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予琛略一思索,吩咐卓杉:“把云州牢牢守好,班师回朝我给你请封!”云州如今是傅军的大本营,而灿灿又呆在云州,无论如何,云州可不能失守!
卓杉心中激动,大梁一向是马上封侯,傅帅这是向他许下封侯诺言啊!
他拱手道:“请傅帅放心,标下敢竭鄙诚!”
卓杉刚告辞,观雪便来了:“禀公子,朱颜过来说已经准备好了午饭。”
傅予琛闻言,脸上不由漾起了一丝微笑:灿灿又要把我当小孩子照顾了!
往内院走的时候,傅予琛不由想起了一个问题:若灿灿有了孩子,她会不会把心全放在孩子身上冷落我?
他只是想了想这个可能性,便觉得受不了了,面沉如水进了内院。
进了内院,傅予琛才知道午饭已经做好了,可是徐灿灿还在睡。他洗了手便进了卧室,打开帐子也上了床。
徐灿灿睡得迷迷糊糊的,被傅予琛摸醒了,哼唧了一声,钻入傅予琛怀里。
傅予琛把她抱入怀中,伸手缓缓地自上而下抚摸徐灿灿的背。
他的手刚拂过徐灿灿的屁股,便觉得手感不对,忙坐了起来,把徐灿灿抱成屁股朝上的姿势,细细去看。
当傅予琛看到洁白睡裙上的那抹血迹时,马上明白了怎么回事,忙把徐灿灿抱在怀里试图叫醒她。
徐灿灿昨夜被他累坏了,此时睡得跟猪一般,根本叫不醒。傅予琛便低头含住了她微微有些肿的唇,用力吸了几下。
徐灿灿疼醒了。她一醒便反口咬了傅予琛一下,在尝到微咸的血腥味的同时,彻底醒了过来。
傅予琛面无表情地看着徐灿灿,薄薄的嘴唇上破了个口子,一滴鲜血正盈盈欲滴。
徐灿灿知道自己闯祸了,眼珠子转了转,便想出了一个主意。她灿然一笑,左臂伸出揽住了傅予琛的脖子让他低下了头,然后抬头吻了上去,伸出舌头舔去傅予琛唇上的血,然后便趁傅予琛张口,探入小舌和他纠缠在一起。
傅予琛涨得发疼的下面提醒了他,他把被自己吻得瘫软的徐灿灿推开,面无表情道:“灿灿,你月信来了!”
徐灿灿嘴唇红肿,水汪汪的眼睛呆呆地看着他,然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面,接着便“嗷呜”一声捂住了脸。
傅予琛忍住笑意,把她搬到床里,自己先下了床背对着徐灿灿平复身体,道:“灿灿,京中玉锦坊来了几个裁缝,我请了她们下午过来给你量体!”
徐灿灿听完他的话,飞也似地从床上弹了下来,急匆匆套上绣鞋便去了后面的浴室——以前在汴京,她的衣裙大部分都是傅予琛让玉锦坊去做的,非常的合体舒服,而且一直是汴京最流行的款式。
如今来了云州,偶尔她也会担心自己一直呆在云州,等回了汴京衣裙妆饰会落伍。
傅予琛身体平复了下来,看着徐灿灿听见玉锦坊的裁缝过来急匆匆的模样,不由微微笑了:真是小孩子!
徐灿灿喜欢金玉珠宝,喜欢华衣美食。
讨厌她的人会觉得徐灿灿奢侈靡费虚荣心强,实在讨厌;而喜欢她的傅予琛却觉得她很有眼光又一心爱美,实在是可爱又可疼!
傅予琛这才想起拿回来的那几个桐木首饰匣子——因为徐顺和说檀香对女子身体不利,所以自从徐灿灿嫁过来,他不但换去了所有紫檀家具,连首饰盒都换成了桐木制成的。
徐灿灿用上月信带,又换好衣服,这才走了出来。她月信快来的时候肚子会有一阵痉挛,月信一来,痉挛便消失了。
傅予琛看她衣裙整齐,唯有长发披散着微有些乱,便走过去拿起妆台上放着的桃木梳,向徐灿灿招了招手:“灿灿,过来!”
徐灿灿乖巧地走了过来,立在傅予琛身前让他给自己梳头发。
傅予琛一向很有耐心,一遍一遍地梳理着徐灿灿的长发,梳通之后便松松地挽了一个堕髻,把自己刚带回来的一根白石镶成的白石梨花银簪簪上。
徐灿灿摸了摸发髻,觉得太松了,怕簪子会掉下来。她想重新挽一个,却又舍不得解散傅予琛帮她挽的发髻。
傅予琛牵住她的手,走出了卧室。
碧云和朱颜已经把饭菜摆好了,见傅予琛牵着徐灿灿的手出来,忙一个捧了手巾香胰子,一个用金盆端了清水,侍候傅予琛夫妻洗了手。
徐灿灿同傅予琛在餐桌东北两侧坐了下来。
餐桌上摆着六菜两汤,还有两碟点心——酥油泡螺和澄沙团子。
酥油泡螺是汴京特产,做饭把牛奶自然发酵,煮成奶渣再使劲搅拌,分离出奶油后再搀上蜂蜜和蔗糖制成的,非常的香甜。
徐灿灿每次来月信食欲都会非常旺盛,最爱吃甜食,尤其是酥油泡螺。只是这个物件是汴京特产,怎么云州也有了?
她眼睛亮晶晶的看向傅予琛。
傅予琛被她看得脸都有些红了。
他原本只是随意让听雨在给爹爹的信中提了一句自己想吃汴京的酥油泡螺,爹爹便命人把做酥油泡螺的师傅从汴京给送了过来……现在看来好像他特意讨好徐灿灿一样……
碧云和朱颜在一侧时候着,见公子如此疼爱少夫人,心里很是不明白:为何这么疼爱妻子的男人,还会在外面和骚女人勾搭?
午饭徐灿灿又吃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