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心正坐在梳妆台前梳理头发,雪妍走过来行礼道:“公主,王爷叫你过去。”
“走吧,整好我也想去看看父王呢。”铭心起身准备要走,她看了一眼首饰盒突然来了兴致“等等,雪妍,帮我把那对吉梗花耳环戴上吧。”
“是!”雪妍拿出吉梗花耳环帮铭心戴上“公主平日很少在意装扮,今日怎么突然开窍了,可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铭心凤眉微蹙:“好事?我近日遇到的哪有好事?全是倒霉之事,所以借这首饰去去晦气。”
雪妍有些担心:“可是有人惹公主生气了?雪妍帮公主教训他。”
铭心握着雪妍的手:“雪妍,你和我从小一起长大,虽然名义上是主仆,但我早已视你为姐妹,所以,以后在王府里你不用叫我公主,叫我心儿即可。”
“是!公……”雪妍受宠若惊,差点又叫公主,她立即改口“是!心儿。”
铭心开心一笑:“走吧,我们去见父王。”
铭心和雪妍来到前厅,沐睿德与冰锋正在议事,沐睿德看见铭心进来便暂停了议事:“心儿,来,坐到父王身边来,父王想和你说说心里话。”
铭心看了一眼冰锋,赌气道:“听见了吗?父王要和本公主说心里话,某些“外人”是不是该回避呀。”
“雪妍去沏壶茶。”雪妍以为铭心说的外人是指自己。
铭心皱着眉头:“雪妍,我没说你。”
沐睿德护着冰锋:“心儿,锋儿是本王的义子,不是外人,你莫要胡闹。锋儿,你也先坐下,那件事一会再说。”
“是!”冰锋坐在了沐睿德左侧椅子上。
铭心轻哼一声坐在沐睿德右侧椅子上,雪妍站在她身后,铭心开口问:“父王,如果心儿没猜错的话,您是想谈心儿的终身大事吧?”
“心儿真聪明,猜对了。”沐睿德慈祥的笑着“你与景刻的婚事,你作何打算?如果你想退婚,父王好早做准备。”
“为何要退婚?景刻哥哥从小到大一直真心对待心儿从未变过。”铭心故意将从未变过四个字加重音“景刻哥哥待我那么真诚,这么多年始终如一,我怎么忍心辜负他。”
沐睿德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口:“那,殇无泪呢?你这次拖延婚期不就是因为他吗?如果你真的还喜欢他,父王可以试着成全你们。”
“殇无泪?”铭心回想起殇无泪的话“我和你的姻缘早就注定了,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女人。”
铭心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他确实对我很好,但我总觉得他很神秘,我对他不是很了解,可有些时候又觉得似曾相识,我也说不清对他是什么感觉。”
沐睿德皱着眉头:“这就难办了,父王担心摄政王会算计你,所以想让你早日成婚让他打消对你的念头。这样吧,你再回去好好想想,等你想好了再和父王说,不管你做什么选择,父王都支持你。”
“是!父王,心儿告退。”铭心起身看了一眼冰锋“雪妍,回去把那个吉梗花灯烧了吧,本公主看着心烦。”
雪妍疑惑:“心儿,那个花灯不是小王爷送的吗?烧掉了多可惜呀?”
铭心阴阳怪气道:“你误会了,景刻哥哥才不会送那么低俗的东西呢,红玛瑙梳子才景刻哥哥送的呢,真是什么样的人品就送什么样的东西呀。”
铭心走后冰锋淡然一笑:“这样挺好,等我死了,她应该不会有丝毫的伤心吧。”
看到冰锋这样,沐睿德既心疼又自责:“都怪义父,这么多年也没帮你找到解毒的方法,你不是认识一位高僧吗?他也许能帮你解毒。”
冰锋摇摇头:“我早就找过他了,他说炽炎毒无人能解。”
回到寝殿后,雪妍拿着吉梗花灯问:“心儿,这个真的要烧掉吗?”
铭心还是狠不下心来:“算了,先保存起来吧,别出现在我眼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