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湖节愈发得靠近了。说句实在的话,云天纵是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不就是一群莺莺燕燕在那里你死我活的争个什么美女才女的头衔吗?
镜湖节事实便如同那现代的选美大赛差不多。那些女子不仅在外貌上要评比一番,还要赋,甚至连女红也不例外。争来争去不都是女人的爱美之心在作怪罢了。
不过,这镜湖节也是最具浪漫色彩的一个节日,与那个时空的乞巧节有点相似。那些待字闺中的小姐们,管他宗门世家,还是大家小家,都是如此的相信。在镜城湖节之际要尽情梳妆打扮,用镜湖水沐浴、洗头发,然后换上锦绸裙袄、雪锻丝衣,头上梳发髻,戴上白兰、素馨等花饰;再画眉、抹脂粉、点绛唇。经过这番打扮,女儿们一个个如同仙子下凡,吟诗作对,行令猜谜。
那些女子还要在前一天用锦缎精心的绣成一个香囊,把心愿写在纸上,塞进香囊里,挂在镜城湖湖边的一株红枫树上,喻相思如焰。若是有男子无意中将一个女子的香囊取下的话,便是那女子的有缘人。他们就会受到上天的祝福,共结连理、百年好合!
这镜湖节的规模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大,连世家的公子们都会出来在枫叶上挑选自己中意的香囊。
这镜城湖畔行人甚多,丫鬟们手执纸伞,在春风里走起路来摇曳生姿,伞下的小姐们含羞带笑,模样好不妍丽,更是步开莲华,婷婷袅袅,如镜城湖里的白莲花一般。多金的世家子弟,抑或是大户人家的少爷们手执逍遥小扇,潇洒非凡,双目不停的环视着周边经过的女子。
镜城湖里莲花清香四溢,景色美不胜收。
云天纵斜倚在明月楼二楼外的栏杆之上,星眸微眯,好不惬意自在。路过镜城湖畔刚到金陵城的别地的女子纷纷侧目,便马上掩面,飞起朵朵红云。没办法,云天纵的魅力太大了呀!
“菱秀姐姐——”云天纵喊道。镜城湖畔一穿着白中带粉罗裙的绝色女子顿时回过头来,不是巧笑嫣然,而是双目含怒,满脸提防的看着云天纵,仿佛在看什么可怕的生物似的。
其实不然,凡是金陵城的女子都知晓,每一年,这云天纵在镜湖节上都会捣乱。他总是会去镜城湖畔的红枫林将那些香囊一个一个的解下来,看里面的艳词。看也就罢了,竟还会当着所有女子的面,将那艳词一句一句的念出来。无论她们把香囊挂的多高,云天纵总有办法取下来。
金陵城的女子对云天纵当真是又爱又怕!爱的是他那绝世的容颜,怕的是他那古怪的个性!
这也就不奇怪云菱秀为什么对他怒目相视了。这厮,真的很可怕!云菱秀藏了那么多年的感情,却一直都不敢说出来。这是相当的矛盾!她当然不希望云天纵这个大喇叭找到她的香囊,否则万一念出来的话,自己身为世家小姐的脸面何存!
“菱秀姐姐,要不要小弟帮你挂香囊啊!”云天纵巧笑喊道。
云菱秀嗔怒的看了云天纵一眼:“你若是敢的话,我就扒了你的皮!”落下了恐吓,便匆匆莲步而去。身边的丫鬟急忙提着绸伞跟上,生怕被小姐责备。
天空艳阳高照,万里云飘,晴朗舒服,气候正好!
云萌雅和齐昭容一身华丽的凤仙流苏锦裙,后面紧紧跟随着两个一脸趾高气扬的丫鬟,果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这两人走在镜城湖畔便是身份尊贵的很,周围女子纷纷让开一条道,两女抬着头,好像高高在上的——鸡一般!云天纵如是想道。
那边齐昭容便满脸含笑道:“天纵弟弟好!”说话的声音轻柔的让云天纵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昭容姐姐好,萌雅姐姐好!”云天纵应道,心里却暗自腹诽,还真像一只鸡!
这齐昭容和云萌雅走在那镜湖畔,当真是风风火火,得意洋洋,理所当然的享受着众女子的低声下气一般,俨然把自己当成了这些女子中的核心!
然而,当她们的目光落在了湖畔一个如水平静一般的女子身上时,眼神中再也掩饰不住的嫉妒。那女子一袭的白色雪纱莲藕裙,亭亭玉立于湖畔,裙摆流泻出浅淡的微粉色,衣上绣着几朵芙蓉,泛着几许清光,甚是飘逸清秀。少女虽不是绝色之姿,浑身上下却透着一种难以令人忘怀的气质和韵味。面容白皙,甚是清秀如水的眉眼,目光平淡的不起一丝波澜,双颊漾着浅浅的梨花涡,正如湖中依着清香的莲花一般,白里透红、纯洁绽放,秀丽高洁,优雅袅娜。旁边的小丫鬟也是面容清秀的很!
“好有灵气的女子!”饶是云天纵,也不由的赞叹道。这样的女子,当真是难以寻求!正陶醉中,湖畔却传来了某个女子聒噪的声音,便是那沉不住气的齐昭容。
“你是个什么女子!敢站在我的面前不肯退让,你难道不知道见到本公主要行礼吗?”齐昭容的声音果真是相当的讨厌!刺耳、扰人,云天纵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那女子却头也没有回过来,一言不发,静静的注视着湖面,似乎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齐昭容狰狞的面孔一般。就连女子身边的丫鬟也是鸟都不鸟这个公主!
周围的女子皆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有些嫉妒心强的女子便是巴不得事情愈演愈烈,有些则是暗暗为这个女子捏了一把汗,敢得罪公主,莫非真是嫌命活太长了!
“你。。。你居然敢不回答本公主的话!”齐昭容恼羞成怒,整张脸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