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虽然对采澜的身世有着满满的疑问,但此时最重要则是这天上的破洞。
他抬头看着天,因为破洞导致不停下雨,若是天不补上,那么这雨便会下个不停,到时洪水不断,百姓则会苦不堪言,且几千年前,因有一物庞然巨大,吞山河吸星月,当初的女娲和天尊等众神,可是没少费力将它封进在天外。
虽然这庞然大物厉害了些,可却没有眼睛,因此这天破了,它也不知道,但这庞然大物不是安份的东西,没日没夜不停歇的走,所以若是不将天补好,它早晚都会掉出来。
“我定会将天补上,你既然是女娲后人,那么可知女娲石所在之处?”这天下之大,让瑾瑜无从下手,可采澜却摇头,说道:“我的养母一直告诉我,我的真身乃是一滴雨露,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我是女娲后人。”
瑾瑜心中想着,这女娲石的下落,她是不会知道了。
采澜突然呵呵笑了,看着瑾瑜说道:“真的是照你所言,人若不善,必遭天罚。”
瑾瑜惊讶,问道:“我何时对你说过这样的话?”
“忘了也好。”采澜叹气,而一旁的千兰紧紧的握着采澜的手,哭着问道:“你的身体怎么了?怎么也有一个洞?而且流了这么多的血,你还能不能陪我了?”
“不能了。”采澜松开千兰的手,抹去了她脸上的血泪,说道:“你跟瑾瑜赶快走,切记,一定要将这天补上。”她看着傻愣愣的玉贤,伸手过去,而玉贤这才缓过神来,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将她的身抬起,抱在怀中。
瑾瑜趁势,赶紧带着白依和千兰逃走,而玉贤已经没有心思管他们了,抱着采澜痛哭。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知道你不会在原谅我了,可我真的不知道这盘古幡竟有如此威力,我以为我能很好的控制它,我...”
玉贤语无伦次,硕大的泪与天降的雨一样晶莹剔透,且无停下之意。
采澜伸手,轻轻的捂住了他的嘴,说道:
“你原本是一个很好的人,我觉得你是好天帝,完全称得上贤德二字,虽没有天帝之风,却有天帝之气,可现在的你深陷权利无法自拔,甚至会为了登上天帝之位,杀手足,弃仁德,虽然天帝之争向来如此,但你可曾想过,那些历代杀手足的天帝为何要杀了他们?乃是因为他们的手足为了争权而至天下大乱危害四方,玉贤,你让我失望,因为你知道为了当天帝而去争天帝,而瑾瑜,乃是为了天下而去争天帝,玉贤,让位吧,放下心中的执念,去做你最喜欢做的事情,去做回真正的那个快乐的你。”待这些话说完,采澜灰飞烟灭。
玉贤两手空空,到最后,她竟然是对自己失望的。
他身体的每一寸都好似断裂了一样,疼的他痛不欲生,他的心脏好似爆裂的一样,疼的他嘶喊不断,他一直怨采澜不懂自己,而现在他才明白,是他不懂采澜。
且他忘记了,原本的他,只是想跟采澜共度安乐,平平淡淡,归隐他们相遇处,不在过问世间事,不在相处世间仙。
可他后来怎么就忘了这些?在天帝的位置上坐的越来越安逸,与她越来越生疏。
这短短几日,却好似过了几百年。
无人敢接近大哭的玉贤,所有的人都以为他从此一蹶不振,所以无人愿意在跟随他,无人愿意在为他效力。
为何采澜的身份无人知晓,这件事让瑾瑜困惑不已。
“生为女娲后人,乃是幸事,为何有人要可以隐瞒她的身份?”瑾瑜不解,而他身边的白依皱了皱眉,说道:“应该找到她的养母,便可知其中缘由,或许还能找到女娲石在何处。”
“可如何找到她的养母?连玉贤都不知道这个人是谁,我们要如何去寻?”
白依掏出昆仑镜,说道:“或许它能知道。”
瑾瑜的眸大亮,说道:“我们可以回到过去,见见采澜的这位养母。”
“可她...”白依转头看着千兰,因为血泪,导致满身鲜血,而千兰也没有吓到,却十分的淡定。
“我想着,能流血泪的,应该是妖无疑了。”千兰将衣裳里的木头人拿了出来,给了瑾瑜说道:“我也知道,那并不是我的梦,你与你的未婚妻,玲珑成婚了,我是那多余之人,从此你我永不相见。”
这木头人,乃是千兰,是瑾瑜彻夜雕刻的,乃是千兰的心爱之物,而如今,心爱之人既要离去,那么这心爱之物,便是要弃的。
瑾瑜握着千兰的手,说道:“玲珑的确是我的未婚妻,可我与她并没有成婚,接下来,我必须要从玉贤手中夺回天帝之位,而你,必须在我的身边。”
“不了,你们早晚都要成婚的,我何必跟着你。”
“自然是要跟着,那玉贤若是发疯,要将你处死,而你又没了记忆没了法术,如何应对他?”瑾瑜紧紧的握着千兰的手,说道:“你总是不想死吧?”
这话无错,所以千兰也没有在坚持下去。
白依唤起昆仑镜,说道:“采澜六百七十岁,那么就让昆仑镜带我们去六百七十年前。”昆仑镜铮亮,却并不刺眼,转眼功夫,三人就被带到了过去。
昆仑镜带着他们来到了女娲后人居住的地方,这里的所有人见到他们都大为惊奇。
历代女娲族中都有族长,所以瑾瑜对她们恭敬行礼,道:“我是来找你们的族长,我有要事求见。”
女娲后人一眼便看出他们的真身,其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