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纯更加疑惑不解,问道:“那么她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季涯顿了一下,才说道:“为了一些不能被人知道的秘密吧。”
不能被人知道的秘密……也是他一直在追查的秘密,一个能够推翻大珩王朝的秘密!
“是什么秘密?”洛纯不禁问出声。
“既然是秘密,我又怎么会知道呢。”季涯说道。
季涯说完这一句话的时候,脸色突然变得苍白起来,面部有些抽搐,嘴角拼命的咬住。
华渊看了看季涯的脸色,“你怎么了?”
“嘶……”季涯说不出话,只能吐出一点本能疼痛的声音,洛纯听到声音,看到季涯的面色,急忙的抓过季涯的手腕,把脉……洛纯的面色一点一点的凝重起来,“快把他扶到床上去。”
华渊本就知道季涯中了毒,现下看到洛纯的脸色,知道事情必然不简单,将季涯扶到床上的时候,季涯的眼睛一点一点的浮白,继而进入一种茫然的状态,他的手仿佛不受控制一般在空中乱舞。
洛纯心下便知,季涯的毒发了!
“将他控制住!”洛纯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毒性,刚刚出师的牛犊总归实惠有些慌忙的。但是华渊只用了两秒钟就将快要发狂的季涯制住了,这样洛纯的心镇定不少。
“他中的是什么毒?”
“无涯。”
这一个回答却是让华渊吃惊不少,毕竟这种罕见的毒物出现在宫中,还真是一件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
华渊点了季涯的穴,使他动弹不得,但是从他的眼神依然能看出,他已经陷入了幻境。
洛纯用银针慢慢的逼退季涯发作的毒性,足足过了一个时辰,季涯的眼神才恢复了正常,但是回复正常的季涯因为体力消耗过度,已经晕睡过去了。
一直在旁边看着洛纯忙活的华渊,看着洛纯终于忙完了,递过一张手帕给洛纯擦擦脸上渗出的汗液:“姑娘可是宫中的秀女?”
洛纯有些羞赧的接过华渊的手帕,“你怎么知道。”那手帕上很干净,是一片的纯白,只是在手帕的左下角出有一个小小的华字,并且绣上了一朵木兰花。
他喜欢木兰花么?洛纯这样想着。
“姑娘身上所着宫綾……”华渊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洛纯,洛纯哑然失笑,是的,自己身上穿的宫綾确实只有秀女才会穿的服制。
洛纯终于轻松了,吐出一口气,看着安然晕睡过去的
“我是洛复然之女,洛纯,今年新晋的秀女。”
“凤阁学士洛复然,才情甚高,今日能见其千金,乃是华渊的荣幸。”华渊彬彬有礼,巧夺芳心。
华渊?他的名字叫做华渊么?洛纯的心仿佛一颗小鹿乱撞一般在心内默念着华渊的名字。
“你竟然还懂歧黄之术?闺阁秀女会这个的实在少之又少。”
“幼时曾得过大病,因为久病成医,加之医治我的老医生常驻我家中,就顺带跟这学了一些,不过是略懂一二罢了。”
两人接着聊了许多,直到洛纯想起自己应该回去了,才结束。
为了不引起人的怀疑,洛纯和华渊是先后离开琅萱阁的。
玥儿守在桐雨宫的门口,将一批又一批来探望的人退了回去,今日零落出宫之前,已经与玥儿通过风了,自己不见客,并且不能让任何一个人进入桐雨宫中,她的寝殿,不许桐雨宫任何一名侍女进入!
玥儿守在门口,突然看到宫廊的尽头有个人鬼鬼祟祟的不停往桐雨宫看着。
“你是什么人?”玥儿喝出声,不知道是不是被玥儿吓到了,那个人倏地一下子就跑了,看那着装,一概是一名宫女没错的。
玥儿只是在心里泛着嘀咕,这人是谁呐?
那名宫女以为被发现了,于是赶紧的溜回了毓秀宫,进入的西一厢房,悄悄的将相仿的门关上。
“怎么样?打听清楚了么?”
“打听清楚了,小姐,今儿个我一大早就到桐雨宫中守着了,看着进入桐雨宫的人除了太医便就没有别的人进去过,所有进去的人都面带着口罩,看着应该是真的。”
“这怎么会突然一夜之间就染上了疫症了呢,她昨夜不是得皇上的宠幸了么?”
“是呀,这事奴婢也听说了,所以说今日昭阳殿内的太医全部都在轮流的给皇上诊脉,生怕昨夜在桐雨宫染上些不干净的东西回来呢。”
“看来这事是真的?”
一声黄莺般的生硬想起,不过那声音之中却夹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寒意:“那么对我们来说就是大好的机会了!”
林媛没有理会出声的风馨,继续问那宫女:“那么为何旁人不允许进入桐雨宫?”
“瑜嫔都染上了疫症了,怎么可能会放人进去,就算允许有人进去,也不会有人愿意进去啊。”
风馨在一旁说:“就是!谁会这么不要命进去。”
林媛看了看风馨那张欣喜的脸,转身对那跪着的宫女递过一定白银,说道:“你下去吧。”
那婢女接过白银,眼中尽是光彩,欢喜的说道:“是,奴婢告退。”
待那宫女走远之后,林媛才缓缓说道:“你是说,我们今夜就可以行动?”
“起码得到达第一步先。”
“你要我去承宠?”
“当然是您了,丞相小姐。”
“你为何不去?”
风馨一反常态,谦卑的说道:“风馨蒲柳之姿,难入皇上的法眼,这件事情自然是媛姐姐您去比较合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