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处于黑暗中,他们谁也不占优势。
异能者如此想着,霎时间,在他的十指之前都夹着十厘米的纤细的针,朝极年的左臂刺去。
从极年出现他就察觉到,他的左臂是废了的,异能反噬会寻找体内最脆弱的部位疯狂回涌。
正当他自信的狠命一击时,却扑了个空。
异能者短暂的一秒错愕,后脑忽然一震,他迅速反应过来想躲避,可还是晚了一步,头撞到墙晕了过去。
“所长连异能者也打不过他,只能开启错位墙关,困住他也好。”
所长在此时沉默了,屏幕的光将他脸上眼里的担忧愁绪都映照出来。
眉头越来越紧,似是在做艰难的决定,挣扎一番后,他吐了一口气,轻声道:“放了他。”
“啊?”
为什么,一直以来不断强调菌管十分重要,千万不能被外人拿到,可现在却说要放了他,任由他带走?
他不理解。
“我们拦不住他,若强行,整个国务实验所都会被毁,而且”
所长沉眸看着视频里的人的坚定,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放弃。
如果是他拿走,或许真的能结束这一切。
每一根菌管藏匿的地点不同。
所长居然还主动告诉了极年具体位置,然而他只取走了一根。
“你为什么不拿!快拿走!拿走了我们就解脱了,和我们没有关系了!”看着极年就这样返身离开,所长居然疯狂的劝阻吼了起来:“快把所有菌管都给他,不能让他只拿一根离开!”
国务实验所的人:“”
连所长都自暴自弃到发狂了。
算了,反正人也拿了,之后来什么挡什么。
可备预不虞,在极年走出国务实验所,以迅猛的速度离开时,无数声枪响惊鸟高飞,声势浩大,措手不及,国务实验所的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惊呆,更让他们想不到的是。
其中一枪,还打中了极年的心脏。
在拂晓的这一刻,晨光推覆深蓝,浅蓝的天,柔和而又宁静,可这无数声的枪击,在火红烈日升起时增添了许多的悲伤。
所长不可置信的看着一群武警早就包围了国务实验所,就等着极年出现击毙他,为什么?
他们不是闾权的人吗?
所长咬牙一拳锤在桌上,按捺不住愤怒冲了出去:“是闾权给你们下的命令动手吗!”
他一跑出来就在寻找极年,可看了一圈又一圈,极年人呢!
咬了咬牙,他受了伤,可这群开枪的人无动于衷,那不明摆着是故意放走,闾权到底在计划什么!
所长只能把火线对准武器,怒气冲冲质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在国务实验所门前开枪,还
有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
武警中首领走到所长面前,气势犹在,在毕恭毕敬,在身份上他们是要低国务实验所的所长的。
“所长,这是闾权给您的信。”
所长拆开信封,也就几句话,一眼就能看完。
看完之后他松了气,低声呢喃:“早在决定制造出来就想到了,只是认为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没想到闾权比我们考虑的要长远得多,计划也更加周到,是我肤浅了。”
他看了眼助理,心照不宣,很快将三根菌管用玻璃器皿装着交给了武警。
见他不动,所长冷笑:“你们以为制造这玩意儿轻松的很?就算让闾权知道了其中原理,也要他们有胆子做!何况这要在无菌环境下使用,异能者体内的病菌很顽抗,剩下的我们不管了,这菌管,也不会再制作。”
他压抑着火气进了国务实验所,叫人把门关上,一路走到办公室坐下,泄了气的扶着额头,心累的吩咐:“之后体休息一个月,想去哪儿去哪儿玩,工资照发,现在把无菌室的东西清空,其余的实验报告记录部带走。”
助理迟疑:“这是要将地方腾给闾权?”
所长心烦的摆手,让他出去。
助理去传所长说的话,放假谁不高兴啊,他们都四年,每个月只休息一天了,国庆春节都在工作的。
所长再次将折的信打开,前后看了一遍,然后用酒精燃烧了。
进到暗室,这里就是国务实验所严守的原因,有关菌管的实验背后,都带到这儿来。
将文件资料传输到闾权手里,这就是闾权忌惮的,也一直想要知道的另一半秘密。
看到信上的文字,他心是凉的,纵然自己为了制造菌管而做了不道德的事,可也没有那样的城府,将一个还未出世的婴儿划进黑暗的沼泽,利用他的人生,来对抗异能,却还要因此付出生命的代价,被世界的人不理解,唾骂,承担了所有的罪责。
所长在关上这扇门的时候,身都像空了一样,一时茫然,不知道下面该去哪儿,去做什么。
他一边走,一边思考还有没有其他办法可以帮到他们。
“说起来,我们为什么要听闾权的呢?”
疑惑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所长吓得一激灵,印堂发黑的转头,脸色很可怕,助理无辜的小表情。
所长呵呵笑了两声:“我们这些年的实验费是怎么维持的。”
这句话会心一击,助理顿时石化。
这四年,实验费都是由所里之前的积蓄研究的,国家拨出的资金压根维系不了多久,后面还防这个防那个花了不少钱,但是员工工资是由国家直接发放,虽然每一年年会会发一笔奖金,但那并不是工资,每次所长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