手包住手机,我自觉地双手插兜向外面的方向挪到了一步,脸也朝向了外面。而花缙刚几乎同时来到我面前,电话还贴在整个半边脸上说:“是嘛,那可真是,我马上——”他挂了电话道:“哎呀,不好意思,公司突然有个会,我这和你说话,就这么一会时间没看电脑来的通知,那你就先回去干活吧,也不知道开会到什么时候呢,要真是太晚了,我就明天再找你吧。”
如此没有得到他叫我来的用意的不轻不楚局面中,我也只能看着花缙刚将体积不小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