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在公司瞎说什么啊,毕竟是那么个本来就搞宣传的地方。什么洛克、卢梭、还有…噢,孟德斯鸠之类的,自己看看、家里随便聊一聊的也就得了,那些到底是人家西方的文化,肯定永远融入不了中国社会的。”

我默然点点头,由不得感慨原来妻子对现实看得比我深刻,而由此浮想出自己说那些话的场景,难免有了夸夸其谈的轻浮感觉。我又发觉,必须承认确实有些偏激和武断地评判了自己周边认识的年轻人。因为那样的想法,只是前日聚餐后,和同路乘了一段地铁的樊静文聊天所致。

如果只看樊静文目光灵活明亮的双眸,或者薄薄红艳的嘴唇,以及她和袁昊纤聊起天来不知疲倦的表现,一定会认为她健谈、热情、外向。实际上,与她在公司总是静静地专注于电脑屏幕一样,很少能够在闲谈中,听闻到她参与进来的声音;也很少在同事们三三两两的一起行动里,发现她的身影。虽然不会像我出于习惯,在午餐时听些广播之类的节目,而不与大家同桌,她却总是“独坐喧嚣,身心世外”般,一副旁观的姿态,淡然、漠然、寂然。

“人喝了酒,真是状态变化大啊。”聚餐后等亦庄线地铁到站的光景,我率先打破沉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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