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上房,她看着新栽在院子里的银杏树苗,高垒心中的决绝竟有崩塌之意,她鬼使神差的驻了足,转身去看生活了三个月的家,却没想到他站在仍未除去喜字窗花的廊下,静默无声的看着她。
那眸光,如此时一样!
她心口猛地抽疼,拧眉与他对视,那时她就想告诉他,不要露出这样的眼神,与他不相衬!
可紧紧捏在手心里的休书让她明白,有些话,她已没有立场去说。
此后,她无数次梦到那个场景,孤独冰冷的夜里,她捧心悔愧。
这才明了,不是与他不相衬,是她不忍去看。
而此刻,她竟又让他露出了这种眼神,林攸宁不敢去想他的心境,只知自己心头油烹醋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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