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果这次伤得确实不轻,足足休养了半个月才下床,我就比他好许多,实际上,我早就可以出院了,只是想在医院死赖着夏小果,多一刻是一刻,所以也勉强挨了十来天才出了院,第二天就去了学校。至于姚卜巫嘛,他基本上就没什么事情,两天之后就走了,我也没有问他去哪里,就好像他专门回来挨一顿一样。而夏小果,也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做他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夏家大少爷,每天损损我,捏捏我,日子倒也算是平静。只是,这过于平静的生活总是让人心生忧虑,总有一种暴风雨前的宁静的感觉——夏小果住了那么久的医院,连毛毛都只来看了一次,不觉得蹊跷么?
还有,这一次的变故,直接导致陈兮然留了下来。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在中国也还有那么多地方没玩过,我和david去四处玩玩,先不去英国了。”兮然一边把削给小果的苹果咬了一大口,一边笑着我。小果微微一笑,却不提放扯到了伤口,我看见兮然脸上一闪而过的心疼——这些天,她几乎都是睡着医院的,她的男友刚开始还会来这里劝她回去,后来直接就不怎么来了——难道她还对小果旧情难忘?
小果出院后的第三天,市一中正式进入全校性的期末考试。夏小果肯定是没问题,基础好什么的不用说,关键是淡定,在医院住着的时间,他几乎每天都会进行一定的复习,而且效率惊人,我么,呵呵,就算了。
“你每天脑子都在想什么?”都到考场了,我还在发呆,夏小果忍不住给了我一记爆栗子。
“大概在想,这一次,又遇到‘被作弊’的事情,怎么办?”我如实回答。
……
“夏一朵,有我在,不用怕。”
我身子不禁一颤,我能说,我本来是不怕的,现在才被你雷得外焦里嫩吗?
突然这么温柔这么贴心,不是想吓死我又是想干嘛?
鸦雀无声的考场里,只能听得见“沙沙沙”写字的声音。由于我做题速度一向不快,所以这次考试我也是拼尽全力奋笔疾书啊。但是又因为这是全校性的考试,全校学生都混在了一起,后面男生看起来很不好得罪的样子,心里不由惴惴不安地提放着“被作弊”的事情。
哎,古人有句话叫做怕什么来什么,形容的就是我现在这种状况吧。眼看着整张试卷都快做完了,很快就可以逃出这个是非之地了,突然,一声很轻很轻的“喂”吓得我身体一僵,钢笔立即动不了了。“把你的试卷挪一下。”
夏小果,你没料到吧,从前是纸条,打报告有证据,现在人家胆子大到直接说,你有录音笔么?这样去跟老师说,他们能信么?
算了,装作是聋子吧。我提起笔继续答题,心里不断祈祷着老师的快点出现。
“把你的试卷挪一下。”声音又大了些,我的个神啊,他怎么这么大胆啊。我身子往前缩了缩,一只橡皮擦掉到了地上——老师,你别看天花板了,你看看我吧。
“恩?”谢天谢地,终于有一点反应了,老师眼睛终于“深情”地看向了我。
谢谢主的拯救!我终于写完了所有的题,忍不住小小地伸了一个懒腰。紧接着意料之中的,“叮铃铃”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监考老师想触电一样站了起来,“交卷!停止答卷!再答卷就作零分了!”我坐着悠悠地等着人来收卷,突然,我感觉到自己脸上凉凉的一片,用手一抹,居然是一片触目惊心的白,我迷茫地抬起头,发现包括监考老师在内的所有人都在看着我,最后,我的视线终于到了眼前试卷那片更为触目惊心的白上——有人用更正液毁了我的试卷!
我回过头看着手里还举着更正液的男生,似乎本来他也有些惊讶,却在看到我的这一刻露出了毫不掩饰的鄙视和不屑。
“你真傻,这只是期末考试,连高考都等不及了?”我定定地看了他一会,淡淡地说了一句。
他嘴角抽了一抽,脸色苍白难看。
真的,我很同情他。这么没脑子,毛毛怎么可能喜欢他——对,他就是毛毛的骨灰级追求者之一,王震宇,似乎还是某个局局长的儿子。
不过话说回来,要是等到高考,他老爸的局长恐怕就悬了吧?
小果轻轻站在我身后,应该会说,“只是一次期末考,没事的”吧?但他却淡淡地说:“下午的考试好好考。考完了我带你去北京。”
啥?我正望着窗外大雨发愁,思考着是否要穿着皮靴雨衣去的事情。
“去北京?干嘛?”其实,我是想说,凭什么你说让我去就去?
“大爸大妈要去爬长城,你去么?”某人一副掐住我要害的样子。
又,爬,长,城,就不腻么?我当然,打死都不去!
“你一个人在家?怎么吃饭?”额,是哦,我又不会做饭菜难道要吃一个月泡面?而且,我害怕……
“不对,你在也没饭吃啊。”某某,貌似,你也不会做饭吧……
哼,某人恼羞成怒,走人。等下,等下,你去北京到底是干嘛啊?
坐在前往北京的长途汽车上,我终于明白了夏小果去北京究竟是干嘛了——全国奥数比赛。
“呵呵,呵呵,”我手里拿着一大袋子刚买的泡椒鸡爪,笑容诡异——该死的夏小果,说什么奥数比赛顺带免费旅游,可以带家人。拜托,家人,和家长,还是有一定区别的好不好?
“您吃不?”我望着眼前眼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