辄茛在桃花树下找到的他。
此时的他,身靠树干熟睡,辄茛觉得,此乃良机。
他将腰后的短剑掏了出来,疾步而去,失去一魂一魄的瑾瑜,法力也失了大半,所以危险将近,瑾瑜仍然呼呼大睡,未有察觉。
白依突然冲了出来,用指天剑,将辄茛手中的短剑打飞。
短剑落地,发出的声音惊醒了瑾瑜。
白依用指天剑指着辄茛的脖颈,辄茛见到指天剑一动不敢动,他从不知道,这指天剑竟会出现在此。
“你是何人?为何会有指天剑?”
白依道:“你是何人?为何要杀六殿下?”
瑾瑜并未感到吃惊,因为昨日,他便觉得辄茛有端倪。
“终是按耐不住了。”瑾瑜起身,看着辄茛问道:“在人间,要杀我的是你?”
辄茛道:“你这辈子,都不会知道是谁。”辄茛用手把住指天剑,抹了自己的脖颈,鲜血溅出,自尽了。
“还真是个忠心的臣子。”白依将指天剑收好,看着瑾瑜说道:“师傅,门口的侍卫已经被我支走,你现在跟我回万仙居吧。”
“你是谁?”瑾瑜没有关于白依的记忆,着实想不起他是何人,白依并不惊讶,说道:“我是你的徒弟,我上天界后,就在梦泽宫外,这个辄茛乃是炎帝后人,应该是平卉天妃的人。”
“平卉天妃?”瑾瑜想起昨日看他的小芝,说道:“那小芝也是平卉天妃的人,可能,我的敌人便是这平卉天妃,可我着实想不起,我哪里得罪过她。”
“不知道,或许只有你以及恢复了,才能得知这其中缘由吧。”
而瑾瑜看着白依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因为一直在暗处观察梦泽宫的情况,所以白依自然也是知道他失忆,因此他问自己名字,白依并不奇怪。
“我叫白依,你唯一的徒弟。”
瑾瑜口中念着:“衰柳寒蝉一片愁,谁肯教白衣送酒?”
白依冷笑,道:“师傅,我的依乃是依靠的依,且你忘记了所有的人,却能记得诗句,也着实是令人心寒了。”
“这...”瑾瑜尴尬,道:“顺口而来罢了。”
“那么怎么见到我,没有将名字顺口而来?”
瑾瑜闭口不言,嘴角上扬,着实是不知该做何解释。
白依看着他身后的桃花,感叹道:“见到桃花还会亲切,见到我却忘了名字,真是心中佳人胜千万啊。”
“这桃花,跟佳人有何关?”瑾瑜回头看着桃花,想了想,道:“莫非,她名乃桃花?”
“不过她也失忆了,乃是因为失去了一魂一魄,可你失忆,莫非?”白依检查一番,果然也是少了一魂一魄!
他惊讶道:“难道你也是被江湖医者?”他想了想,叹道:“罢了,他自然有他的道理。”
这时,殿外的平卉见门口无侍卫看守,震怒道:“这人都去了哪里?”
白依立刻幻化成辄茛的样子,将地上的短剑拿起,别在身后。
平卉疾步走了进来,看到瑾瑜身旁有辄茛,便松了口气。
辄茛立刻对平卉行礼,道:“参见天妃。”
平卉道:“起来吧。”
瑾瑜见到平卉貌美,惊叹道:“难怪天帝会纳你为妃,的确是个美人。”
听到赞美,并没有让平卉心情有所好转,不屑道:“怎有你的心上人貌美。”
“我的心上人?”瑾瑜不禁咧嘴笑了,道:“真是想见见她。”
“想见?”平卉道:“自然可以见。”
平卉对辄茛使了个眼神,而辄茛哪知平卉这个眼神为何意?站在原地无动于衷,而平卉对辄茛又使了眼神,辄茛想着,莫不是让自己杀了他?
辄茛掏出藏在身后的短剑,平卉这才满意的笑着。
可辄茛是白依幻化的,他怎会伤瑾瑜?
拿着短剑的辄茛刺向平卉,而平卉乃是习武女子,自然是能躲的开,与辄茛战了几回合,不相上下,这才让平卉发觉,此辄茛非辄茛。
“你不是辄茛,辄茛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
白依道:“连你都打不过,怎会打的过瑾瑜?你派来的杀手,着实好无用。”
平卉鼻哼一声,道:“可你未必能打的过我。”
平卉法力全开,一副势必要将假的辄茛杀死一般,白依也释放力量,与之抗衡。
二人如同山间猛虎争王,张开利爪尖牙,势必要将对方脖子咬断!
他们的打斗,引起了玉贤的注意,他急匆匆的赶了过来,看到此情此景,着实意外的很。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听到玉贤的声音,平卉立刻收起了法力,被白依重伤,倒地不起。
平卉大吐鲜血,而玉贤心疼的在她的声旁,擦去她嘴角的鲜血。
“天帝,这辄茛告诉了瑾瑜,他乃是真正的天帝,所以瑾瑜正在跟辄茛商议,让他去杀你,正好被我听见,可我不敌她,天帝,臣妾死不足惜,但你莫要被小人算计,失了『性』命啊!”
“什么?”玉贤瞪着瑾瑜,眸中怒火,可将万物焚烧!
“你我兄弟情分,我乃时刻挂在嘴边,记在心里,可你却让你身边的人暗杀我?”
瑾瑜此刻明白了,原来她的仇人是平卉天妃。
他看着深受重伤的平卉天妃,心想着,这女人真是心狠手辣,为了陷害他,竟然可以牺牲自己。
“我无话可说。”瑾瑜并没有给自己解释。
平卉天妃的这一举动,让白依忆起了他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