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网 】,♂小÷说◎网 】,
这件事就这么的平静的过去,在清明的时候,田员外的仆人前来找他。
他疑惑看着田员外的仆人,好奇的询问:“不知道阁下来此有什么事情吗?”
“里长,我们老爷临走的时候交代我们,若是遇到什么急事找你协商。”
仆人的话真是让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对着仆人说:“你们老爷去什么地方了?”
仆人连忙回到:“不知道,老爷出门时候没有说,只是你作为我们村里的里长,是他的朋友。
“什么事情?”
仆人连忙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这清明上坟,本来应该是田员外亲自上主持的,如今他不在,理当由他的儿子主持,问题就出在这里,他的这几个儿子别的本事没有,这好强之心比谁都强,如今在家里吵起来。他们本就是一亩所生,田李氏这手心手背都是肉,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眼见这些人要打起来,这才想起了李大牛这个里长来。
听着仆人说着,他叹气说:“这个是贵府私事,我实在难以参与进去,这个李家人怎么能关田家事呢?”仆人也知道让他来管这有一些强人所难,但是现在也顾不上这么多了,再三劝说,让他前去裁定,免得事情闹大,到时候那一位被打伤,都是田家的灾。
经不住仆人再三劝说,他只能点头前往到田府,还没有进入到田府,他就听到了喧哗声。
“该死的畜生,我是你们的大哥,我不支持谁来支持?你们还有没有老少了。”
“哼,大哥就了不起是不是,你整天只知道牌九,你这种人若是当家,我们田家还不得被你这个狗养的败光。”
“小杂皮,你骂那个是狗养,你在说一遍呢,老子一板凳打死你这个杂种。”
在门外听着里面的骂声,他真是哭笑不得,这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出口这么赃,他也是没有办法。
走进大院,就看到几个人站在那里,脸红剥粗的在吵着什么,田李氏站在一旁,急的眼里就有泪水了。
田李氏看到他进来,连忙说:“我的小祖宗们,你们能不吵了吗?你们不要脸,我田家列祖列宗还要脸。”
田员外那几个儿子看着他,嘴里动了几下,但还是碍于外人在场,不得不坐下。
“里长,你终于来了,我家老爷说过,有事情只能麻烦你一下,还请你多多见谅。”
田老大看着他,不悦的说:“李大牛,这里长什么时候还管起我家里的事?“
他的话音才落下,田老四立马开口说:“老大,说你人模狗样的你还不服气,大牛是里长,这村里事情都归他管,别说这件事,他问你今天晚上吃了几碗饭,你都要乖乖回答出来。大牛,辛苦了,来喝茶喝茶。”
田老四对着仆人使了一个眼色,仆人立马去端茶去了。
看着田老四这个样子,田老三也说:“是滴,是滴,老四你这话不错。大牛,兄弟我向来佩服你,人老实有聪明,有的是办法,县令都经常夸奖你。你来说说,我们家应该怎么办?”
这话说完,田家的七个公子眼睛直溜溜的望着他,期待他的回答。
他没有说话,这个住持清明上坟可是有重大意义的,按照儒家礼仪,只有家主才能主持家中白事,这一次主持的人,就表明以后分家的时候要占一部分了。宗法制虽然有明确嫡长子继承制,然而这礼仪到了农村就行不同了,这农民哪来的妾,又谈何嫡庶呢?一般分家的是时候,就是选择能干的儿子,孝顺的儿子,让他继承家里的大部分田地。
这田员外的儿子都不算小了,除了老七之外,已经有了家室了,这些人整天都想着分家,然后拿着田地逍遥自在,而田员外却不想分家,说是要等老七结婚之后才分。这些儿子生活在一起,抬头不见低头见,想着对方会分走属于的一部分,心中不由愤恨起来。
这些人早就看对方不顺眼了,这一次田员外离开之后,这矛盾也就彻底爆发了。
他坐在椅子上,低头沉思着,指定谁主持,都会得罪另外六个,这个烫手山芋还真的不好处理。
不过自己已经来到这里,想要避开这个难题是不可能的,他仔细想了想,对着他们说:“这件事捻根吧,看祖先庇佑谁,谁就去吧。”
捻根,这里一种占卜的方式,手里拿着长短不齐的棍子,让对方挑选,来判断运起的好坏。
田家七兄弟想了想,田老七最先开口说:“捻根就捻根。”
他说完,田家兄弟为了不落下面子,也点头同意了。
大家同意之后,就开始做跟,他去找了两根树枝,弄成七根,然后让他们祖先令牌前面,对着他们说:“抽长还是抽短?”
“抽长,短的话,有人会搞鬼。”田老四再次开口。
“长。”其他六人也异口同声的说着,等他们下定决心,就开始抽了起来。
抽到的树枝放在手先,以示公正。
这一次捻根结果是田老五的最长,大家心中虽然不满,但是也不好说什么。
人已经选出来了,自己也应该离开了,田家人挽留他吃饭,他连说地里有些事,自己就不吃了。
离开田府,他倒是送了一口气,这田员外不分家,迟早要弄出祸事来,现在表面是一家,其实是九家住在一起,这不出身才怪。等到田员外回来,自己还是要对他说一声,这田家要是闹出事来,问题就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