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榕俊荆一开门便看到了跪在地上的景刻,榕俊荆皱着眉问:“一大清早的,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景刻真诚的看着榕俊荆:“父王,孩儿是真心喜欢悦儿的,求父王成全,让孩儿娶悦儿为妻,若父王不答应,孩儿就在此长跪不起。”
“你!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榕俊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怎么就不明白为父的心呢?沐铭悦和沐铭心虽然都是沐睿德的女儿,可沐铭心是嫡出,她娘家的势力对我们会有很大的助益,而沐铭悦的娘家只是寻常人家,你娶了她没什么用处,而且沐铭心身上有灵玉……”
榕俊荆终究没有把灵玉匙说出了,他继续劝谏景刻:“你怎么就不开窍呢?整天只知道什么情呀爱呀,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再说了你和沐铭心从小一起长大,也有一定的感情基础,待你们成了婚相处久了就好了,听父王的话,去准备和沐铭心的婚事去。”
景刻依然跪在地上不动:“父王,孩儿自然知道您的用意,可孩儿心里只爱悦儿,孩儿不想要什么功名利禄,只想和自己心爱之人相守一生。”
榕俊荆想了想说道:“你可以先娶了沐铭心,待父王成了“大事”,你别说再娶一个沐铭悦了,你就算吧天下的女子都娶了父王也不会阻拦。”
景刻再次表明心意:“父王!孩儿只想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生活,孩儿劝父王不要再想成“大事”了,一家人平平淡淡共享天伦之乐不好吗?父王为何非要手足相残呢?”
榕俊荆冷笑:“呵,手足?这世间,父王除了你这个骨肉至亲还哪有别的亲人?刻儿,你别傻了,最是无情帝王家,我们生在皇族就注定没什么亲情可言,如果父王手中没有兵权,你觉得你我父子二人还能活到现在吗?你以为父王喜欢杀戮吗?父王做的那些你觉得不光彩的事不过是自保而已。既然你执迷不悟,那你就跪着吧,等你想清楚了再来找为父。”
景刻自然明白榕俊荆的话是有几分道理的,但他现在只想和铭悦在一起,景刻想着:过去的八年里悦儿已经为我付出了太多,从今以后,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悦儿再受委屈。
榕俊荆见景刻一直没有起来的意思,他心疼景刻便对手下说:“你去沐王府,让沐铭悦来劝劝刻儿。”
榕俊荆的手下来到沐王府见到了铭悦,他将景刻求榕俊荆的事都告诉了铭悦,还有榕俊荆的原话也都和铭悦说了。
铭悦听到消息快速的向武成王府跑去,铭悦心里想着:景刻哥哥,你怎么那么傻呢,竟然自己一个受苦。
铭悦跑着来到武成王府,她看见景刻跪在地上心疼极了,铭悦流下了感动的泪水:“你怎么这么傻呢?不是说好了一起面对的吗?”
景刻没想到铭悦会来,他惊讶的转头看着铭悦,景刻调侃铭悦:“你怎么来啦?才一夜没见你就想我了?”
榕俊荆在屋里看到铭悦来了终于放下心来,他知道铭悦一直喜欢景刻,而且铭悦向来软弱,他猜想铭悦不忍心看景刻受苦一定会劝景刻娶铭心。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榕俊荆大吃一惊,铭悦并没有劝景刻,反而走到景刻身边陪景刻一起跪了下来。
铭悦朝榕俊荆的方向叩了一个头:“王爷,悦儿知道您能看见悦儿,悦儿也知道自己是庶出配不上景刻哥哥,可悦儿对景刻哥哥的爱天地可鉴,还求王爷大发慈悲成全我们。”
榕俊荆气的提着剑走出来了,他用剑指向铭悦威胁道:“榕景刻,你若再敢忤逆为父,为父就杀了她让你彻底死心。”
铭悦好不惧怕的抬头与榕俊荆对视,榕俊荆感到意外,这个平日里看起来乖巧的丫头竟然也有这么勇敢的时候,令榕俊荆更惊讶的是,景刻竟然拿出匕首顶在自己脖颈处:“父王若杀了悦儿,刻儿也绝不苟活,不能同生,能同死也不错。”
“你!你们!哼!”榕俊荆气得将剑扔在地上负手而去。
铭悦非常感动:“景刻哥哥,你好“傻”呀。”
景刻温柔笑着:“你比我更“傻”,我们两个“傻瓜”刚好般配。从今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再也不分开了。”
铭悦被景刻逗笑了:“嗯!再也不分开了。”
景刻和铭悦一起跪着求情,而清弦和秋霜却在忙着婚礼的事宜,可惜为了糊弄榕俊棘,清弦不能让自己的亲娘观礼,只能先把秋霜娶回沐之浩家,好在沐之浩本人外出游历去了,清弦不用担心会穿帮。
一想到明日就能娶到心爱的秋霜,清弦躺在床上开心的睡不着,索性起身去窗前赏月,清弦看着月亮,仿佛连月亮都有秋霜的影子。
漫漫长夜终于过去了,铭悦和景刻相互依偎着在地上跪了一夜,即便如此他们也不觉得苦,反而觉得很甜。
沐王府这边,清弦穿上了红色的新郎服,十分英俊潇洒,清弦骑在系着大红花的白马上带着迎亲的队伍向摄政王府出发。
红红的八抬大轿,喜庆的婚礼乐队,为整条街都增添了喜色,迎亲队伍中的铭心和无泪也为他们感到开心。
迎亲的队伍终于来到了摄政王府门前,榕俊棘早已命人大开府门,清弦去迎娶新娘了,铭心也跟在后面想看看热闹,却没想到遇见了榕俊棘,铭心惊讶的看着榕俊棘,这个家伙居然给他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新郎呢。
榕俊棘走到铭心身边耳语:“心儿,是不是被本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