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云扶了徐灿灿上车,却发现她一直默默无语。碧云有些疑惑,却没去细追究。为了安慰徐灿灿活跃气氛,她笑道:“姑娘,奴婢已经让人提前回去捎信给太太,说姑娘您已经从禹王台回来了,正在逛街看衣服首饰,一时间还回不去!”

徐灿灿点了点头,依旧没有说话。

碧云笑眯眯打量着徐灿灿身上的衣物,眉眼里一片欢喜。

徐灿灿心里有点诧异,却忍住没去问。

碧云最后实在忍不住了,便故意问道:“姑娘,您知道您身上的衣物是谁去为您买的吗?”

“不是你?”徐灿灿迟疑,“那会是谁?”她的贴身的衣物傅予琛总不能让小厮去买吧?!

“是公子呀!”碧云喜滋滋道,“我那时候正在刑房里跪着,公子也没叫我!”

徐灿灿愕然。

她试着想象了一下清冷高贵的傅予琛到成衣店给她卖女装的情形,不由笑了。

笑容旋即消失,徐灿灿捂着有些酸疼的嘴笑不出来了。

她不再说话,坐在马车里静静想着傅予琛。

徐灿灿离开之后,傅予琛又睡了一会儿才起床。

他刚在书房里坐定,周英便进来见他。

周英好几天没见傅予琛了,见到他开心极了,小狗似的凑上来:“大哥,我想你了呀!”

傅予琛坐在书案后面无表情地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周英屁颠屁颠凑了过去:“大哥,什么事情啊?”

“低头!”傅予琛道。

周英以为大哥要摸他的脑袋,笑嘻嘻弯下了腰立在傅予琛面前。

傅予琛拿起书案上的折扇在他头上敲了两下,蹙眉看他:“稳重一点吧!”

周英立刻收敛笑意,规规矩矩给他行了个礼:“标下给团练大人请安!”大哥开始携带他上进了,他如今可是东大营禁军的致果校尉,当然得有一副正经样子了。

他吊儿郎当吧,傅予琛嫌他吊儿郎当;如今他正襟危坐一本正经了,傅予琛又觉得他看着怪怪的,因此只是点了点头,示意他坐下。

周英在傅予琛对面的圈椅上坐了下来,专心致志看着傅予琛,等待傅予琛指示。

傅予琛轻咳了一声,道:“明日的莲花花会,你也陪着我去吧!”

“好啊!” 周英大喜,“大哥,我跟着去可以去保护你的贞——”看着傅予琛微眯的凤眼,周英把余下的话全给咽了下去。

他可怜兮兮看着傅予琛:“大哥——”

“明日打扮齐整点,不要迟到了!”傅予琛不想看他,看他就想踹他,便挥手让他离开。

周英边退边说:“大哥,我今晚跟你住吧!你住翰园还是回国公府?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傅予琛面无表情:“滚出去!”

“是!”周英打开书房的门蹿了出去。

薛英第二个进来。

他一进来就给傅予琛行礼:“薛英见过公子!”他是将门之后,称呼傅予琛为“公子”而不是称呼官名“团练”,便是在含蓄地表明他以傅予琛的家将自居的立场。

傅予琛心中满意,示意他在一侧的圈椅上坐下。

坐下之后,薛英挺直背脊望着傅予琛,沉声道:“公子,标下怀疑近来肆虐南部沿海的海盗英明出身越国,和越国皇室有密切的关系。”

傅予琛微微颔首,示意他往下说。

薛英大声道:“标下愿为公子赴南海查探敌情!”

傅予琛赞许地看着他。他还不是大梁的皇帝,但他有朝一日会登上那个位置。南海海盗如今异常猖獗,□掳掠无恶不作,早晚都得歼灭,那就从现在开始做准备吧!

他缓缓道:“带上我的名刺去拜访畅老尚书,让他来安排这件事!”

“谢公子!”薛永上前一步,跪了下去,“标下此行定不辱使命!”他咬咬牙,哑声道:“不成功则成仁!”

傅予琛专注地看着他,道:“比起南海海盗的情报,你对我来说更重要。孰轻孰重,须要自己好好掂量!”

“是——”薛英伏倒在地,声音有些哽咽了。他的父亲兄长奉旨讨伐海盗英明,却都战死在南海,而今泰源薛氏只剩下他一个男丁了!公子这样说,是体恤他,体恤薛氏。他一定会全力以赴以回报公子,雪了国仇家恨。

傅予琛并没有惺惺作态去演出搀扶他起来然后主客相欢的戏码,而是缓缓道:“你的上书我都看了,我认为你是一个心怀天下的人。你既然做出了选择,那么在行进的路上,不管遇到多险峻的路途,都要坚定走下去!”

他的声音带着铁石之音:“而我,会一直支持你!”

薛英声音颤抖:“标下谨记——”他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了。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雨滴打在竹叶上发出“啪啪啪啪”的轻响,令这寂静的书房显得更加沉寂。

傅予琛眼睛看向窗外竹林,轻轻道:“这次行动若能成功,我会把傅家军交给你,让你按照你的上书里所写的方法去训练。”

薛英不敢置信地看着他,眼中满是惊喜。傅家军是定国公的嫡系军队,也是大梁战斗力最强的军队,公子能做出这样的许诺,是真的把他当成心腹,真的看好他!

薛英按捺住激动,温声道:“标下定不辱命!”

晚上傅予琛又去刑部大唐旁听审讯。

这次审讯有了很大的突破。

作为主审兼负责人,靳伟焕让亲信把人犯胡英才单独关押在黑屋子里一天一夜,终于令胡英才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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