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乐暗暗翻白眼,什么时候能不叫女儿?他占便宜还上瘾了!
算了,她不跟神经病计较。
压下心中的不满,“我在东郊遇到的你,这里是位于城南的钟秀庄园,两者距离很远,你没有车不方便,等会儿我送你过去。”
俞景思忖了片刻言乐话中的意思,“如此多谢女儿……”
说话间,言乐听到咕噜咕噜的声音,目光扫到他的肚子,眼角抽了抽,“你饿了吗?”
俞景脸红到脖子,手抱拳,“让女儿你……”笑话了。
他的反应,让言乐想笑,可实在忍不了他唤她做女儿,两人看起来明明差不多大,他哪来的勇气喊她女儿的?她嗤道,“你别叫我女儿,我有名字!叫我言乐。”起身移步进厨房。
俞景神色变得古怪起来,他喊她名字像什么话?那都是丈夫私下对妻子的称呼。
俞景抬腿亦步亦趋的跟在言乐的身后,只见她站在一个和他差不多高,不知道是什么材料打造的大箱子的跟前,握住上面的栓子,也许不叫栓,但他唯一能想到的词就是栓。
她打开了那个大箱子,内里透出光芒。
即使在明亮的灯光下,他亦能看清那道光线之内,有冷气从里面冒了出来。
接下来她从中拿出一个透明的储物囊,里面装着的是月牙?形状和大汉的略有不同,但大体的样子他还能分的清……
言乐站在灶台前,点了下油烟机的开关,拧开燃气灶,朝锅里加水煮速冻饺子。
俞景注视着言乐的一举一动只觉得不可思议。
言乐很快煮好了速冻饺子,关掉燃气,用漏勺盛到两只精致的盘子里,端着盘子转身准备出去。
瞥到厨房外直愣愣盯着她看的俞景,他是什么时候到她身后的?
她一惊之下手一抖,刚出锅的饺子碰到了她的手,烫的她惊呼一声,被烫的那手一松,眼看着饺子连同盘子就要一同砸在地上。
盘子碎裂的声音并未响起。
俞景不知何时就到了跟前,他大手一伸,拖住盘子底,食物的香气侵入鼻尖,只闻着就有胃口。
他再次心惊,此地连裹腹的食物竟也如此美味。
大汉与之一比,实乃是蛮夷之地。
言乐瞪圆了漂亮的大眼睛,话都说不顺了,“你……你是怎么到我跟前的。”
他会瞬间移动吗?
俞景低眸,目光落在言乐那张表情丰富的脸上,只觉得有趣,薄唇一勾,“轻功,你没有见过么?”
淡淡的扫了一眼她略微发红的手,她没有一直喊痛,想来应该无碍,走出厨房。
言乐:“……”世界上真的有轻功这种东西?
联想到他在客厅的行为,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武林高手?
如果这精分病人的脑袋瓜正常的话,那该是多么的惊世骇俗啊。
不过他会使这样的功夫,要是被科学怪人发现的话,估摸着会招来大麻烦。
言乐跟在后面,她抬手随意的轻拍了一下他的后背,“俞景,你之前在剧组都是用真功夫演戏的吗?”
俞景只觉得被言乐碰到的地方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抓了一把似得。
胸口弥漫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他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感觉。
他听不懂她说的话,虚心的讨教,“俞某听不明白女儿你所言是何意。”
妈的!
他到底有多喜欢叫她女儿!
而且,这么浅显的话他都听不懂,是她的表述有问题?
言乐暗自咬牙,忌讳他神秘莫测的身手,想要发飙又不敢,却依旧想要提醒他注意掩饰那身功夫。
她重复道,“我刚刚的意思是你在戏台上也是用真功夫表演?你们剧组的人都知道你有功夫?不怕被人发现拿你做研究吗?”
“戏台?”
俞景总算是听明白了一些,他生气了,眼神似冬天的冰棱一样冻得人想打哆嗦,他望向言乐,“俞某乃皇上亲封的大司马骠骑将军,手握天下兵权怎可与戏子混为一谈?”
“”
言乐心肝一颤,她捉摸不透俞景此时的想法,却能感受到他心中的气愤,未免他发病出手伤人,她强行换上一张笑脸,“将军大人,来,吃饺子先。”她递了一双筷子给他。
原来这东西在此地叫做饺子?
和他们的称呼不一样。
俞景轻抿了一下绯薄的唇,伸手接过,敛住身上的气势,思忖她先前的话,她把他比作戏子,如此放肆,若是在大汉,他说不准一掌便会结了她。
眼下,他却能由着她,连他自己也觉得难以置信,他望了一眼吃饺子的言乐,她如此淡然的在男人面前用膳,竟也不害羞。
他出声,“多谢款待。”
言乐嘴一撇,莫名其妙的男人,好心想提醒他注意掩饰功夫。
没想到他变脸比翻书还看,刚刚凶神恶煞,现在又像个有礼貌的暖男。
天还未亮,夜依旧深,两人吃的算是夜宵。
饺子的香味弥漫在唇齿间,俞景越发觉得言乐能干,正想夸她两句,门外传来一阵门铃声。
在俞景耳里,就像天上的乐曲一般。
“你先吃。”言乐放下筷子,起身往门口走。
俞景的目光追着她的背影,见她立在门后一瞬,便一脸慌张的朝他冲过来。
言乐跑到俞景跟前,一把握住俞景的手,另一只手抄起桌子上的盘子,扯着他往楼上跑,语气显急迫,“我爷爷奶奶来了,要是让他们知道我带男人回家,肯定会打断我